分卷阅读39


沐浴露拾起站起身时,头脑忽地一阵阵发涨,醉意仿佛从血液里开始发酵,说不上来的胸闷气短,她伸手撑了撑墙壁,稳住身形。

“我说他没看到你回家,怎么就确定你昨晚真的到家了?而且你睡意向来浅,就算昨天喝的有点多,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吧?我就怕万一、万一又和之前一样……”

消息发出才看见最后几条消息,视线落在略有些奇怪的用词上,夏云端眉梢微动。

猝不及防从方绒嘴里听见自己的大名,夏云端眨了下眼,直觉危险,一把放下牙杯,拿远了手机打开扬声器,丢到盥洗台一边。

夏云端边扫记录,边回复:

“……”

直到手机电话响起。

电梯里安静得只有机器运转的声音,夏云端晃了下神,有一瞬间,几乎感觉面前这道身形跟昨晚的梦重合。

缓和了会状态,夏云端揉了揉眉心,往外头看了眼。

“你再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我刚都准备出门杀来你家了!”

昨天23:33

她歪了歪脑袋。

她说着,又嫌弃地拎了拎自己身上这套睡衣,“还有这套睡衣。”

水已经从杯里溢出来,夏云端眨了两下眼,又不确信地挪开视线,往后退了几步,偏头看向房间墙上挂着的闹钟。

“……”梁京云缓缓开口,“我不是给你放门口了吗?”

【方绒要杀来你家了,自求多福】

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

方绒一时无言,“你昨天喝了多少?不会比我喝得还多吧?”

想想都不可能。

10:11

——儿童区的过山车、小摆锤、跳楼机。

怎么就分开了呢?

“客厅热。”

“你还问我怎么了!”

徐知清:【……】

本就忙活了一个下午,又喝了酒,夏云端几乎沾床就睡着。

“……怎么了?”

大脑缓缓被唤醒,困意退去,她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卫生间走去。

一顿,又回头指指空调,提醒她:

夏云端丝毫没觉察他神色的变化,她摇晃着步子走到岛台边,随手拉开一把高脚椅,坐下,不满埋怨:

也不知是因为她睡了太久,还是因为方绒的连环电话。

“我还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

【她打算旷工,你劝劝她】

视线望过去时不可避免扫到,他却像多滞留一秒就会被灼伤般迅速挪开了视线,匆匆将最外面那一套拿了出来。

梁京云喉结动了动,控制了下呼吸。

她歪着脑袋,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刚把牙杯从置物架拿下来,那边方绒的质问就响起。

【你们能不能节制点】

夏云端回到卫生间,挤上牙膏,“但是我确实刚醒……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还能睡这么沉,还感觉一直在做梦,乱七八糟的。”

她们爱喝就喝。

-

夏云端自是感觉不出来的。

“喂——”

她明明记得前些天两人分开时关系也没这么生硬吧?

她玩得太开心了,苏女士和夏先生气喘吁吁地跟在她身后。

“房间里冷,我怕你一会冷一会热感冒。”

旁边电锅里的水开始冒热气,蒸汽缭绕,梁京云回神,转身将剩下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锅里。

【你还没起?方绒说打不通你电话】

“这——么厚,”

时针确确实实停在数字三和四的中间。

她一头雾水,随便把身体擦干,勉强把这套穿上身,走到门口拉门往外看了眼。

方绒的声音响彻整个浴室:

夏云端视线无处安放,余光不可避免地将他落拓的身形收尽眼底,她盯着他的白色衬衫,无意识地游神。

像突然跃变成雪花屏的老式电视机,旧屏幕故障了几秒,思绪沉浮间,夏云端不自觉轻皱起眉,又被不知哪来的清凉抚过眉眼。

“给我放温了再喊我啊。”

【她醒了】

再睡一夏:【你就对我客气点】

微信消息最上面就是方绒的几十条轰炸信息,还有一些未接的语音通话。

他微微垂首,一手压着案板,一手熟稔地下刀,刀落案板的声响规律得像极了白噪音,有些叫人瞌睡。

非常难得的,那头居然单向给她发了一页消息。

夏云端面无表情地在键盘上点了下。

夏云端伸手提了提睡衣的重量,拽了把毛茸茸的绒毛,太阳穴跳了跳。

客厅的温度要高一些,她只是站在门口,都觉得热气扑面而来。

“……”

逼仄的空间里莫名没人说话,气氛无端变得有些疏冷。

“能不神清气爽吗?”方绒说,“你都快睡了一天了。”

“你们不会有什么瞒着没告诉我吧?”

方绒跟她约好时间地点就挂了电话,夏云端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已经四点,她随手拎上垃圾袋出门。

“虽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夏云端试图回忆自己回家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无果。

“生日快乐。”

一点没变。

15:27。

而梦里的自己双手托腮坐在岛台旁的高脚凳,就这样晃着双腿看他。

“你昨天……”

夏云端视线微动,盯着他挽起袖口下弧线利落的小臂,脑海在这时忽晃过他进电梯前古怪的凝视。

“天地良心!”

不想在这个点出门,好巧不巧又撞上了梁京云。

再睡一夏:【要是不想我在方绒耳边吹耳旁风】

她终于站起身,几步迈到桌边,一把捞过手机。

她衣柜里明明有好几套冰丝吊带的。

夏云端大脑迟滞地处理着他给出的信息,想了下,记起来了原因:

【看到回复】

这下是彻底醒了。

她从小就爱玩刺激的,游乐园里很多危险项目不让小朋友坐,她就去玩低配的“超级飞马”、“深海漩涡”、“青蛙王子”。

她松指,电梯门合上后缓速下降。

她又冷笑一声:“张扒皮扣了我三百块,我去了今天也是白打工,干脆旷工了。”

说到这里,她短暂的沉默了一瞬,夏云端还懵着,也没出声,气氛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那头忽然幽幽问:

“夏云端!你还知道接电话!”

手机还在滋滋呜呜地震个不停,她眨了下模糊的眼,视线微抬,在不远处的桌上看见了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

能联系上夏云端,她其实是松了口气,不至于生气,但确实也有些郁闷:

厨房只有一盏吊灯,暖黄的灯光倾泻,堪堪照亮半边灶台,也照亮他一半冷清的轮廓。

夏云端盯了几秒,不解。

夏云端捏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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