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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臭男人,死外面得了。又嚷嚷,他之后要回来,就给他锁外面。

她在这时忽然想起来该换锁的事。

作为夏云端的前桌,她自然也没少吃。

备注还是她记着的“三食堂虾饺”的联系人给她发来信息。

她整晚在写信:【宝宝,见不到你的第一个小时三十八分七十二秒,想你】

其实结束得还是很难看。

两人分手的消息徐知清是第一个知道的。

“我说我要分手,分手两个字很难懂吗?我要跟你分开,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需要你了,你听懂了吗?不需要了!”

都会不复存在。

可夏云端只埋头一瓶接一瓶地喝。

夏云端极少有借酒消愁的时候。幸福圆满的家庭忽然的破碎,对于一个从小被父母捧在掌心,连名字都充满了父母祝愿与爱意的孩子来说,不是一件那么容易接受的事。

——最后一面,送一送我,夏云端。

两个人就不可能分手。

方绒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思也细腻。她知道,有时候受伤的人最需要的不是开解,而是陪伴。

那人挤出声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曾以为的那些会有以后的瞬间,被定格住就傲慢地认定会是永远的那些时刻。

“夏云端你管不管了?”

梁京云捏着袋子的手指一紧。

aa三食堂虾饺:【你怎么还喜欢这小子,唱歌还没我好听】

关上门,男人依旧毫无反应,低头去换鞋。

可那会盯着亮起的屏幕,看见那个备注,眼眶还是泛酸泛涨。

“梁京云,你没自尊的吗?”

“你没听见我昨晚说的话吗?”

她松了松五指,又重新攥紧成拳,控制着语气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吐得清晰:

可其实她是最早知道的。

她身边好像真的没有人了。

男人蹲下的身似乎骤然刺激到了她,夏云端猛地后退了步,低下睫咬着牙喊他名字:

爱是伪命题。

偏偏还拿他没办法,她只能右手拇指食指捏一块,划过自己的唇,作势闭嘴,然后偷偷在梁京云没注意时背着他做鬼脸,用气声问她什么时候把他甩了。

“……”

……

-

原因是她一直找方绒喝酒。

可很快,他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牵着她的手到路边打车。

方绒就这样陪她喝了三天酒。

“我会像鬼一样缠着她,”他又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女孩,“你甩不掉我。”

她声音越说越大,一段话结束,胸腔都起伏得格外重。

他说你醉了,我回去给你煮醒酒茶。

“我要分手,”她说得缓慢,“现在听清了吗?”

好闺蜜密聊准则之最:别管什么原因吵的架,骂男的就是了。

梁京云发来一张邀请函照片。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不管了。”

可能人本就不是长情的动物。

两人以前不是没吵过架,夏云端情绪上来也会说分手,可没有一次是真分了的。

夏云端跟梁京云在一起后,最直面暴击的就是她。

还记得那天放学的路上,她实在觉得可惜,砸吧着嘴,问她就不能地下恋吗。

看啊。

夏云端面对面跟他站在玄关处,视线从袋子上挪开,问他:

身段颀长的少年在这时幽灵似得出现在身后,气息凉凉地冷笑,一边说想得美,一边又把女孩喜欢的云朵莓莓递到她唇边。

最后凌晨被梁京云在酒吧找到。

可这一幕,是方绒打从心底认可梁京云的开始。

“……你要出门?”

果然,随后就听见梁京云暗含凉意的声音:“我听得见。”

其中变化最明显的,就是教室里夏云端的座位。

他说就当给这些年的感情一个完整的结束,见最后一面,送一送他。

最不敢相信两人分手的,甚至不是两个正主本人,而是方绒。

夏云端被徐知清警告后也清醒过来,理智尚存,她堕落不能带着姐妹。

气球总有炸开的时候,皮筋总有断裂的时候,人也总有忍耐不下去的那一天。

女孩叹了口气,说她也想。

她整晚在写信:【宝宝不吃醋,我超爱你的】

她又回头看了眼床,掀起被子,目光落在另一边平整的床单。

身上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也闻不太到酒味,她扶着床沿起身,看到床头柜边没喝完的醒酒茶。

就跟现在的梁京云一样。

她有太多话想说了,可回回字眼都已经到喉底,又吐不出,最后只能让方绒也陪着她喝。

就像每一声承诺的至死不渝。

安静两秒。

她才盯着晃荡的酒液,自语般喃喃,说,他不会回来了。

……

弥漫的大雾会散去,落入手心的雪花会化掉,流淌在血液里的酒精会被代谢。

几乎觉察不到自己的呼吸,就这样跟她对视了几秒,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那天,梁京云最后留给她的是一把钥匙。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完了。

然而在那头嘈杂得几乎不可能听清人声的喧嚣下,徐知清竟然听清了他的声音。

梁京云怎么会松手?

男人动作终于轻滞,几秒后,他抬起头,撞进女孩冷静的视线。

aa三食堂虾饺:【……】

“我说,分手,你没听见吗?”

手机在这时亮起。

aa三食堂虾饺:【?多出来的十二秒是‘夏云端宇宙’的时间计量单位?】

不知是不是临近生理期,她的情绪和耐心都不稳定极了。夏云端一句接一句,几乎是毫不留情。

他说过的,她看不到他们分手的那天。

他在压抑。

不如成熟的大人间庄严郑重的许诺,甚至有些幼稚。

她确实太累了,没有力气跟他再争执什么,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

“你说这双鞋底比较软,出门穿这双会舒服点。”

她见证了两人五年的恋爱长跑。

终究都会消失的。

然而直到开学,夏云端状态仍是浑浑噩噩。

几分钟后。

太累了。

他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她,“要让你失望了,你看不到我们分手的那天。”

夏云端冲她挤挤眼,指指耳朵,用唇语回:

简直无语。

这些小零食经常充当她起迟了来不及买的早饭,午饭后嘴馋的甜点,下了晚自习后的夜宵。

黑沉的眸紧紧盯着她,起伏的胸膛暴露他并不如表面那么冷静的情绪。

喝得烂醉,跟一个陌生男人姿态亲密,看上去像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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