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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女士回不了消息是因为怀了孕。夏先生每给她转一次账,都是给女朋友的女儿买了礼物,他给那个女孩买的每一份礼物,都会折算成现金再给她转一次。

夏先生那倒是一如既往地话少,大多只有每个月雷打不动按时打来的生活费,时不时还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日子突然给她转不小金额的账。

她不喜欢医院,但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能由她乱来。

夏云端:“等、等等……嘶——”

她身上有棱角,对方身上就没有吗?

母亲就算再婚怀了孕都还记挂着她事事有回音,父亲每次给准继女花钱时都会想到该有她一份,夫妻两个更是在每一个她会回来的节假日都跑回荔州配合她演戏。

身前忽然打下一片阴影。

有时候她会想,要是她提前告诉了苏女士和夏先生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知道了。

在这之前,如果有人问她什么是爱情,她一定会回答,像苏女士和夏先生这样的。

至死不渝的爱情真的存在吗?

他们也在尽他们所能弥补她。

她今天穿的厚底板鞋,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崴伤脚,肉眼可见肿起的脚踝就抵在鞋帮处,还不是很好脱。

大学里身边仍然是相熟的朋友,加之有梁京云在,除了大一刚开学那两个月有点恋家,跟父母联系得多外,往后就没再那么频繁。

这个结果是她想的吗?

她手指忽地一顿。

医生一说没什么危险,康复治疗就行,罗雪曼就没怎么搭理他了,只表面上装模作样应付两句,连忙喊上梁怡悦,上学都要请假让她来陪。

梁京云的行为,已经超出她认知的普通朋友的范围了。

他的大掌轻易地包住她整只白净的足踝,冰袋冒着寒气,他的掌心在冰袋温度的衬托下都显得温热。

冰袋外的水珠汇聚掉落在腿上,夏云端连忙故作忙碌地从茶几上抽出纸擦了擦上面的水珠,又放一边,试着动了动自己扭伤的那只脚踝。

其实那段时间她状态挺差的。

有人伸手过她眼前,一把扯过对方衣领就是一拳。

酒瓶与玻璃杯碰撞落地的碎裂声响起,那人被这一拳打的跌倒在茶几痛呼,周遭的人纷纷后退乱成一团。

而来人沉着脸站到了她的面前。

第34章 嘴硬

34

他们吵架了。

印象里梁京云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动怒,上一次似乎还是高二,她得知季采语被人喊走,她独自一人问遍了同学去找那人对峙。

放学后没见着她人,梁京云从同学们叽叽喳喳胡乱不清的描述下猜到了她打算做什么,就是这样沉着脸四处打探找到了他们。

那也是梁京云第一次打架。

挂彩了,脸颊青了一块,唇边带了点血渍,但以一打五赢了,还替她挡下一只砸下来的酒瓶,后脑勺缝了五针,隔日成功在校内引起轩然大波。

他们在谈恋爱的事,就是在这一次里传开来的。大家还戏称他脑袋上那几针是爱的勋章。

可说来也奇怪,这件事明明传得人尽皆知,以沥高的校风,老师不可能不找他们谈话。

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

甚至就连高三梁京云莫名其妙复读一年这种大事,都没有老师来找她。

他复读跟她一个班,两人同进同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老师就算再不关注也该注意到的。

大家议论纷纷之时,她心里隐隐也有猜测。

没有人来找她,不代表没人找过梁京云。

尽管她从未听梁京云提起。

她主动地切断了一切。

梁京云出国前一天给她发过消息。

往常夏云端的抽屉和桌上总有些小蛋糕和奶茶,她经常分给周围的同学。

包容是,爱也是。

没一会,他把袋子放在玄关处的置物架,从换鞋凳下抽出一双板鞋,垂着睫,单膝蹲身放到她面前替她换鞋。

方绒一度怀疑她会抑郁,三天两天带着徐知清一块上门来陪她聊天,可白天有人在的时候她一切如常,一到夜晚,她就会蜷缩在沙发角落或是床上,愣愣地想到父母离婚的无稽事实掉眼泪。

他说得缓慢,好像在和他说,也是在和自己说,“我们分手了。”

微醺的醉意在被人紧拽着出了酒吧时刹那被冷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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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也没那么死皮赖脸。”

梁京云进来时手里拎了几个袋子,不知哪个袋里幽幽飘出香味,大约是晚饭。

幼稚得谁听了都会认为只是戏言。

卧室没开灯,只有窗外泠泠的月色照亮房间一角,手机冷白的光打在她未施粉黛稍显无神的脸上,把她乌黑的眸子点亮。

梁京云没听见般,转头关门,“我给你买了草莓,酒后吃草莓能缓解头痛,等会我给你洗洗。”

aa三食堂虾饺:【错了,大小姐,回来补偿你,行不行?】

明明她当时连撑起眼皮都觉得耗尽了所有力气。

“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胃口,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吃三食堂那家虾饺吗?我给你带——”

往上翻,还是她回荔州的路上百般无赖下给他发的骚扰消息。

她整晚在写信:【大胆!谁许你质疑我的】

胸腔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快叫她喘不过气,夏云端攥紧了手指,抬了抬声打断他:

他耳朵灵得很。

“梁京云,我不想跟你结束得太难看。”

她突然很累。

带着沙带着哑,是被酒浸润过的磨砂感,似是与平常无异的冷淡,却又错觉般地掺杂着一丝说不上来的颓靡。

就像吹到颜色变浅的气球,或是已经拉到极致的皮筋,随时都有可能炸开崩坏。

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

就算过去有过再多海誓山盟,结婚进入殿堂那天虔诚地宣誓“直至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情到浓处接吻相视下脱口的每一句“我爱你”。

但是夏云端遭遇了这样的打击,身边却不见梁京云的身影着实诡异——无论是有事还是吵架了,退一万步说,再大的事,再狠的架,能比女朋友都这样了还严重吗?

那段时间四个人完全是一地鸡皮。

他语气平缓,只有声音似乎有些冷哑:

她好像能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不用换锁。”他似乎笑了下。

直到方绒醉得趴在了桌上。

所以,从徐知清那听到两人分手的事实,她第一反应甚至是别开玩笑了。

她就说了,没有人能永远包容她的。

她整晚在写信:【勉强原谅,下个月我儿子要来沂宁开巡演诶】

这条记录上面全是八月份他没打通的电话。

方绒怒不可遏,大骂梁京云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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