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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都发生了什么?】

夏云端又恍惚地出神。

“?”

“就算——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一会给桌上花瓶里的花手动拔枝,一会又去理已经瘪下去的抽纸袋,把四个角都立得四四方方。就这么无聊地折腾了半天,她偷偷往岛台里瞟去一眼,见梁京云完全没关注她,她不自觉弯下脊背,也不演了,干脆拿出手机。

夏云端:“……”

如果他能听进,她这一句也已经足够。

“……”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已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从前她可以说是不知道,可现在,她既有所发觉,还怎么装作全然不知,自欺欺人和梁京云这样下去?

她不能这么被动。

她的反应太过不正常,梁京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表情一顿,清冽的嗓音低了一度,语气微妙:

她那天那件那么厚的睡衣,果然是他拿的!

后面便全是问号。

夏云端厘着思绪,深吸一口气,就近坐到了他对面的大理石岛台,收起拐杖靠在一边的高脚椅边。

“我,”故作无谓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她僵硬地指指自己,“当着你的面,脱衣服了?”

也许是大学时周末没课,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方绒来找她,偷偷钻进被窝挠她痒,醒来后他们四人说要一块捣鼓午饭,最后她和方绒被人嫌碍手赶出厨房,眼巴巴坐在沙发边等梁京云和徐知清给她们做好饭。

再睡一夏:【?什么叫“这种关系”,你说点能说的】

“进了门就开始脱衣服算不算?”

时间好像按下暂停。

夏云端表情更崩溃了。

又是一个问号。

不会有结果的事就没有继续的理由。

她得拿回主动权。

在她视角,他们先是朋友,再是前任。

她还在以朋友间的相处看待这些事,以至于好像他为她做什么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不是今天他突然的出现,还有那些过于超出和暧昧的举动,她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看有些人喝醉比醒着诚实多了。平时装得挺累的吧?按你醉酒的架势,你好像早就想对我做——”

于是此刻,只是这样坐在餐桌边看梁京云在厨房忙碌,她都感觉自己在做梦。

锅底的气泡不断往上冒,又被浇下去的液体扑掉。安静了几秒,他缓缓把料酒瓶往旁边一放,盖上透明的锅盖,偏过身,对上她似是有些空茫的瞳仁。

夏云端表情微凝。

夏云端大脑一时宕机,却还是下意识反驳:

方绒:【这谁?】

单调冷清的客厅终于沾染上久违的人烟气,有一瞬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过去。

那么这一句,几乎就是完完全全的“证据确凿”。

一打开手机,就看见被方绒刷屏了的锁屏页。

夏云端感觉自己头皮都开始发麻,她动着唇,明明感觉自己应该有无数个问题想问,可一对上他漆黑的眸,倒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叫她连出声都艰难。

两人忽然就这样四目相对。

没一会,灶台处的锅盖动了动,紧接着传出咕噜咕噜的滚水声。

“……”

夏云端轻咳一声,心虚地移开视线,“我也没这么说……”

然而。

怔然间,她甚至有些不确定地想。

“所以你试探我?”他追问。

夏云端:“……”

方绒:【?】

还沉浸在自己对前男友都做了些什么丢脸的事,夏云端根本没觉察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嗓音听上去生无可恋,“这种情况,怎么看被占便宜的都是我吧?”

夏云端显然没有意识有什么不对,接声:“不是吗?”

回到了那个她被无尽爱意笼罩的过去。

……是不是正是因为她如此心态下心安理得的接受,才给了梁京云一个在这段关系里,他仍能和她以过去相处模式般的讯号?

她把手臂搭到桌上,悄悄把手机往内扣了扣,拍了张男人忙碌的背影。

她该说清。

所以。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生气。

他递过来一双筷子。

她讪笑:“这就没必要了……”

他怎么还会对她抱有一丝期待。

夏云端:“……”

人陷入回忆,情绪也会笼上一层滤镜。

而后一个小时,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说话。

夏云端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埋进了臂窝间,只露出一双写满无力的眼睛,多耻辱似得,声音像是失去所有手段,“要怎么样你才能忘掉这一段记忆。”

“……你试探我?”

身侧女孩视角盲区下的手指微曲,他缓缓开口:“……你想起来了?”

晴天霹雳!

方绒那句“你当是朋友,他不一定”又在此刻浮现脑海。

梁京云面无表情,“我占你便宜?”

偏偏梁京云还要火上浇油:

一直以来,面对梁京云为她做的这些事,她是不是都接受得太过理所当然了?

可有些事,站在普通朋友之间谈论或许正常,一旦换做是前任,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

夏云端不想被误会,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就是想确认我的记忆是不是真实的,‘确认’跟你说的‘试探’有本质差别——”

“是你,”梁京云盯着她,强调般地加了重音,又指指自己,“邀请我,我才进来的。”

“……”

再睡一夏:【他就不能是爱做饭?】

再睡一夏:【我是想说,他是来给我做饭的】

梁京云表情微顿,随后直起身,一扯唇,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以为我是机器人?记忆说消除就消除?”

方绒秒回。

这话跟宣判死刑没什么区别,像给她涨热的大脑泼了一盆冷水。夏云端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冷静了几秒,随手把旁边的杯子挪到身前,摩挲着杯把,试图缓解一丝情绪。

高脚椅被往后拉开,那道黑色的身形终于在她身侧坐下。

“我确实记得的不多……”

“……说吧,”

一开始还有逻辑,后半段竟然直接否认一切,就算再不明说,也能看出她并不想承认这个事实,梁京云几乎被她气笑,打断:

“平时我清醒的时候说什么你都不听,我喝醉了让你进来你就进来?我都没记忆了,当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了!谁能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退一万步说,我一个醉了的女孩说的话,你怎么还——”

梁京云盯她看了几秒,在把她的脑袋又看回臂窝里后,黑眸终于还是捺下了什么情绪,冷扯着唇转身。

关火的细微声响传进耳中,随后是那人走近的脚步,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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