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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皮,微微扬起下巴,往地上扫了眼,“把弄坏的这些赔了。”

他不该再去打扰她。

梁京云重新打理着前台的物件,尾音没什么劲地提起。

梁京云:“三万八。”

但梁京云这是正儿八经规规矩矩的影院,他在前台立了牌子告诫了。

可心口不受控地闷得发涨,情绪从四肢百骸传聚到胸腔,他嘲弄地一笑,时隔一年还是破戒。

他恨酒精,也怕酒精。

周茵生完孩子后,身体状况本就一年不如一年,还时常跟梁建柏产生争吵,中间有一回心脏病发作住过院,梁建柏是真的慌了神,跟她发誓会改。

“我是这里的老板。”

那边没再回消息,他单手转着方向盘往小区外开。刚出去就是红灯,他停下车,又拿过手机,低眸看着她的头像和昵称。

——梁京云,你没自尊的吗?

只单纯就这个问题回了四个字:

他昨天连睡前都在怀疑两人对话的真实性,差点没睡着。

“分手……也是因为这个?”

这几天两人的相处像梦一样。

“晚清青花瓷三万八你买的到?”

以徐知清不愿掺和事端的性格,没否认就是承认。

“丁成!你冷静些,再弄坏了什么东西我们赔不起了!”

幼年时无处指摘也无力发泄的情绪压抑到成年,早就过了爆发点,所以一切都都化作对酒精的厌恶。

一只纤细的手在此时匆忙按下了他的手。

他清了清嗓,点住语音,声线刻意微微压低,字正腔圆拖着嗓:

没几秒,他又犟着抬了抬声:

不光是大嗓门,这会所有人都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狼藉。

“我就说现在这些高校学生之间的爱恨情仇可以编个PDF吧,”贺斐瞅一眼大嗓门,这会正和朋友一块安抚着短发,压低了声,“我感觉这大嗓门喜欢那姑娘。”

神志是清醒的吗?他不知道。

他这卫生绝对比其他公共影院做得还好,有些影院那些带按摩仪的座位上,不知道藏了多少蟑螂。

贺斐:“?”

他话音刚落,贺斐才像回过神似得,眼神像看到了什么救星,“你可算来了。”

众人一时安静,寸头脸上鼻青眼肿的,后怕地喘了口气,大嗓门愤怒的表情一愣,抬头,对上一双漆黑冷淡的眼。

他话音未落,贺斐先急了。

【你知道了?】

他垂着睫,一边在屏幕上按号码,一边出声:“打架斗殴,毁坏公物。听说你们是科大的学生?”

“六千,”梁京云终于开口,声音不轻不重,“赔了,把这里全恢复原状,我不追究责任。”

好一会。

凌晨还是比白天要凉些,路边的伞松歪斜高大,冷清的月光穿透罅隙撒落,这个点路上已经几乎看不见人,只有孤寂的风倏悠吹过。

就在这时,干干净净的列表,女孩的头像左上角忽然冒出一个红色的数字。

梁建柏大学毕业就自行创业,梁京云出生后没几年,他就踩着互联网的风口发展了起来。

短发女孩着急地提醒他:

梁京云刚抽纸准备擦手,闻声抬睫,嗓音懒懒地:

贺斐:“……”

“不然?”

正要发出,又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又删掉,按了下旁边的语音键。

……

他还知道梁京云平时还会去淘些老片的光碟供人选择,就连每个主题房间内的摆设与布置都是为了看电影氛围更好,甚至请的保洁工资给的比前台还高,就是为了让人能好好搞卫生,保证干净。

“应酬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他没回家那晚出门前无奈对妻子说的话。

再睡一夏:【路上小心】

他蓦地踩下刹车,从支架上拿下手机,点进对话框。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谁聊天呢半天不离手机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恋爱了——”

而这还不止。

手机里,她回复的信息更如迟来的钝击。

他随意抬眼扫过僵硬的众人,笑了下,“我正好跟你们陈校长有点交情,替他教育一下学生也是应该的。”

男人把纸巾丢进垃圾桶,绕出前台,“那我真报警了,让人按原价赔,再让人领几张处分?”

“你去楼下坐会,”他偏头,看向前台,放轻了声,“等会处理好喊你。”

被称作丁成的男孩恶狠狠地瞪了眼寸头,还是在这句话下理智了心态,又在转头对上男人不似开玩笑的神色下渐白了脸色。

如果那会他再大一点,就能从很多细节里意识到,梁建柏酒后乱性是迟早的事。

几人老老实实地将凌乱的地面都清理干净,贺斐警告了几句别再让他看见他们再来挑事。走前,花裙子还小心翼翼地再三问了句,是不是真的不会联系学校了。

将他敲了个清醒。

贺斐凶起来板着脸还是有些吓人,丁成顿时噤了声。

刚刚路上贺斐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他讲清了,简单来说,就是由一个女生来捉奸引发的血案。

青梅竹马被劈腿,他太愤怒了,心里那股气直冲脑门,都没顾上在哪就把人打了,对方也猝不及防,被打得后倒,不小心就把花瓶弄翻打碎了。

隔日醒来模样实在狼狈。

“哎!臭小子,你嘴放干净点!”

也许人家现在没他过得比从前更好。

无论是当初没回的消息,还是没出现的身影,都足以说明,她根本不想见他。

“……不是,”梁京云轻飘飘地道,“唬他们的。真货得七位数。”

男人掀睫看了他几秒,才倏然松手,声音冷然:“有恩怨去外面打,我这不欢迎。”

梁京云看了就心烦。

这都上升到佛教了,贺斐闭了嘴,两人一块进电梯,梁京云按了下按钮,又低头盯着手机,手指动得飞快,也不知在给谁发消息,唇角时不时扬起。

再睡一夏:【谁让你用气泡音说话的。。】

空气骤僵。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空出现,五指迅速收拢,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切心计似乎都无处遁形,她残忍得没给他留一丝希望。

夏云端的句号数量时常代表着她无语的程度。

那人力气还挺大,一把将贺斐推开,随后便冲上前揪住了寸头的衣领,攥紧了拳就向人挥去——

平时他那咖啡厅梁京云没少替他照看,他当然不能仍有别人造谣梁京云,贺斐边说边投以警告的眼神,“你再乱说话?打架斗殴就能关你几天信不信?”

有酒味,就意味着父母要吵架。这个概念深深地刻进了他脑海。

贺斐接着道:“刚刚那短发把花裙子和寸头都打了,一人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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