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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
“死呆子,长这样好看?做什么?跟小白?脸似的。”阮葵歪着脑袋看?得累得慌,又蹲去地上,仰着头看?他。
他病了,原先浅色的薄唇更淡了,浅粉中泛着一丝白?。
阮葵舔了舔唇,悄悄挪近,慢慢伸着脖子,盯着他合上的双眼,将嘴贴在他嘴上。
没醒。
她眨眨眼,屏住呼吸,偷偷探出舌尖,在他的薄唇上轻轻舔了一圈,弄得他嘴上水滋滋的。
“嘿。”她笑着赶紧溜走?,溜到一半,看?见他手?中的书,又轻轻将那书抽走?,躲在书后偷笑。
元献恍然惊喜:“怎么了?”
阮葵将露出的眼睛躲回书后,连连摇头:“没、没什么,你继续睡吧。”
“我睡好了。”元献要将她手?里拿倒了的书拿回来。
“真睡好了?”她眨眨眼,将书拿正,“要不你去床上睡吧。”
“妹妹陪我吗?”
“哎呀,你不要像个?小孩儿似的,非让人陪着才能睡着。”
“那我还是看一会儿书吧。”元献将书抽走?,微微往后靠了靠,接着阅览。
阮葵看他一会儿,打算不惯着他。
她不关心,刘夫人总是要关心的,时不时要吩咐她拿个?这拿个?那,还要给元献喂药换药。
“喝吧喝吧。”母亲在一旁盯着,她只能拿着药碗,拿小勺舀了药送到元献嘴边。
元献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也?不想逼她:“要不我自己来吧,我身上的伤好多了,现在已?不耽搁什么了。”
“唉。”她都喂了这样多天,都习惯了。
“不要惯着她,她都多大的人了,是该学学如何照顾别人,也?该知晓如何照顾自己。”
刘夫人原还是心疼她的,可来了这么多天,算是看?出来了,她在这里跟在伯爵府时没什么两样,反而更加舒坦了,平日里是一点儿心都不操,怪不得还是那副没长大的样子。
阮葵瞥瞥母亲,一声?不吭将药喂完了。
刘夫人点点头,又道:“和你表兄一块儿午休去,不要睡久了,免得晚上睡不着,明日又起不来。到了时辰,我会让丫鬟来喊,不许赖床。”
“噢。”阮葵垂着脑袋爬上床。
刘夫人看?她一眼,无奈叹息后离去。
元献目送人出门,转身回到床上又去哄阮葵:“我不用妹妹伺候的,妹妹莫生气,等过几日姨母走?了,妹妹想如何就如何,我身上的伤好得都差不多了,我自己能吃药的。”
阮葵心里更不爽快了:“你干嘛?不就是喂你喝个?药,我又没说什么,你叽叽歪歪什么呢。”
“我就是怕你不开心……”
“去去去,别吵我,我要睡了。”
元献凑过去:“妹妹厌恶我了吗?”
“你再说话吵我,我就厌恶你了。”
“好,我不吵了。”元献从身后抱住她,忽而又道,“妹妹身后的伤还痒吗?”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伤口发痒时,元献用指腹小心翼翼给她挠痒痒的模样,语气软和了很?多:“还好,没那样痒了,你呢。”
“我的伤口这几日有些痒了。”
“噢。”阮葵转了半圈,面?对着他,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这是在愈合,等伤口张好了就不痒了。”
元献不觉扬起唇。
阮葵摇头晃脑又道:“我娘非要我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你,我怎么突然觉得我像你娘一样呢?”
元献脸一黑:“我没觉着,我们是夫妻,自然要相互照顾,我爱你,所以心甘情?愿无微不至照顾你。”
阮葵将双手?往脑后一枕:“那怪不得,我不爱你,所以我心不甘情?不……唔!”
元献欺身而上,钳住她的手?,堵住她的嘴,好一会儿,轻声?开口,语气温柔得好生方才那个?让人喘息不了的人不是他一般:“乖妹妹,你爱我。”
“我、我……”
“你爱我。”他肯定重复。
阮葵挣脱手?,捂住他的眼睛,小声?道:“你别这样。”
“哪样?”他问?。
“我不是早说过我不喜欢你吗?你知道的。”
“一点儿喜欢也?没有吗?”
“我、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但以后我要是遇到特别喜欢的,肯定就不会和你在一块儿了。我早跟你说过的,我可不是什么恪守妇道的女人,我才不会为了旁人委曲求全,我是要过我自己想要的日子的。”
元献知晓她想过什么日子,就是跟着一个?一无所有的大侠、吃了上顿没下顿、风餐露宿居无定所的日子。
他忍住了没笑出声?,也?没好劝她,那样的日子才是真要吃不饱饭。
“嗯,那就是说,只要妹妹遇不到更喜欢的,就会跟我将就一辈子?”
“那说不好,凭什么我就遇不到喜欢的?”
元献掰开她的手?,低头又亲她:“的确,我就遇到了自己喜欢的。”
“你干嘛呀?我娘说了,让我睡一会儿就起的,你不要乱来!”
“其实我感觉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我不好开口让姨母走?,要不妹妹替我们想个?法子?”
姨母在这儿就住在对面?的厢房里,隔得不远,弄得他都不好做些什么,葵妹妹声?音一向收不住,若是传出去被姨母听见,免不了又是一顿骂,又要拿他们身上的伤说事。其实他早好了,旁的不说,和人亲近亲近总是没问?题的。
“我怎么说?我总不能直接让她回去。”
“自然不能直接说,便说她辛苦了,叫她也?休息休息,姨母自然能听得懂。”
“行吧。”阮葵也?觉着母亲在这儿她挺不自在的,尤其是母亲总管着她。
隔日,用午膳时,阮葵提起了。
“娘,您来这儿照顾我们这样久,辛苦了。”她先给母亲盛了汤。
刘夫人接过汤碗:“照顾你们倒是不辛苦,是你,这样大了还不懂事,让我有些头疼。”
阮葵抿了抿唇:“娘总是要我按照您的方法去做,可我做不到,娘先前没来时我们过得也?挺好的。”
“那是你表兄和你婆母大度,若换了旁人,你看?看?你要不要挨训?”
“我又没闯什么祸……我是觉着,我和元献的伤都好了,母亲可以不在这儿守着了,母亲在这儿将什么都安排好了,我才会真的永远长不大。”
刘夫人愣了一瞬,有些欣慰:“这话倒是说的有几分道理。罢了,晌午大夫也?来看?过了,说你表兄身上的伤无碍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下午便回去,葳哥儿也?得有人看?着。”
“那下午我送母亲。”元献道。
“不用送,又离得不远,你们都还有伤呢。”刘夫人接过汤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