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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司晴:“……”

司晴:“…………”

她觉得自己必须抽根烟冷静一下。她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实验对象明显将自己当成了一只真正的狗,那么之前咬人的事情也说得通了。

一只忠心的狗狗会撕咬将他从主人身边带走的家伙。

牧舟还将自己当成了最不好惹的那种——乡下护院犬。

司晴:“。”

她真的累了。

啊,头好痛。他们根本不懂,做一份朝八晚五没有双休还总被老板找麻烦的工作到底有多难,好想退休……

狗男人还在呜呜咽咽,她都快被吵死了。

“闭嘴!”司晴忍耐吸气,“你,安分点,跟我走。”

牧舟圆圆的眼睛眨巴,尾巴开始疯狂甩动。

他的眼神单纯无比,湖蓝色澄澈干净,像是一只为了爱主人而诞生的小狗,“好的,姐姐。”

在落下最后一个字时,他滚了滚喉结,咽下了轻微的咕噜声。

止咬器下,模糊的阴影骤然被森白的牙齿撕破。长而尖的犬牙抵在唇角,流下贪婪的涎水。

第50章 止咬器

司晴的实验室位于偏远的郊区。

租金便宜, 还没有吵闹的邻居。

对于一个身心都不太健康的成年人来说,下班后的愈疗就是逃到没有人的角落,离人群越远越好, 最好跑到谁也找不到的荒野山村。

申请到能居家办公的许可后, 她立马从公司滚蛋走人。

这里是破旧了一点,跟几年前白净工整、拥有整整两层办事高效的研究员的科研大楼完全没得比,但好在没人管她了,她可以尽情享受发烂的人生。

她一脚踢开大门。

牧舟被吓了一跳, 阴暗的房间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怪味。

外卖的袋子缓缓倾斜, 里面的汤汁撒在了地上。这是一碗已经长出了霉菌的粥。

司晴打开灯。

骤然亮起的灯光让她下意识闭眼, 通红的眼皮干涩, 她揉着额头, 吩咐人把门带上。

牧舟小心避开地上的垃圾,他吸了吸鼻子, “好浓的酒味……这里真的是实验室?”

“你说呢?”

司晴没有和他聊天的欲望。

“楼下是实验室, 你可以随便用, ”她比了比藏在角落里的楼梯,“别去楼上。”

“我还以为实验室会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干净那种, ”牧舟委屈地站在一圈烟头之中,举着带着镣铐的双手问:“那我睡哪里呢?”

“沙发、地上,随你。”

牧舟有点洁癖,他完全受不了在这种环境中生活。

他的嗅觉很敏感, 光是站着就要窒息了。

司晴把自己照顾得很糟糕。

“我不想睡这里。”

司晴反问他:“你几岁了?睡觉要帮你亮着灯吗?”

她再度揉了揉额角,头脑有些晕眩, 大概是又低血糖了,“楼梯后面有房间, 你住那里。”

听到司晴为他准备了房间,他的尾巴又开始摇晃起来。

但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房间虽然干净,床却太小了,他尝试将自己蜷在床上,尾巴仍然掉在地上,甚至半个屁股都悬空着。

司晴:“……你可以选择一种人类能办到的姿势睡觉吗?”

牧舟:“可是这张床是真的太小了。”

他强撑着跪在床上抗议:“给我换一张大一点的吧。”

“经费不够。”

“你骗人,你喝的酒都是最贵的那种,”牧舟忽然凑上前,在她的领口轻嗅。

他大概对自己带的止咬器的大小没点数,顶部的金属条撞在了司晴的肩膀上。他呵出的气呼在她的脖颈处,像是下一秒就要抬起头,狗似的舔舔她的脸。

“不仅喝酒,抽烟还很凶哦。”他偏着头,“姐姐,你的钱全用来干坏事了。”

他靠得有点太近了,身上的气息不可避免地钻入她的鼻子。不知用了什么香波,他的头发很茂密,蓬松而柔软,散发一股淡淡的海盐味。

司晴伸出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冷眼看着他痛得在床上滚。

“没错。为了节省经费,我背着公司租了这里,场地费至少节省了六位数。”

她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角。

打火机已经没用了,她只能用牙咬住烟嘴,试图尝到一点味。

“这是贪污?”牧舟抱着枕头歪头,尾巴思考般晃了两下。

司晴的眼神平淡,甚至是麻木的,“想举报的话随意。”

牧舟大惊失色:“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耍赖皮在床上滚了两下,再度恢复刚上床的姿势:“但是你看,我真的很需要一张大一点的床。”

“没钱。”

“那也行。”

他坐起来,面对着司晴,抬着头看她,无辜的眼神清澈:“我跟你睡。”

司晴:“……”

头,痛得快爆炸了。

“你是来治病的,不是来做鸭的。”

牧舟笑得天然:“可我是狗啊。”

“我只需要一块小小的地毯,你想抱着我睡,或者要一些额外服务也可以哦。”

牧舟圆圆的狗狗眼轻眨着:“我很干净的。”

司晴:“……”

司晴:“我不是变态。”

她粗暴地把人推倒。

牧舟愣在床上,T恤的边角往上卷,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呼吸紊乱,麦色的小腹也跟着收缩。他的脸有点红,“这样太快了吧……”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司晴将被子一掀,把他像是卷饼一样裹了起来。

牧舟:“……”

不知道为什么好失望。

今天的运动量绝对超标了。

司晴气喘吁吁地抓着他的尾巴,塞进了被窝。

“这样就好了——”

视野天旋地转,她被人握住手腕压在了床上。

牧舟的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吼声,尾巴在身后甩着,他双膝分开,跪在司晴身上,干净的蓝眼一片通红。

他的声音低哑,发出细细的喘气声,光线下模糊不清的吻部张合,似乎想要咬住她的喉咙。

他走路的时候有一点驼背,看上去懒洋洋的,被注视了就会用那种灿烂到让人自惭形秽的目光回礼,像一只大型犬,无论何时都是友好的,带着讨好的笑,渴望被人喜欢。

但现在,他身上的攻击性十足,蓬勃的力量感从鼓起的肌肉上爆发,司晴几乎没有半点回手的力气。

她只是一个虚弱的社畜,从来不去健身房。就算在学校的时候,她的体育没有及格过。从出生开始,她在体能方面一直是个废物。

可她丝毫没有想挣扎的意思。人生虚无,她从空荡荡的银行卡想到了储蓄室的泡面,再到冰箱里刚没来得及喝完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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