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眉心,她会?心跳加速,可从未有过?这?种血液澎湃,亟待释放的感?觉。

这?种未知的感?受让她恐惧。

“世、世子?……”姜云婵发软的手抵住了谢砚的胸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仅仅两个字,尾音旖旎,如泣如诉。

谢砚扫了眼怀里的人儿,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似的,那样的软,像春水一般。

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取悦了谢砚,鼻尖轻蹭着她的鬓发,故意逗她:“皎皎是?不是?很喜欢被吻耳朵?”

“不!不喜欢!”姜云婵连连摇头,眼尾攀上了淡淡的粉色,似要哭了。

“皎皎既然不喜欢,我们换种方式。”谢砚不拆穿她,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而后俯身?吻住了她眼尾的水泽。

他悟性高,已不像初吻那般莽撞。

极有耐心,又极富技巧顺着她眼角的泪痕一点点地吻,一点点舔舐,从脸颊到下巴,再到脖颈。

她肌肤比丝绸还润,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进谢砚鼻息,让人爱不释手。

谢砚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越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的肌肤上,手亦轻揉起她的腰肢,配合着吻的频率力道?渐次加重。

姜云婵受不住,凭着本?能扬起了脖颈。

钗环松散,目色迷离,连从檀口中吐出的气息都是?潮湿的。

而这?一切都只属于谢砚。

她似一张洁白的画卷,生?来就该被谢砚染上不同?的色彩。

谢砚的眸色愈浓,轻启薄唇,咬住了姜云婵修长的颈。

他要再她的身?体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迹。

他是?她的!

刺痛感?和温热感?一同?渗进姜云婵血液里,激起心底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浪。

姜云婵身?体一阵痉挛,娇音带泣:“不要!淮……”

那一个字吐出口,谢砚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静得落针可闻,唯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似毒蛇吐信。

姜云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毕竟从未与旁的男子?如此亲密过?,混沌之际,险些叫错了名字。

她心里很害怕,如果,如果谢砚真的对?她有心,会?不会?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迁怒淮郎?

救不救淮郎的命,可都在谢砚一念之间。

姜云婵咽了口气,话锋一转:“淮……怀里太热了。”

“世子都出汗了。”她抽出袖中帕子?,大着胆子?为谢砚拭汗。

经历了方才?吮吻,她的手比丝帕还柔还软,一一拂过?谢砚的鬓角,下巴,喉结。

似猫儿舔舐过他的敏感之地,酥酥麻麻的。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何流汗吗?

“是?,我很热。”谢砚喉头滚了滚,并?不吝于承认。

他抬手拭去姜云婵鬓边的细汗,“皎皎也出汗了。”

“皎皎,也很热吗?”他贴在她耳边,低磁而蛊惑的声线萦绕,仿佛一根绳绕着姜云婵的脖颈,一圈一圈缠得她心跳加速,身?体发烫。

“我、我不热!”姜云婵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扶去鬓边香汗,往外看了眼。

小厮婆子?们瞧内室情意正浓,早就纷纷退出了房门。

“他们已经走了!”

这?场戏也该演完了,姜云婵深吸了口气,整理好衣襟,“世子?,我想起还有东西要从偏房搬来。”

偏房到底有多少东西,收拾了大半日?还没收拾完?

谢砚不动声色,拉住她的手腕,“妹妹方才?累着了,坐下歇息吧,让扶苍把东西收拾好,送过?来就好。”

“我、我不累!”姜云婵只想赶快逃离这?充斥着他的气息的空间。

可他们早说好了,要同?室而居。

姜云婵不敢想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得多尴尬,她扯了扯唇,“我需得晚些过?来,地藏王菩萨诞辰将至,尚有许多经文未抄,我还要去趟慈心庵,世子?不必等我。”

她匆匆屈膝行礼,疾步落荒而逃了。

回了偏房,姜云婵默不作声自行打了热水,对?着铜镜一点点擦拭掉脸上的水泽。

许是?麻木习惯了,比起上次,姜云婵的动作从容了许多。

只是?面色木然,呆呆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如同?一个没有情绪的玩偶。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呀打开。

夏竹猫着腰,悄声走到姜云婵身?边,“姑娘,我回来了。”

姜云婵娇躯一颤,忙抹去眼角的泪痕,扯了扯唇:“信呢?”

“我把信夹在经书里,已经悄悄送进杏花院了。”

夏竹自知是?自己莽撞,险些被宋金兰逮个正着,她心中有愧,握住姜云婵的手道?:“我爬在树上亲眼瞧见张阳把经书递给顾郎君的,绝对?没有经过?第四个人之手,姑娘安心!”

姜云婵是?一点也安不下心,对?于今儿个的事心有余悸。

说来也怪她自己,心里头想着顾淮舟,竟不知不觉在信中写了两人在禅房的旧事。

何苦来哉?

“以后断不能再送信了。”姜云婵反握了握夏竹的手,“你晚些再去趟杏花院,嘱咐淮郎务必把信烧了,务必务必!”

“姑娘你也谨慎太过?了!”夏竹瞧着姜云婵惶惶不可终日?,人都瘦了一圈,蹲在她身?前安抚道?:“再有十多日?侯府就解封了,听?说顾郎君吃了药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姑娘和郎君长长久久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莫要太过?伤怀啊!”

长长久久……

她和顾淮舟还能长长久久吗?

听?到这?个词,姜云婵不由眼眶一酸,撇过?头去。

夏竹一眼看到了她白皙脖颈上的淤青,原本?无瑕的肌肤上竟落着一排浅浅的牙印。

“世子?他……”夏竹忙拧干盆子?里的湿毛巾,帮她擦拭。

可姑娘皮儿嫩,反复擦拭,脖颈上的淤青反而更明显了。

夏竹心疼地吹了吹,不忍道?:“世子?他打姑娘了?”

“不!不是?的……”

那比打更难以启齿。

姜云婵不想再回忆刚刚失控的画面,索性起身?抱起经书,“今晚我去慈心庵抄经,你不必跟着,若是?世子?来问,你就说……说近日?侯府诸事不顺,我去抄经祈福了。”

姜云婵还是?无法接受与谢砚同?住一个屋檐下,能躲一晚上就躲一晚上吧。

只有十三天就解禁了,但愿一切风平浪静……

夜已深,寂寂烛光在佛堂里亮了半宿。

谢砚的寝房中,同?样灯火长明。

书桌前,鎏金鹤形香炉散发着怡人的檀香味,青烟袅袅。

谢砚负手而立,一袭松垮的寝衣下隐露出坚实的胸膛,犹如驾云而来的谪仙。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