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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画的任何一幅都?要生动真实。
姜云婵感知到他终于?停了笔,赶紧推开了他埋在她衣裙里?的那只手,慌张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衫。
“妹妹不再?欣赏欣赏画吗?”谢砚不疾不徐轻碾着指尖粘稠的水泽。
姜云婵才没?有兴趣观看他的恶趣味,冷声道?:“你满意了!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画还?没?送到求画人手上,怎么就急着走呢?”谢砚吹干画卷上的墨迹,将它小心翼翼卷起?。
姜云婵不解其意,可却莫名?心慌。
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女子清灵灵的声音,“阿舟哥哥,南山寺极灵验,一会?儿我们请一幅观音像回去,放在家中供奉,姨母定然很快好起?来的!”
顾淮舟!
这个名?字犹如钝击扣在姜云婵心上,她瞳孔放大,回望谢砚。
谢砚浅浅勾了下唇。
显然他知道?顾淮舟和叶清儿今日会?来拜佛,他才故意让姜云婵陪他在此地画什么观音像。
他到底又?要使出什么手段羞辱她?
姜云婵愤然瞪着他。
隔壁的脚步声也渐渐靠近,朝他们的佛堂走来。
“南山寺新来的画师极会?画观音,我早早与他约了画,想必此刻观音图也该作好了。”叶清儿敲了敲门,“请问大师,可以赐观音像了吗?”
“可以。”屋里?,谢砚淡淡吐出两个字,这就拿着刚画的画像要出门。
长指抚上门栓的瞬间。
姜云婵恍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跑上去,从后抱住了谢砚,“不要,不要给他!”
那是她□□的画像,还?是她和谢砚共同所?画。
若让顾淮舟看了,作何感想?
她以后还?如何抬起?头做人?
“不要,求你不要……”姜云婵紧环着他的腰,泪溢出眼眶,晕湿了谢砚的后背。
她的手那样细那样柔,如同蔷薇攀附着大树,不肯放手。
这还?是姜云婵第一次主动抱他。
谢砚的大掌轻覆她战栗的小手,幽凉的吐息喷洒在她腕子上,“妹妹与他如此缠绵悱恻纠缠不清,我将画像送与他,也好让你们继续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不好吗?”
姜云婵怆然摇了摇头。
谢砚分明是要粉碎她与顾淮舟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他怎么这么狠毒?
她哽咽不已,“我和顾淮舟已经?彻底完了,不需要再?留任何念想给他。”
“那这画……”谢砚抬起?手,画卷骤然垂下,在眼前展开。
窗棂外的光点在画像上摇曳,昏黄而柔和,让画面更添几分香艳。
姜云婵直视着画中女子放浪的姿态,咬了咬唇:“这画是哥哥的,都?是哥哥的!”
谢砚这才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那皎皎呢?”
“也是哥哥的!”姜云婵无暇思索。
谢砚眉目染笑,指腹一松,画卷轰然跌落地面,铺散在青石板上。
他俯身贴在她耳畔,“妹妹既认清了,不如今日就把?自?己交给我吧。”
第49章 她是他的,从来都是…………
滚烫的吐息灼得姜云婵一个激灵,“先回京,先回京再?说!”
“妹妹又想骗我?了。”
谢砚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慢慢来,可等来的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逃离。
她一日?不属于?他,她的心就一日?想着外人。
这怎么行呢?
她是他的。
从来都是……
他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在了画卷之上。
姑娘发髻松散,如海藻铺满画卷,心衣虚虚遮着莹白的躯体,纤长的腿从裙摆中滑落出来。
千娇百媚,比画卷更美?几?分。
谢砚伏于?她身,长指拨开?贴着她鬓边的乱发,耳语:“我?要妹妹,现在就要。”
“让他们先走!”姜云婵撇开?脸,望着窗纸上的身影。
门?再?度被叩响,“大师,画好了吗?”
“还需润色润色,你们过些时辰再?来取吧。”谢砚将姜云婵的发丝漫不经心绕在指尖,一圈圈缠绕着,似要把两人彻底绑在一起。
姜云婵不敢出声。
门?外,却传来那道熟悉的温煦的男声,“辛苦大师了,那我?们就去隔壁等着。”
“一点儿不辛苦。”
谢砚鼻尖厮磨着姜云婵的鼻尖,鼻音浓厚,“你瞧,是他们自己?不离开?的,与我?无干。”
他倒还委屈上了!
姜云婵原本想打发走了顾淮舟,再?与谢砚掰扯。
可顾淮舟去了隔壁,这边什么声音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姜云婵怎么办?
她只能无声地推谢砚。
然谢砚如一座巨山,她越推,他贴得越紧。
滚烫的肌肤熨烫过她的身子,几?乎要将她融化,虚软得无力反抗。
“这里是佛堂,换个地方,换个地方总行吧?”
“妹妹不是喜欢诵经吗?佛堂才显得虔诚啊……”
谢砚可不会再?上她的当了,将她的手拉过头顶,牢牢锁住。
炙热的吻轻覆下来,吻过她的眉眼、脖颈……密密麻麻徐徐而?下,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挣扎不开?,绝望地望着门?外微弱的天光,盼着奇迹发生。
廊下,顾淮舟脚步微顿,“是不是有人在哭?”
“许多给谢大人祈福的百姓都在哭啊!”叶清儿挽住了顾淮舟的手臂,拉着他离开?。
顾淮舟恍恍惚惚愣在原地。
叶清儿瓮声瓮气道:“阿舟哥哥已经答应三日?后与我?大婚,应当不会反悔吧?”
叶家?已经与顾淮舟约定好,等成婚后,就助他回京复职。
届时,他的娘才有救。
顾淮舟摇了摇头,“不后悔。”
“那就好,那那位姜姑娘呢?”
“……”顾淮舟默了须臾,“既然已经决定娶你,自然……与她再?无干系,不复相见。”
顾淮舟颓丧的声音穿透墙壁,如此清晰……
虽然知道事情早晚如此发展,可姜云婵亲耳听到顾淮舟与她决绝,心还是碎成了几?瓣。
心口很疼,浑身都疼。
心脏和身体在同一时刻,被两个男人狠狠撕成了碎片。
姜云婵陷入了悲恸之中,痛到麻木。
谢砚却抵住了她,轻吻她盈满泪的眼眶,温声安慰:“妹妹别哭,我?绝不会像旁人一样弃你,谢砚此生此世愿以命护妹妹一世周全。”
多么动听的情话。
下一刻,灭顶的痛楚从小腹直冲颅顶。
姜云婵眼前发白,痛楚的泪潺潺而?流,泪痕斑驳,落在画卷上,晕花了画中女子的容颜。
姜云婵无望地望着头顶的金身佛像。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