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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过与她?好生相处,是她?自己非不要的。

既然如此,只能?用旁的法子让她?乖巧些?了……

“还要吗?”谢砚望身下?看了眼。

姜云婵瞪大的眼眶中泪花打转。

她?不舍得爹的遗迹被焚烧殆尽,更不舍爹的东西放在如此羞辱人的地方。

她?恨透了谢砚!

她?恨不得杀了他!

可她?又不得不爬起身,僵硬地挪步靠近。

闭上眼,手颤巍巍触上谢砚僵硬的小腹,她?的指尖被灼了一下?,慌忙缩手。

谢砚却一把?将她?的手摁在了小腹上,姜云婵被扯得一个趔趄,撞在谢砚胸口。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临摹过他的轮廓,一边贴在她?耳边低哑吐息,“他生气了,坐过来?哄哄他,我考虑把?东西还给你。”

“我不行!”姜云婵被他狰狞的模样吓坏了,不停摇头。

可谢砚早已与她?试过他画的所有画像。

他知道她?虽娇嫩,却天生媚骨。

“妹妹容人雅量,妹妹什么都行。”他循循善诱,拉着她?的手臂扶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后,仰起脖颈靠着靠背,不动声色等着她?。

如玉般的脸上噙着笑,是坏透骨子里的笑。

姜云婵知道这是谢砚在给她?时间慢慢适应,如果她?无动于衷,等待她?的是更大的痛楚。

如今的姜云婵已俨然成了他的禁脔,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她?只想拿回爹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微闭双目,跨坐进?他怀里。

温柔从四面八方轻覆过来?,谢砚闷哼了一声。

姜云婵的两行泪却随着身体的痛楚,流了下?来?,哽咽道:“东西还我。”

“就这么想要?”谢砚食指夹着绣样在她?眼前?晃了晃,忽而将最后一张也丢进?了火盆里。

火势噼里啪啦燃烧着。

姜云婵忙要起身去?救火。

谢砚摁住了她?的腰,苍狼一样眼死死锁着猎物,不容她?动弹。

平日里,他要向她?索欢,总要费些?功夫。

今日,她?倒爽快。

她?为了要回送顾淮舟的东西,连自己也舍得牺牲!

她?的主动没?让谢砚心?里好受些?,心?口的火反而更旺。

他猛地发力?,灭顶的痛楚一浪接着一浪侵袭着姜云婵的脑袋。

瘦小的人儿在他身上破碎,颠簸,发髻松散,青丝垂落。

姜云婵撑不住,只能?紧紧抱住谢砚的脖颈。

滚滚浪潮中,溺水之人只能?紧紧缠着她?的浮木,才能?得以救赎。

黑暗的空间中,喘息声交缠着,潮气湿润。

寒风拂开禅房里的层层悬挂的水墨画纱幔,送来?一缕昏暗的月光,照着姑娘莹白的后背栗栗。

那?些?曾经的梦魇如此真实地在这间禅房里日复一日不停地上演着。

姜云婵才知道她?的噩梦从始至终都源于谢砚。

只要她?一息尚存,梦魇就会一直纠缠着她?,挣脱不开。

可笑的是,她?的生死喜怒全然由不得她?自己掌控。

她?明明那?么恨他怨他,这具身体却在短短三个月中,完全臣服于他。

谢砚指尖翻云覆雨,轻易拨弄着她?的情绪,她?避无可避地沉沦下?去?。

只能?紧咬着唇瓣,咬得血迹斑斑,才能?尽量不发出那?些?羞人的声音。

可她?身体骗不过谢砚。

他故意碾磨着她?敏感的神经,薄唇在她?耳垂厮磨,“妹妹这几日其实也很想我吧?”

第53章 此生此世与他纠缠在一处……

姜云婵连连摇头。

谢砚却笑,“那为何缠我缠得?这般紧呢?”

“没有!我没有!”姜云婵极力?否认着,声音却颠簸成了碎片。

谢砚将指腹上黏腻的水泽递与她看?,“那这又是什么?”

姜云婵小腹一紧,撇头不愿去看?。

谢砚叹了口气,径直把手指喂进了她口中。

浓烈混杂的腥味漫进口腔。

姜云婵浑身都抗拒,张着嘴想吐出来。

谢砚趁势仰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交缠,将那抹气息绕在两人唇齿之间。

姜云婵避不开,满口都是她和他的味道。

喉头一阵阵恶心干呕。

谢砚还不放她,反把那水泽抵进了她喉咙深处,低磁的声音不容置喙:“说实话?。”

姜云婵被那味道逼得?目色浑浊,快要窒息了,终究涩着嗓子哽咽:“想!想了!”

“想什么?”

“我想哥哥,想哥哥……”

“我就知道。”谢砚满意了,离开她的唇,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我也想皎皎,皎皎感?受到了吗?”

巨大的浪涌冲击着她,挑断了她勉力?隐忍的神经。

姜云婵再也忍不住浅吟出声,紧抓着他的肩膀瑟瑟发抖,在谢砚坚实的后背上留下数道指甲血痕。

谢砚目色沉静盯着怀里绽放的姑娘。

香汗顺着粉颊玉腮滴滴落下,像被春雨淋过的蜜桃,泛着好看?的淡粉色,轻轻咬一口就能流出丰沛的汁水。

而这颗蜜桃此刻就坠落在他手心,依附着他,离不得?他。

他们平日相?见时,她要么就死水一潭,要么就夹枪带棒冷言冷语。

唯有这个时候,她会把自己最乖巧动人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他们分外?契合。

谢砚感?受着她温度,疲惫的心才暂时得?以解脱,轻拥着她,微闭双眸,枕着她的香肩。

“皎皎……”

寂静幽暗的空间里,他嘶哑的声音低唤她。

无?人回应。

就像在宫中守灵的时候一样,他在黑暗的长?阶上坐了三天三夜。

每个寂冷无?边的夜,总能瞧见同他一起守灵的官员们的家眷捎信来问,给?他们送吃食、送御寒衣物。

独他孤零零坐着,日日夜夜盯着宫门口,却等不来想见的人,哪怕一句口信也好。

亦或是,当他踏进禅房时,她能给?他一个笑脸。

这些,却都是奢求。

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软话?,他需得?用尽手段。

有时候,他拿她亦是毫无?办法。

他只能在爱欲正浓时,才能与她毫无?隔阂。

可姜云婵只觉呼吸不过来了,抵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束缚。

他偏埋在她脖颈,鼻音微浓:“别动,给?我抱抱。”

“已经给?你发泄完了,还虚情假意演给?谁看??”

姜云婵无?心与他温存,见他迟迟不动,自己撑着酸软的身子从他臂弯钻出来,脱离了他。

她并不稀罕他所?谓的想念,任它淅淅沥沥落下,踉踉跄跄往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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