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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了眨眼:“真的不?想学吗?”

谢砚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笑靥,又望向两个人十指交握的手,那么近,那般肌肤相亲。

他忽而就释然了,拉开抽屉,并朝她拱了拱手:“好啊,那就求女先生不?吝赐教?。”

抽屉里,竟是满满一盒九连环和鲁班锁,估摸着他偷偷摸摸搜罗了全北盛的小玩意儿来。

还真是够执着的!

幸而小时候,姜云婵爹爹总陪她玩这个,她早就烂熟于心了。

随手拿起一副九连环,手把手带着谢砚,“先往左转一圈,再往下拉,再回……”

她一点点耐心教?着,谢砚的手变老实?了,由着她摆弄。

姜云婵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顺从的模样。

要强之人,自尊心必然很强吧。

姜云婵听他不?言不?语,一边垂眸教?他,一边劝慰:“人都有短板嘛,世子不?必灰心的。”

谢砚仍不?回话。

“以世子的聪慧,要不?了几?天就全部?学会啦!”姜云婵仰起头来,眉眼弯弯,却?正撞进谢砚星辰浩海般的眼中。

他根本没有看姜云婵手上的动作,而是一直笑意缱绻盯着她的侧脸。

深邃的瞳中映着她的影子。

也只有她的影子。

姜云婵耳根一烫,避开他的视线,“白?瞎我讲了这么久,你竟一句都没听!”

她嘟着嘴,香腮粉面,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谢砚忙拥她入怀,打趣道:“我笨,一天学不?了太多东西。我们时间还很多,皎皎每日教?我一种解法,半辈子的时间总能全部?都学会,嗯?”

姜云婵的耳朵贴在他的胸前。

他低磁的声音和坚实有力的心跳同频,沉稳,又真诚。

姜云婵点了点头。

谢砚的心跳似停了一拍,抬起她的下巴,郑重?其事看进她眼里,“那我们一言为定,别骗我,行吗?”

教?他解个九连环不?是什么大事,姜云婵想也没想就应了声“好”。

可谢砚听进了心里,他听到了“半辈子”。

一贯清冷的公子眸中掀起涟漪,俯身吻上她的唇。

厚重?的气?息让姜云婵喘不?上气?,她都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动情。

但她身上还有伤,受不?了折腾,撇开了头,“我瞌睡了。”

谢砚的吻停留在半空中,“那什么时候可以?”

“等、等伤好了。”

姜云婵红着脸应。

谢砚倒也没再强迫,拍了拍她的腰臀,“去?睡吧!”

姜云婵溜之大吉,就此歇在了谢砚寝房里。

因着耽误了些时间,谢砚这晚处理公务一直到四更才上榻就寝。

彼时,姜云婵已经趴在榻边睡熟了。

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鲜果似的红唇微张,呼吸绵长?而均匀。

谢砚蹲下身去?,忍不?住将舌探进那张檀口,轻柔扫过香软之地,低磁的声音重?复道:“别骗我。”

这样温存的岁月是谢砚盼了许多年的。

可一切实?现得突如其来,毫无征兆,谢砚担心这是镜中花水中月。

担心一切都是姜云婵故意编织谎言,用来蒙蔽他的。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的温存都是虚情假意,他会做出怎样疯的事来。

所?以,她最好别动旁的心思,对?彼此都好。

谢砚悄声上榻,从后拥住她,依偎着她的后背睡着了。

到了第二日,姜云婵感觉后背有些烫,转过身来,探了探谢砚的额头,果然有些温烧。

她赶紧披了衣衫,出门请大夫。

此时,天刚蒙蒙亮。

扶苍在屋檐下来回踱步,见着姜云婵,猫着腰上前,“二奶奶,世子爷醒了么?庄子上的人正等着爷的话呢。”

“世子病了,你叫大夫过来,其他的事能推则推吧!”

“可是……”

扶苍往屋子里看了眼,谢砚正面色苍白?地昏睡着。

世子勤勉,但凡还能撑得下去?,绝不?可能辰时不?起,可见真的病重?了。

扶苍面露难色,“庄子上的农户还等着世子清点完年货,连夜回去?呢!眼见又要下大雪了,再不?回,遇到大雪封山,农户们滞留京城,怕是赶不?上过年回家了。”

姜云婵抬头望着零星飘零的雪花,也犯难。

扶苍余光瞟着姜云婵,小心翼翼地呈上年货清单:“要不?二奶奶帮着过目吧?其实?属下已经清点过了,没什么问题,但必得过了主子的眼才行啊。”

“我?”姜云婵窘迫地退了两步。

扶苍却?笃定,“世子爷本来就想让二奶奶掌家的,您说什么他肯定应允,您总也不?好叫庄子里的人在寒天雪地里一直等着啊。”

姜云婵犹豫地回眸看了眼谢砚,只得接过清单、账册,“那你等等,给?我一点时间。”

到底受人之托,姜云婵不?可能真的大笔一挥完事,于是伏案看账册去?了。

姜云婵小时候跟着爹娘看过账本,略懂些,只是世族侯府的账目更为复杂,颇费深思。

花了一个时辰,姜云婵才捋出了头绪,正下笔批注。

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从后拥住了她。

“原来有夫人操持家务是这种感觉啊。”谢砚的话音懒洋洋贴着姜云婵的耳根。

姜云婵都急得汗涔涔的了,他倒还有闲心打趣!

她推开他的手臂,瓮声道:“世子这么爱躲懒,不?如多娶几?个,落得轻松。”

“多娶几?个,皎皎不?醋吗?”谢砚失笑,拉了个凳子坐到她身边,“方才睡过头了,让皎皎受罪了。”

倒也没什么受不?受罪一说。

姜云婵反而觉得这些账目挺有意思的,就是没个师父领进门,姜云婵有些不?得要领。

她将账目和年货清单推到谢砚面前,“我瞧着这狍子、野猪的银钱对?不?上,不?知是不?是算错了,你看看?”

“你没算错,从农户到庄子再到侯府,东西层层盘剥,难免有出入的。”

谢砚见她竖着耳朵听,难免多提点几?句:“下面经手的人都会捞点油水。若无油水,他们做事就不?尽心,所?以有些小事情该放就放,只莫要在要紧处出错就好。”

姜云婵不?解:“若想下面的人尽心,为何不?直接加月银?”

“人呐,贪欲是无限的!你给?他多少月银,他还总想再多占些便宜,没办法的事。”

“抓大放小是吗?”姜云婵恍然大悟。

“正是!”谢砚眸色一亮,扫了一眼账册上娟秀的小字批注,“其实?皎皎很有天赋,真的不?考虑管家吗?”

姜云婵对?谢砚的话深表怀疑。

可谢砚没有胡乱奉承的意思。

他知道姜云婵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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