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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去做偏房。
这件事上,绝不妥协。
谢砚咽下烦闷,“不如我陪你去吧?”
他跟着她,才?能些微放心些。
“不用的。”姜云婵连连摆手。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夫人?,顾大人?已经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担心您是不是身体抱恙?”
“一个时辰?”姜云婵讶然:“你们怎不让他进来?”
“不是夫人?传话让他在?院子里等么?”
“我何时……”姜云婵一噎,望向谢砚。
谢砚仰头望天。
正是初夏,午间院子里日头也毒,怎有这般待客的?
姜云婵心知肚明,白了谢砚一眼,跨步出门。
刚踏出一步,姑娘腿便软了,往后一仰。
谢砚忙将她护进怀里,“还是我陪你吧,你自?己也走?不了……”
姜云婵恍然大悟他昨晚为何如此热情?地折腾。
可没?法子了,她自?己一人?肯定是出不了远门。
她狠狠捏住谢砚的鼻子,“你要是再敢捣乱,今晚住偏房!”
“我不会了!”
谢砚不想当偏房,老实了,安静了,乖乖跟在?夫人?身边伺候。
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空气?凝固了一般,一路无话。
马车驶出京都,到了阳城。
夫妻俩和顾淮舟一同到了一间染布作坊。
院子里挂满了红绸,轻纱随风飘扬,一派喜庆。
那布坊老板娘是熟人?,见着顾淮舟和姜云婵下马车,堆着笑迎上来,猫着腰请他们进院。
“顾大人?、姜老板,你们选的凤冠霞帔已经备好了,用的都是顾大人?画得绣样,姜老板选的料子,定让顾大人和姜老板满意。”
凤冠霞帔?
谢砚寻着布坊老板指的方向看去。
院子里的绣架上,红色丝绸逶迤拖地,用金线绣着凤舞九天,十分华美。
另一绣架上男子的喜服绣金龙,正红色。
正房用的正红色。
谢砚脚步一顿。
姜云婵和顾淮舟略过他,并肩去绣架前欣赏绣品了。
“天上地下也找不出比这更相?配的了。”布坊老板一拍大腿,陪笑道?。
姜云婵和顾淮舟好似也十分满意,春风满面指着凤冠霞帔商议着什么,仿佛一对?即将大婚的爱侣。
谢砚被抛在?冷风中,心中焦躁,无从?发泄,蹲在?墙角。
他不想与人?共侍一妻。
再不济,他不能做小!
谢砚撇头闷哼了一声。
不远处,一只黄狗叼着骨头,朝他摇尾巴。
那模样和它的主人?布坊老板一样,谄媚货色!
谢砚意味不明勾了勾手,那黄狗抬着轻快的蹄子,朝他奔来,尾巴摇出了花。
刚到谢砚脚边,屁股登时挨了一脚。
黄狗惨叫出声,耷拉下尾巴,遮住惨痛的屁股,脚底抹油似地跑了。
黄狗乱撞,所过之处,布架子倒了一地。
满院子的红纱纷纷落地,七零八落。
凤冠霞帔也被黄狗撞落在?地。
“我的嫁衣!”姜云婵忙要去捡。
谢砚拉住了她的手腕,“皎皎,此地有疯狗,我们先?离开吧。”
“谢砚!”姜云婵如何不知又?是谢砚捣乱,愤愤然瞪他。
“对?不起我错了。”谢砚红着眼睛,先?一步开口。
口头说是错了,行?动上没?改,暗自?把男子的喜服往泥巴里踩了一脚。
姜云婵才?看懂他的小心思。
“你跟我来。”姜云婵把谢砚拉到了墙角,“凤冠霞帔是给李妍月和陆池准备的。”
谢砚讶然张了张嘴。
“我呢,其实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东陵去,从?前一直没?有契机,原本想着等你三年祭过了,便去东陵实际考察一番。”
谢砚涩声:“那和凤冠霞帔有什么关系?”
“圣上令姜家为东陵帝后大婚准备贺礼。这可是国礼,我自?然费心做好些。
如此便能在?东陵权贵中打?开口碑,之后我再想去东陵做生意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那他……”谢砚越过姜云婵肩头,望了眼顾淮舟。
顾淮舟尴尬地拳头抵唇,轻咳了一声。
姜云婵回眸望顾淮舟,与他客气?地颔首以礼,“皇上令阿舟全权掌管贺礼之事,所以这贺礼是不是该给他过目呢?”
谢砚无话可说了。
“现?在?该安心了吧?别捣乱了,嗯?”姜云婵哭笑不得,敲了下他的额头,转身去办正事。
谢砚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夫人?没?有别的心思,不代表旁人?没?有。”
“阿舟今日就要离开京都,你多虑了……”
姜云婵发现?她怎么解释,他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像个不讲理?的孩童。
她竟哄不好他了,只得拿出哄孩童的法子,温言细语道?:“那阿砚要怎样呢?”
谢砚抬起长睫,小心翼翼与她对?视,“与我重新办婚礼,有了名分,自?然安心了。”
都四年了,谢砚竟还惦记着这事……
姜云婵还真不好让他遗憾终身,捧着他的脸郑重道?:“好,我答应阿砚,等我从?东陵回来以后,我们就办大婚。”
谢砚终于露出喜色,片刻,又?眸色一紧,“你还要去东陵?”
“自?然的。”这件事姜云婵不会妥协,“阿砚你要知道?,现?在?的我除了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谢砚防备望向顾淮舟。
“不是说阿舟!是说我的姜氏布坊。”
她还想把爹爹和娘亲的产业全部收回。
她还要把姜氏的商业版图扩大。
她已经不想再做拘泥一方的女子了,她有她的抱负。
当然了,她喜欢的男人?也必须握在?手心。
姜云婵圈住他的脖颈,轻靠在?他肩头,“我姜云婵后半生,唯有姜氏商号和谢砚乃心中挚爱,此生不渝。”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瞟进他耳朵,如此温柔,却又?如此笃定。
谢砚知道?他不该再怀疑她的真心。
他们两个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整体,没?有人?再能插入他们之间。
他亦紧拥住了她,“那你打?算去东陵多久?我陪你去。”
“少则十月,多则五年吧。”
去东陵之行?早在?姜云婵计划中了。
此番给东陵帝后送礼,是最?好的契机,她必须要趁热打?铁去东陵扩大名声。
这条路注定不会平顺。
谢砚的身子骨不好,对?东陵又?有着不好的记忆,姜云婵不愿他去受苦,“你就在?京都养着,乖乖等我,我们来日方长。”
“又?是三年五载啊!”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