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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以前的我,不会怪你。”
森胡桃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你是把她救出绝境的英雄,受伤是她自愿做出的选择,现在我还毫发无伤地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露出温和的笑容:“你不用这样内疚,我和‘她’是同一个人,所以我知道得最清楚。”
“我根本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怪你。”
森胡桃坚定地抱住了沢田纲吉。
“不要害怕我生气,我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缓慢地,沢田纲吉的眼神逐渐有了些微的变化,那抹黯淡似乎被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所取代。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森胡桃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眸,心中曾经的波澜再次复苏。
就是这双眼睛,只注视着他,充满感情的双眼。
在他无人知晓的黯淡青春期,就是这个人坚定地向自己走来。
比其他伙伴出现的还要早,在我小小的世界里,曾经只有我们两个人。
而现在,她又回来了。
这一刻,沢田纲吉仿佛挣脱了束缚已久的枷锁,重新找回了自我。他深吸一口气,对森胡桃露出了久违的微笑,虽然还带着一丝疲惫,但那份坚定与决心已然回归:
“谢谢你,胡桃。”
“我再也不会让你失望。”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是从心底里漏出:
“这一次,我绝对会保护你。”
*
两人没有说很多话,但当情绪平静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因为时间原因,森胡桃又像昨晚一样主动说:
“你要睡过来吗?”
她掀起被子邀请。
同样地,沢田纲吉咽口水,在一阵纠结后点头上了森胡桃的床。
沉默之后,月亮沉入海平面。
无人清醒的深夜里。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森胡桃那边传来安静的呼吸声。
沢田纲吉慢慢地捂脸,反思:“……好丢人。”
“我怎能在你面前这样……”
胡桃猛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怎样?”
“啊!你还醒着啊?!”
沢田纲吉惊恐地抓住杯子缩在一边,他惊讶地发现几小时过去森胡桃竟然还能听到自己的话。
“你说话的时候我才醒。”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
“这样多好啊,我不喜欢掩藏起来的东西。”
她眯着眼睛,躺在枕头上像是梦呓一样地说,安心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
“人与人需要沟通,只要拼命告诉对象,就一定能互相理解。”
“最起码听了你的话,我知道我们之前肯定彼此认识,还有很深的关系了。”
*
说完这话的森胡桃便沉沉睡着。
也许是沢田纲吉在身边的原因,她陷入了空无一物的梦境,不算美梦,但令人安心。
早晨的时候,突然被声音惊醒。
从睡梦里抽离时,依稀听到沢田纲吉起床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穿好西装,接下来,是他走出房门,接起电话,轻声讨论的声音。
就算外面的对话声已经压抑了音量,在不熟悉的床上森胡桃的睡眠很浅,很快就醒来。
她茫然地看着身边空了的半张床。
迷迷糊糊的森胡桃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蠢纲,你是不是很想死了,我在收拾你闯进港口mafia惹的烂摊子,你在外面和不认识的女人一起坐游艇。”
隔着木质门,隐约听到沢田拼命压抑地声音:
“嘘!她还在睡觉!你别乱说……”
冰冷的声音质问:“是谁在你房间里?”
穿上拖鞋推开门,森胡桃揉着眼睛,随意地对沢田纲吉正在视频电话的小婴儿打招呼:
“早上好,我就是和他睡觉的女人。”
*
沢田尴尬地捂住了脸。
屏幕那一头的小婴儿盯着我,精准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森胡桃。”
我这才清醒一点:
这个也是我原本认识的人?
小婴儿盯着沢田纲吉,黑色的瞳孔像某种漩涡,他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带回来了?”
那个小婴儿幼稚的脸上做出一副“我服了”的表情:
“怪不得港口Mafia这两天和疯了一样对付我们,和他没有利益瓜葛的事也要掺和进来。”
他脸上写着:果然如此,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沢田纲吉则否认了:
“太宰君应该还不知道这回事,他只是报复我闯进港口黑手党。”
“胡桃是被中原君送过来的。”
他大致解释了情况:关于他窜入港口mafia要带走我被拒绝后,中原中也从天而降把我送到了船上。
听完了解释,那个小婴儿说:“中原确实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他突然眼神在我们两个之间打量,问:
“你们什么进度了?”
“都同床共枕了?”
我以为他在说记忆,正要开口,沢田纲吉却涨红了脸:“你别乱说!我们还在恢复记忆。”
小婴儿的脸上露出成熟的嘲讽神色:
“呵,十年了还没丢掉初吻的处男。”
彭格列涨红了露出头发的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闭嘴!别在她面前乱说!”
“还是一样面对女生就慌乱,丢人。”
小婴儿揶揄地嘲笑后,给他面子结束了话题,在挂断视频聊天前,他用威胁的语气警告:
“就算你的理由很正当,也要赶紧回来干活。”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忙音回荡。
沉默中,沢田纲吉扭过头不看我,我打量他,好奇地说:
“你没接吻过吗?”
他:“……”
我接着追问:“你也没交过女朋友吗?一个都没有吗?明明二十四岁了还是一直单身吗?”
看不懂脸色的我继续问:
“是吗?真的吗?为什么啊?你有隐疾吗?”
他涨红了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有的!我一直都有啊!不就是你吗!”
第58章
*
我:“哦。”
那和我想的一样, 确实就应该一直都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泛起的波澜是因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反应过来他还说了后半句话。
用难以置信的表情问:
“不对,等一下, 除了我,还有吗?”
沢田纲吉同样惊讶地转头看着我:
“当然不会有, 我们又没分手, 出轨不是人渣吗?”
他的话就像回声一样在我的耳蜗里回旋。
当然——没分手——
十年——都没有——
这和我构想的,经验丰富的沢田纲吉完全不同。
他竟然真的只交往过我一个?
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