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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凳子。

*

随着我摔下凳子发出巨响,沢田赶进来。

他发现我蹲在地上,正面红耳赤的捂着嘴。

同样蹲下,平视着我。

“你、你你!”我突然感到不自在,“你干嘛亲我!?”

“这都过去二十分钟了吧?”他惊讶道。

沢田吐槽:“你原本大概是要十分钟才能反应过来,现在是成倍的迟钝了。”

“还还还说喜欢我,你是认真的吗?”

我头脑一片混乱。

沢田沉默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只听得懂直球,就算用动作表达再多也没用。”

他泄气地坐在地上:

“所以我一直装成熟的思路是错误的吗?你还是喜欢小学生一样的表达方式。”

沢田无力地瘫倒:“那我迄今为止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反抗:“喂,你是不是在暗暗骂我。”

“没有,是我忘了你是这种神经和水管一样粗的性格。”

我:“……你绝对是在骂我吧。”

他叹气,直截了当地问:“算了,你现在知道了就好,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确认。”

“什么?”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对你告白过吗?”

我茫然费解地回复:“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没有,我几乎不怎么认识外人,太宰和中也对我也不是这种感情。”

沢田的眼里闪过同情。

他又问:“……你知道小孩是哪里来的吗?”

我当然知道:“送子鸟会送到修道院啊。”

他沉默靠在一边,脱力地喃喃:

“就算我自认足够了解你,还是没有料到,你竟然真的只是自说自话的迟钝。”

“所以你说这种程度的时候,并不是习以为常吧?”

我:“啊?”

*

他反复确认才发现:我只是嘴上逞能,其实并不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两个都是嘴上一套,实际相当纯情的零经验者。

沢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我听到他反思:“之前在黑手党的时候,都是男性,不方便跟你讲这些信息。导致你的生理知识连同龄人都跟不上。”

“你在船上的时候突然问我这些话题,把我吓坏了,以为你被外面的坏男人骗了。”

并没有,真要说的话,他才是那个骗我走的坏男人。

我给他解释:

虽然横滨这边大多数组织都拒绝从黄赌毒这些方面获得的黑色金钱,但是别的家族会为了利益做这些事情。而港口mafia为了维持平衡,不得不进入这些场所。我遇到的这些场合多了,自然也就熟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还是保留在口头上的程度。

沢田点点头又说:“我明白了。”

“看来我们对彼此都有误解。”

沢田惆怅地说:“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我们竟然都把对方误认为经验丰富的类型,不仅是你,就连我也是。”

“看来我们还是适合有话直说。”

他第一次那么直接地和我说:

“那我重新声明一次吧,我喜欢你,一直都只喜欢你,其他人都不行,我不会对第二个人作出一样的事。”

“我现在在向你告白。可以的话,希望你尽早给我回复。”

我的脸又烧了起来,差点又摔下凳子。

他把我扶住: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一下,我不会催你,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你,迫不及待想要靠近你。”

沢田说靠近我的时候,金色的眼睛就像之前一样变暗下去。

但马上,他就笑了:

“不过首先,先吃饭吧。”

沢田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

我没怎么下厨过,但我很乐意帮忙。

谁知沢田听了后马上表示我坐着就好,他去忙活,让我等一下再出来。

他强烈要求我不用参与。

过了一会儿,推开门一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饭,他做了咖喱蛋包饭。

我惊讶:“你会做饭?”

我以为他最多端上来泡面之类的东西。

“最基本的程度啦。”

沢田比我想的要万能,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富人家的公子哥,全靠着保姆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他的话打断我的思路。

我:“?”

扭头看,沢田是一副无奈脸:

“你在想什么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

沢田叹气,他已经完全放弃在我面前维持自己神秘莫测、沉稳腹黑的黑手党教父形象,主动说出自己的黑历史。

他缓缓地说:“我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因为需要工作时需要面对各种人,必须得装出成熟的样子。”

“我其实很软弱,是个没用的家伙,没有家族的支撑一定走不到这一步。”

我笃定地说:

“不是的,真正糟糕的家伙并不会这样想。”

他的表情空白一瞬,突然笑起来:

“你以前就对我说过一样的话,你总是这样,一直觉得我不会有任何毛病,但我不是的。”

沢田无奈地笑了:“这次我希望自己能在你面前表现出你理想的稳重样子,没想到让你误会了,怪我。”

他摸着我的脸:“你会觉得没什么,是因为我太冷静,表现得并不激动是吗?”

“其实每一次,我都开心得快要死掉了。”

我被他的话语惊得停止了动作。

沢田继续说:“仔细想想,对于没有常识和记忆的你来说,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大多是看周边人的样子。”

“你能感觉我体温上升了吗?”

他贴着我的额头。

“能感觉到我害羞吗?”

他拉住我的手。

“能感觉我情不自禁吗?”

他亲吻我,宽大的手掌摸着我的脸。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不是虚假的交易,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

我知道这很奇怪,用清纯去形容最强黑手党的首领。

但他颤抖睫毛亲吻我的样子,只能让我想到这个词。

从耳背开始,蚁走感蔓延了我的骨髓,他虔诚地低头亲吻我的样子烙印在我的视网膜里,巨大的反差让我的心底烧起来一样发慌。

我的勺子掉在桌上。

无论多强大的敌人,我都战无不胜,无所畏惧。

但在这个轻柔的吻下,我慌不择路,落荒而逃。

*

昨晚,我甩开沢田赶紧跑回了房间,试图用被子把自己闷死。

我的心膨胀着以频率高速跳动着。如果连上心颤仪的话,一定会启动急救模式。

捂住嘴,我并没有厌恶的感觉,只是想控制自己,不要再回想了。

可越是不去想越无法控制,我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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