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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她短暂地原谅了温若成对谢之彦的偏心。
谢之彦似乎也很动容,身上那副从来都迫人的气场,也减轻了不少,更?多?的是从容和郑重。
他接过那个珍贵的礼物,微微颔首,“您放心。”
敬完了茶,温若开?了那瓶被?尘封了二十多?年的酒。
是温明舒满月的时?候存起来的,在地下?等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她出嫁的这一天?。
四个人喝完了酒,温明舒赶紧抓着谢之彦的手,示意两人出发去酒店。
她觉得,再慢一步,温若成和周溪语都要忍不住了。
或者,她快要忍不住了。
没想到,刚一走到大门的位置,她的腰间忽然一热。
谢之彦竟然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等在外面的伴郎团和伴娘团立刻拉起了一阵彩带和星星雨,将两人掩盖其中。
温明舒又惊又羞,就这,还不忘吐槽一句:“土死了!”
“土吗?”谢之彦道,“我觉得很漂亮。”
“哪里漂亮?”温明舒皱了下?眉,表示不解。
只见他垂下?眼?眸,平静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角落,映衬着阳光的瞳孔里,是难以?描述的倜傥,“哪里都漂亮。”
温明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后知后觉地想到他话中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简直想从他身上跳下?去。
可他把?她抱得更?紧了。
趁着这段时?间,温明舒将自己亲手包好的那包桂花糖塞进了他的口袋。
……
就这样,一群人赫赫扬扬地到了酒店,这样的阵仗,想低调都不行。
但最让温明舒想不到的是,婚宴的主会场,竟然设在万格酒店。
大厅里面热闹极了,比她来住的那天?,更?干净、更?华丽、更?让人觉得温馨。
看到那些放在角落里的印象派大师的周边,本就兴奋的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印象派大师的生平对艺术造诣的影响简析。”
一个笃定的声音在脑海里面回响。
当时?明明隔着门,却无比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仿佛有种能够穿透时间的力量。
所以?他很早就这样布置,也是因为了解过她的论文吗……
这样一对比,她忽然觉得有些惭愧。他只知道他是商科毕业,却没有了解过他的学校,他曾经待过的城市,更遑论他的毕业论文。
酒店里面的人来来往往,几乎要被?堵得水泄不通。温明舒来不及多?想,便被?谢之彦簇拥着进了候场区。
更?换主纱,改妆,做头饰,又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等到温明舒被?牵着走进主会场时?,她那颗心彻底颤抖起来。
因为?里面实在是太太太漂亮了!
整个会场是非常奢华而古典的洛可可风,走道两旁的银质插花里,是一大捧一大捧的玫瑰,在头顶复古而华丽的蜡烛吊灯的映照下?,盛大、优雅又绚烂,香味飘得哪里都是,热烈浓郁的不像话。
主色一暗红色打底,边角则采用金色,辅佐一些象牙白的配饰,走道设计得也非常漂亮,卷草舒花,缠绵盘曲,还有梦幻而华丽的帷幔,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位站在古堡中的公主。
古堡。
温明舒被?这个词触动了一下?。
谢之彦曾经说想要送她一栋古堡,被?她当场拒绝了,所以?,他是想通过这样的形式,完成她的心愿吗?
此时?的谢之彦已经站在走道的另一头。
望着远处的温明舒的目光微微怔起。
她今天?实在是太漂亮,那一套昂贵得过了头的婚纱,是那样的适合她,也只能适合她。
其他人,不是没有她的贵气,就是没有她那样的美丽,或者那一对明亮得配得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眼?睛。
如此让人着迷。
就在他沉醉其中时?,温明舒被?父母牵着手带过来。
她说过,什么?一个男人把?女?儿交到另一个男人的说法很俗气,如果?必须走过去,也是和她的父母一起过去。
礼堂里的氛围静谧又美好,跳跃的烛火落在大理石墙面和地板上,飘逸而轻柔的纱裙拖在地面上,宛若飞鸟的羽翼掠过天?空,有种极致高傲的美感。
他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她,直到来到他的身边。
深沉的黑眸,对上那双清亮的明眸。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司仪开?始宣布婚礼的誓词,他们在掌声当中交换戒指。
再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深深地吻下?去。
温明舒的眼?眸里还盛着看到这一切布置时?的惊喜和新奇,在烛火的映照下?,亮的像是夏夜里的星星。
起初是打量,再然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在台下?片刻的喧闹中,谢之彦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程度。
“谢先生。”他感受到,她捏着他掌心的力度更?重了些,“你好幸运。”
“嗯?”
或许是感受到台下?的宾客目光里的注视和祝福,她的语气忽然多?了一丝傲娇:“和我结婚,你一定会度过很长很美好的一生。”
“温小?姐。”一个很平心静气的声音道。
过于英俊的面容,认真地看了她一会,才继续道,“不是我,是我们。”
温明舒微愣了一下?。
“我们一定会度过很长很美好的一生。”
他的黑眸还是那么?沉敛。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在当中,看到了一束璀璨的光。
比一千盏灯火加起来,还要明亮得多?。
*
仪式结束后,便是烦琐的敬酒环节,华丽的礼服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无论是高跟鞋,还是头顶的那顶花冠,此刻都有成为?负担的迹象。
温明舒累得不想走路,谢之彦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因此后半场,他几乎都是将她半搂半抱着。
也是今天?,她才意识到谢家在京市的名望和地位。
就她被?带着晕晕乎乎走得那么?一圈,至少三?个老钱家族,四五个科技新贵,还有什么?院士、知名学者的旁亲,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因为?身份不好抛头露面的政界大佬,只能让家人代为?敬酒。
轮转一圈后,她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被?谢之彦带着去休息室。
“累吗?”谢之彦问。
“还行。”温明舒很轻地嘟哝了一句,称不上抱怨,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松快。
“不过一辈子也就这一次,坚持一下?还是可以?的。”
谢之彦很轻地勾了下?唇。
很显然,他将这句话和白头偕老画了等号。
“喜欢这个酒店吗?”谢之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