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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问。

温明舒提了下?裙摆,困惑地看他一眼?,还算客观地评价:“品味很不错,设计感也很强,等等——”

“这是你的酒店哎。”温明舒说,“你想让我夸你。”

“不。”他轻声细语地纠正她。

“现在是你的酒店。”

温明舒愣了下?:“什么??”

她在他的面容上看到很温润的笑?容:“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如果?你嫌弃的话,我会默认你收下?。”

一整栋的万格……

送给她???

“可是——”

要知道,这个酒店,每年的进项,差不多?要过亿。

还有最顶层那个极尽奢华的套房,里面那些昂贵的拍卖品,大师手作,还有从全?世界各地收罗回来的印象派画家真迹……

谢之彦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惊诧一样:“以?后,你想在酒店住多?久就住多?久。”

“没有限制。”

如果?单单是送她酒店还好,但是此刻,他面上的笑?容不变,眼?底却多?了一丝刚刚没有的欲色。

让人不可抑制地想起那晚的事情。

连限制两个字,似乎也多?了一层别的意思。

温明舒的脸有些发烫,努力躲避着他的眼?神,生怕再生出什么?多?的事情,谢之彦却没有中止对话的意思。

只见他又拿出了两张黑色的卡,掀开?温明舒的掌心,轻轻放上去。

“我已经委托公证处,将我名下?谢氏的百分之五十股权转给你,还有这两张visa,在你有签证的国家都可以?用,不用担心限额。”

“另外,剩下?的两套婚房也都装修好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

大概是多?年来的习惯,这会儿,他低垂下?的眉眼?中,给人的压迫感已经消失,更?多?的是一种就事论事的认真。

温明舒看着他,忍不住眨了眨眼?。

明明已经从那晚的记忆中摆脱出来,她的脸颊却变得更?烫了,呼吸也带着刚刚没有的热忱,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

谢之彦竟然能考虑得如此周到,这样一对比,就显得她像棵呆呆的圣诞树。

抬眸间,看到颈下?的那抹暗色,心中忽地一动。

是她送给他的那条领带啊……

一开?始走向他的时?候,她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说来惭愧,今天?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美貌当中了。

温明舒抿了抿唇,心不在焉地搅动着裙角的边缘。

很短暂地思考之后,她回神,抬眸看他,“那个……”

“要不,”她指了下?他胸前的位置,如水的眸子中,流露出一点刚刚没有的娇嗲和潮润,“我帮你整理一下??”

纤细而白嫩的手腕间,日光透过白玉发出莹润的光。

谢之彦只觉得被?一个轻轻的力度环绕,整个人不自觉地低了下?头。

就在他专心致志地等着她帮自己整理领带的时?候,忽地,一个淡而柔软的触感覆上唇间。

馥郁而清甜的花果?香,顷刻间在唇齿间化开?。

低头间,是她那双晶莹透亮的水眸,娇嗔的像是一朵沾满露水的小?玫瑰。

“这个送你,行吗?”

很轻的声音,带着一丝小?朋友的傲娇和刁蛮,却让人感受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温柔和接纳。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来吻他。

门外嘈杂的宴会,像是骤然被?隔绝开?来,寂静又遥远,整个世界静的仿佛只有他们两个在。

一种久违的幸福感在他心中升起,这场本就完美的婚礼,没有一丝遗憾。

“当然可以?。”

谢之彦只觉得自己被?浓烈而炙热的热浪而淹没。

下?一秒,被?动转化为?主动,短暂的契机内,他强势地攻进去,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将她整个人占据。

柔软的力度,像是有撬开?齿关的力量,翻云覆雨地搅动着,编织着一场炙热而凌乱的梦境。

“我很喜欢,谢太太。”

微微喘.息的声音,像是礁石旁翻滚的海浪,一阵又一阵,在她脑海中,久久回荡。

第40章 暗糖。

再次回到流园时,温明舒差不多变成?了一只快要散架的芭比娃娃。

脱下那套华丽到不然沾染一片尘埃的主纱后,她换上了最后一件婚服——一条偏中?式的旗袍。墨发在颈后盘成?一个精致的发髻,簪着一对白玉流苏对钗,清丽像是一株刚刚盛放的海棠,带着历久弥香的韵味。

这日的流园很漂亮,非常漂亮。

一条红色的金线龙凤绣的红毯,从大门外延续到内厅。垂下的竹帘上,贴满了大红色的喜字,还有各式各样的花灯,用竹木、绫绢、玉佩、花穗等制成?,挂在檐下,在微风下轻轻摆动。

只要能看到的各种瑞兽雕像上,都挂了红色的绫球,象征着美好寓意的桂花、金桔、兰花、文节竹摆放在院子和大厅的角落,亭台楼阁与假山上的疏疏残雪交相辉映,美如天赐。

除此之外,主堂的门楹外,都挂着用金漆写就的喜联。

温明舒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字体飘逸又漂亮,还有一种熟悉感。

“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数花开?并蒂莲。”她小声念叨完,不疾不徐地捏了下谢之彦正握着她的掌心,明白了这点?熟悉的感觉从哪里来?。

“这是你写的吗?!”

只见谢之彦摇了摇头,说:“我?还不够格。”

一阵疑惑后,她真心实意地说:“我?觉得你的字已经足够好了。”

“和笔力无关。”谢之彦很轻地笑了声。

温明舒顿了下,仰头看他一眼。

这会人少了些,他们两个说悄悄话的机会也变多了不少。身旁跑过一个急匆匆地准备去拿喜糕的小姑娘。

谢之彦不疾不徐地揽了下她的腰,避免了一场可能的灾难。

高大身影覆上来?的瞬间,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苦茶香。她觉得好神奇,明明穿梭了那么多的交际场合,他身上的气?息却?一点?儿也没?有被沾染,依然是那样的清冷、那样的温沉、那样的好闻。

“老?一辈人对写喜楹的要求很高。”谢之彦说。

温明舒不解。还能有什么要求?

难道不是只要字好,就能写?

只听他继续道:“给别人写喜楹的人,要一辈子婚姻和睦,和发妻白头偕老?,儿女双全。”

“我?可能还要努力个几十年,才能给别人写喜楹。”

温明舒:“……”

这是他努力就能成?就的吗?

明明是她的责任更大一些吧。

还要什么儿女双全,这又是什么老?古板的规矩。

想到这,她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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