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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我的腿。算了算了,有些钱我命中注定赚不到,要他走吧。”
“是。”抹儿应下。
但是一旁钱帚儿却对抹儿使了个眼色,抹儿点点头,明白了钱帚儿的意思。
抹儿出去,跟前来送礼的宁王幕僚说道:“侯爷有事,暂时不能见你,不过,我们家夫人对你的礼物有点兴趣,如果你愿意跟我夫人聊一聊,就请跟我去后厨一个僻静的庭院等候。”
专门走人情、搞关系的人,如何不明白枕头风多么厉害?
幕僚忙道:“我愿意!还请姑娘带路!”
此时东府侯爷色心起,一把钱帚儿拉到怀里,“外面的春光看腻了,我只想看看你的春光。”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传来三儿子张宗翔的呼喊声,“爹!爹!不好了!南京魏国公府来信!魏国公夫人去世了!老祖宗到处找您呢!”
东府侯爷一听,脸色大变,连忙推开钱帚儿,跟着张宗翔回侯府了。
东府侯爷一走,钱帚儿就立刻脱下戏服,换了一身见客的衣服,去见送厚礼的来客。
来客出手果然阔绰,钱帚儿揭开箱子,里头是五百两的金条!
黄橙橙的,闪耀夺目。
不过,钱帚儿对银钱没有兴趣,她只是觉得,既然侯府老祖宗坚决不准侯爷和藩王、大将们有接触,以免惹上麻烦。
那么,她就非要侯爷惹上麻烦!
钱帚儿关上箱子,问道:“你背后的主子想要侯爷办什么事情?出手如此大方,恐怕所图非小吧。”
宁王的幕僚说道:“我们家王爷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绝非私心。如今皇上一直没有子嗣,也不肯亲近后宫,大明没有皇储,如何得了?”
“既然皇嗣无望,皇上又没有亲弟弟,那就得需从旁支藩王那里过继。宁王有好几个儿子,愿意奉献出一个儿子,过继给皇上当儿子。”
“所以,宁王希望侯爷能够帮忙说几句话好话,促成此事,将来宁王的儿子若登基为帝,定忘不了侯爷的从龙之功。”
钱帚儿笑道:“宁王想要大明的江山,恐怕五百两金子不够吧。何况,我们侯爷很少进宫,皇储这么大的事情,恐怕说不上话,到时候收了你们的钱,却办不了事,这金子是不是还得还给你们?”
幕僚忙道:“侯爷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要过继子嗣,按照礼仪,当舅舅的肯定要在场的。何况,张家还有太后在宫里,张家老祖宗即使跟皇上说不上话,张太后还是会听老祖宗的话吧。”
“求夫人给侯爷带个话,这五百两金子只是敲门砖,以后张家只要肯为宁王美言几句,宁王每年必定都有好东西孝敬侯爷。”
钱帚儿敲了敲装金子的箱子,“行吧,我会找机会跟侯爷说的,只是到底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你若信我呢,就把金子先放在我这里,你若不信我呢,就请带着金子走吧。”
幕僚说道:“夫人是侯爷心尖上的人,我是托了几层关系打听,慕名而来,不信夫人能信谁去?夫人请放心,无论成与不成,金子既然送出,就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送走了幕僚,钱帚儿叫来抹儿,“把金子送到三通钱庄,都兑换成银票。此时不能让侯爷知道,以后这个人来找我,你都把他带到这里来,千万不要让侯爷与此人碰面。”
张家老祖宗三令五申,不准侯爷接触藩王和大将,否则腿打折。侯爷在温柔乡里活的滋润,他目前不缺钱花,根本不可能铤而走险,为了钱财给宁王说好话。
所以,钱帚儿必须瞒着侯爷,偷偷从宁王这里搞钱。让宁王以为侯爷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至于未来会如何收场……我静观其变,等侯爷缺钱、油锅里的钱都要捞出来花的时候,我就再给宁王和侯爷牵线搭桥。
外戚和藩王眉来眼去,一旦被皇上知道……哈哈,张家必定被皇上所厌弃!
从此以后,钱帚儿便出面代表侯爷数次向宁王索要财物,宁王每一次都满足她。
且说另一边,东西两府得到张言华去世的噩耗之后,无不哀戚。东府大少爷张宗说和西府大少爷张宗俭连夜启程,赶往南京吊唁二妹妹。
定国公夫人张德华和张言华的感情最好,她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嘶哑了,她晚上没有回家,留在颐园陪着老祖宗,说道:
“我今晚就睡在梅园吧,以前我和二妹妹就在梅园里作伴,过了几年神仙般的日子,谁知二妹妹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依旧睡在过去的房间,希望二妹妹在天有灵,给我托个梦,让我梦到她。”
三小姐张容华送张德华去梅园,说道:“二姐姐走的那天,是正月二十五,那天下着大雪,我去梅园折梅枝的时候,恍惚看到了二姐姐,她还叫我三妹妹。”
“可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只有一只仙鹤飞过,穿梭在雪中梅林之间,现在想想,或许是二姐姐魂归故里,向我告别。”
张德华一听这话,越发难过,抱着张容华痛哭,“三妹妹,今晚你也留在这里,给我做个伴吧,或许在梦中,我们三姐妹能够像过去似的在一起。”
“你还记得吗?有一年过年,我们三姐妹跟着大嫂、夫人还有老祖宗天没亮就进宫朝贺,中午我们三个躺在一个炕上睡午觉。现在,只有我和你了。”
张容华哭道:“怎么不记得?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经物是人非,我们三姐妹再也凑不到一块了。”
两姐妹在一起哭着怀念过去三姐妹相处的日子,到下半夜才睡着。
次日,纵有再多不舍,张德华还是回定国公府了,身为当家主母,国公府还有一堆事等着她料理。如今在颐园,她是客,心里再难过,她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送别了大姐姐,张容华心事重重回到松鹤堂,嫡母崔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张容华就跟着崔夫人回到西府正院里说话。
崔夫人说道:“你打小就懂事,是个明白人,废话我不说了。你现在孀居在娘家,你二姐姐走了,魏国公还年轻,必定还要续娶,老祖宗的意思是——你应该明白的。”
张容华十八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年轻的举人——西府侯爷喜欢附庸风雅,开文会诗会,比起勋贵,他更加欣赏读书人,况且张家以前就是书香门第。
张容华是西府唯一的小姐,西府侯爷就挑了一个文采出众的青年举子当女婿,想着如果运气好,这个女婿或许成为第二个王阁老也未可知啊。
当时老祖宗也同意了,张家三千金,两个都嫁入勋贵人家,成为年轻的国公夫人。总不能把宝都押在勋贵这里,文官也是很有前途的嘛,万一宝押对了,又出个王阁老呢!
所以,张容华成为了举人娘子。这个年轻的举人晓得岳父对自己有很高的期望,他也很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