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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道:“别闹……”

困。

少年仍凝注她的唇,想要上手揉一下,轻轻扫一扫。

——她的唇瓣,似乎比手腕还要温软。

可他应允过二十日之期,也答应过不会亲她。

然而——

若是她亲他,又当如何?

想到方才少女的主动靠近,他鬼使神差般低下头去,低低柔柔喊了一声:“小月亮。”

“唔?”

少女嗓音含糊。

楼泊舟呼吸急促颤动,落在云心月鼻子上。

挺翘的鼻尖在少女鼻梁上轻轻蹭动,潮湿温热的呼吸交缠成一团水雾,极具蛊惑味道的少年音,带上几分轻颤的低柔。

“你再亲亲我罢。”

“好不好?”

第26章 考验她为数不多的定力

近黎明, 天未明。

半透明的夜色里洒下几点茫茫白光,随着窗外风吹草动的沙沙声,一起入户。

楼泊舟黑眸垂落, 紧盯着那微微张开的红唇。

哪怕夜色不甚分明,他异于常人的目力,也足够让他看清楚安静躺在双唇其间的猩红软舌。

——像一枚浸泡在山野泉水里的红果。

少年如是想。

他们九黎管那种招引毒蛇的红色果子为蛇果,小小几粒串在一起, 看着很诱人。

蛇果叶细且不多,很容易就会被过路人发现,可若是不懂其中门道的人吃了, 就会误中毒蛇涂在上面的毒液, 轻则犯迷糊,重则送命。

从前没人告诉他时,他吃过一次, 昏迷了, 一觉醒来被毒蛇团团围住。

只是那些蛇不知为何,争相咬过他后, 也昏迷了。

食物不足的楼泊舟, 便总是寻那无人敢吃的蛇果来吃,酸酸甜甜的味道,可以刺激他稍显迟钝的触觉。

可以说,蛇果是他最爱吃的一样果子了。

如今——

他垂下的眸色深了深,忍不住靠近。

少女呼吸清浅, 吞吐之间也带着山花似的烂漫气息,微微有些甘甜。

好似比蛇果的味道还要诱人。

她已熟睡, 靠在他胸膛一侧的脸,泛出水墨晕开似的一团粉, 让人直想捏一捏。

静候的楼泊舟半是失望半是释然地呼了一口气,将鼻子抵在她额头上,也闭眼睡了过去。

罢了。

他想她主动亲上来。

天边月影西移,旭日东出。

两个时辰又两刻后,楼泊舟便睁开眼,松开怀抱,坐到床榻边撑手继续睡。

云心月被强光刺得眼皮子不舒服,迷迷蒙蒙睁眼时,刚好瞥见他靠坐脚踏的身影。

“你怎么坐地上去了。”她条件反射调转床尾,趴在边上,将被子分了一半给楼泊舟盖着,“冷死了……”

最后三个字,又逐渐迷糊了。

少年不知秋夜寒,但是云心月靠近,将被子盖他身上时,就挨着他的肩膀,触感便缓缓苏醒。

他感觉到了一片暖意。

可少女盖过去的手,反而暴露在秋日不算暖的空气中,一下就凉了。

楼泊舟怕她脆弱的身体会受凉,抓住她的手又塞回被窝里。

少年宽肩窄腰,躲在他背后睡,恰好可以避开过于猛烈的日光。云心月不一会儿又沉沉睡过去,直到日轮升至半空才醒来。

因今夜有宴要赴,打的还是各国旗号,并非私宴,她用过饭后就得开始沐浴更衣,趁最猛那阵日光还在时晾晒头发,梳洗上妆。

哪怕知道她很晚才回,春莺和秋蝉也不得不来敲门催促。

起床困难户抱紧被子挣扎了一阵。

春莺:“公主,我们进来了?”

“嗯——”

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的云心月,含糊应了一声。

趴在门上认真听室内动静的春莺,险险听到一丝丝回应,便推开门,绕过屏风往床榻方向去。

秋蝉将热水端到架子上。

一转屏风后,两人便同时停下脚步,垂眸屈膝行礼:“见过圣子。”

“嗯。”楼泊舟睁开眼,问,“午时了?”

春莺回:“午时正,圣子和公主都得赶紧起来用过饭,准备沐浴更衣之事,以防耽搁夜宴。”

他们说话时没有压低声音,云心月慢慢清醒过来,摸索着眼前的一方肩膀,当成凭肘枕了上去。

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本能敷衍:“嗯嗯,知道了。”

楼泊舟侧眸看了她一眼,讶然她人前的亲近,但并无半分要提醒的意思。

他恨不得对方再亲近一些才好。

春莺一看这阵仗,赶紧退了:“叮嘱公主洗漱的事情,就交给圣子了,属下去催厨房上菜。”

倒退两步后,她脚步放轻,半点儿不耽搁地溜了。

——在南陵的习俗中,宁愿得罪君王也不能得罪圣女和圣子。

秋蝉需要待在这里帮忙梳妆,不能离开,最多只是识趣避到屏风后,幽怨盯一眼不讲义气的同僚,换来对方更抓紧离开的步伐。

厨房要上菜了?

那可得赶紧起床,菜凉了翻热不好吃。

等等,圣子?

云心月蓦然清醒,呆愣看着自己脸颊上枕着的肩膀。她缓缓挪开,木偶一样抻着脖子,转脸看向楼泊舟。

“你……”

怎么在这里。

想起昨晚的事情,要出口的话变了样,“怎么不躲一下?”

又被她们抓了个现行,春莺和秋蝉肯定要误会了。

“你没说。”楼泊舟理所当然道,“你的房间,你让人进来,没让我躲。”

他为何要躲。

云心月:“……”

算她错了。

“那你怎么坐地上去了?”她打量着少年,小声问,“我睡相很差吗?”

把人给踹下床榻了?

“两个时辰两刻过去了。”楼泊舟撑额,一脸温柔笑意说,“我还是讲信用的。”

不知为何,云心月总觉得他还有三个略带嘲讽的字没吐出来——不像你。

“呵呵。”她职业假笑,掀开被子穿鞋,用力蹬脚,假装咬牙切齿是因为要使劲儿,不是针对他,“那圣子真是棒!棒!的呢。”

套好靴子,还得用力在地上跺两下。

“夜宴我们俩代表的是两国颜面,要好好捯饬才可以。”云心月把人拉起来,面带微笑往外推,“圣子还是早点回去准备的好。”

楼泊舟脚步微开,停下:“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议。”

“什么事?”

“以后都能将拥抱累积起来,晚上再用掉吗?”楼泊舟一脸认真看着她,“我喜欢和你一起睡。”

“……”

屏风后的秋蝉想当场改名寒蝉。

——噤若寒蝉嘛。

云心月的回应是将他推了出去,“嘭”一下把门关掉。

“今晚见!”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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