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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咽喉挠动的错觉。
脖颈上棘突的一点,快速滑动好几下。
“四天了,这是第五天。”楼泊舟压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往上攀了攀。
他眼中的攻击与渴望,就像初冬杨柳树上附着的单薄霜色,只要有风一吹,就会哗啦啦脱落,砸在地上,蹦开一地银花。
云心月恍然生出一种,自己便是那轻风的错觉。
可——
怎会有人的情绪,会完全受另一人影响呢。
她又多想了。
怕她又逃,且不知何故生气,楼泊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完,只是试探着,将手滑到她肩膀处。
手掌收拢。
少年的手掌很宽厚,张开之后,几乎可以将她整个后背掌控。
体型差距带来的天然危险感,本就令人战栗,再加上他眼中化不开的黑色攻击,更是让人心底也发麻。
她心里的紧张更重了,呼吸也有些不稳。
“所以——”
垂在桌边的手,搂住云心月,一个撑手挺腰,长腿屈膝一别,便抱着她坐到书桌上。
“!!”
被抬起来的云心月落到他腿上,膝盖收紧,紧贴着他大腿外侧。
他仰头,看着脸上泛起薄红,眼眸轻垂的少女,轻声问:“可以提前一日么?”
“什么提前一日?”
云心月早就把五日吻的事情抛到脑后,压根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眼睑微动,眸色疑惑。
楼泊舟惯来直言:“亲你。”
云心月脸上红色更深,搭在少年肩膀上的手收紧又松开,眼神飘移没说话。
没听到回应,他追问:“可以亲吗?”
云心月嗫嚅:“可、可……唔——”
一个字刚出口,楼泊舟已经仰头贴上来,一副不知压抑了多久的渴盼姿态,却又小心翼翼控制着,动作比上次轻柔不知多少。
搂在肩膀上的手,也悄悄托上少女头颅,怕她往后折,伤了脖颈,另一只手则托在她后腰上,给她依托。
感觉她快要喘不上气,他便缓缓松开,在她唇上轻轻啄着,让她缓一口气。
“这样,可以吗?”
唇上细密的触感占据脑海,云心月有些迷蒙又有些沉湎。
“可以。”
“好。”楼泊舟用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
他的动作近乎深嗅,带着说不清楚的缱绻与依恋,虽有几分令人入骨惊悚的病态,却也莫名辨出几分……爱意。
云心月也不知自己这次辨得对不对。
可在外横行霸道,撕咬野狼也如同无物的猛虎,像猫儿似得蹭蹭抱抱,也会让人无端心软。
她也心软,主动低头,在他松开的殷红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岂料。
这像是点燃了少年体内的烽火台一样,黑眸中似有火光一闪,噼里啪啦便烧了起来。
云心月觉得自己差点儿就要被吞掉。
他一激动,嘴上便没有章法,只管吞嚼,像是明日世间就会分崩离析,是以今日必须抵死缠绵一般,用尽全力。
推攘他胸膛的手,从激烈到完全软下来,不到半刻。
最剧烈时,手掌抓到他臂钏上的几个零散锥铃,锥铃捕风而响,在微弱烛光里,发出很轻的叮叮当当。
若有似无,更添几分牵扯不清的暗昧。
她感觉自己险些死去。
“不、不行了……”
她死死捂住少年的嘴巴,呼吸乱得厉害。
楼泊舟没挣开,可那双泛着微薄潮红的眼睛却写满不赞同,像是在说,这才哪到哪儿。
“那人、应该、不在了。”气喘声实在暧昧,她深呼吸几口气,先调整呼吸,才把话说全乎,“先把正事干完,此事完毕,再、再说。”
她不敢言什么“补偿”。
补不了一点儿。
楼泊舟抿紧水润光泽的唇:“若是轻些,是否就能久一些?”
说什么虎狼之辞!
“也不能这么说。”云心月硬着头皮回答他,“主要是你这亲法,不对。”
连呼吸都被他夺去,完全没喘息的空气,亲个嘴跟玩命儿似的。
难道这就是皇叔男主的特点?
愁啊。
“何为对的亲法?”楼泊舟不懂就问。
云心月头皮发麻:“先办正事儿,回头再教你。”
好。
他记住了。
但是——
他伸手拉住少女要往外走的袖子,侧身靠过去:“再亲一盏茶,不会耽误事情的。”
如此,还正好应了这里的客人习惯,不会惹人怀疑。
岂不两全其美?
见云心月没挥开他的手,他轻轻把人拉回来,盯着她的上下眼睑,以及眼角肌肉动向,慢慢把唇贴过去。
斑驳又昏暗的烛光,落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温柔笼罩,投下两道青灰虚影,落在山石屏风上。
白茶与山花的气息潮湿交缠,将脸颊浸出一片片密密水汽。
楼泊舟体温高,跟火炉一样,抱她又抱得紧,云心月出了一额角的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巴,滴入少年敞开的衣领里。
他没穿那薄薄的里衣,宽袍之下便是胸膛,那一滴汗水顺着滑落,就像指尖划过,被布料吸走。
轻轻起伏呼吸的腰腹猛地蹦紧。
云心月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按进去,变成一张饼,黏在他身上揭不下来。
“好、好了。”
趁着喘口气的功夫,她低头埋在少年肩膀上,平复呼吸。
只是少年肩膀下的衣领歪斜,露出线条特别明显的锁骨,她的呼吸平复得不是很成功。
“你放我下去。”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楼泊舟的肩膀,挪动着往下跳。
支在地上的腿也瞬间绷紧,他伸手挽了一下,努力忍住要把她拉回来的冲动,把手收回。
云心月背过身去,小声道:“刚才匆忙躲开,也不知道沙曦和扶风到哪里了,我们先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碰着。”
他们一行人都没有带身份牌,没法大大方方在外招摇,只能在暗中挪来挪去,四处观察。
乐子义说得对,这地方没什么厢房之类的地方,只有一扇扇屏风格挡着,每个屏风后都是截然不同的置景。
唔……
就是偶尔会不小心,碰见一些过于放浪形骸的场面。
屏风之外,则是明堂,青铜器的落地灯盏伫立,一群人在推杯换盏,嘴里高谈阔论诸国朝堂。更靠近屏风处,落在明光中,却又偏于一隅似的几个地方,则是坐满探讨琴棋书画诗酒茶,附庸风雅的潇洒客,个个散发袒胸,假装真名士。
要说蹊跷,似乎也找不着。
“这里好像很古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云心月托着腮帮子,藏在屏风后偷偷往外觑。
楼泊舟记忆好,当即道:“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