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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吗?”
云心月暗想,其实倒是挺带劲儿的,有那么一点儿刺激。
但享受归享受,她还是比较关心他的心理健康:“你最近真没什么烦心事?不开心的地方?”
“不想你把心思过多放在旁人身上,想将你藏起来,谁也见不着。但是没能办到。”楼泊舟撑手在她脸侧,修长右指从她脸颊轻轻、缓缓滑落下巴,来回摩挲。“算不算?”
“……”
他怎么变得那么会撩。
要了老命了。
云心月清咳两声,震走晃荡的思绪,将眼神凝在他掌心细碎浅淡的痕迹上。
那些痕迹,像是常年磋磨出来才有。
她话头一转:“阿舟,你到底为什么对无伤的存在格外抗拒?”
之前面对古三郎的靠近,他也发疯,但是那种疯是很单纯的怒意,掺杂别的情绪并不多。而面对无伤,他的怒意倒没有那么猛,更多的像是……害怕。
他怕什么。
楼泊舟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用吻封缄。
云心月:“……”
又耍赖了。
她抬起膝盖阻拦他的动作,想要狠心证实自己的猜测。
楼泊舟眼眸凝了浅薄的水汽,用那刚刚熟练的无辜眼神看着她:“阿月,此刻不提他,不行吗?”
“……”
他拉开她阻拦的膝盖,把自己塞进她怀里:“夜色已浓,我们珍惜良辰,不行吗?”
“……”
他低头,用鼻子轻轻蹭着她的鼻梁,将水汽渐溢的眼,潮红的无辜脸庞无限放大,送到她眼皮子底下:“阿月……你的眼睛只看我一人,好不好?”
“……”
云心月还能说什么,她又不是柳下惠,办不到坐怀不乱。
某人舌灿莲花,嘴上功夫了得,还装得出无辜可怜,扮得上疯批皇叔。
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狐狸或者蛇妖化身,哪里还说得出一句“不行”,一句“不好”。
她都想把心捧给他。
就是手被控制住,有些不方便,克制了她要昏头的行动。
也不知道那双手怎么练的,指节明明梆硬,却灵活得过分,绑出来的绳结不伤人却极其牢固,怎么都脱不开。
大冬天,她愣是弄出一身淋漓汗水。
楼泊舟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鼻尖在她扬起的脖颈上逡巡,嗅闻越发浓郁的山茶香气。
云心月最难抗拒他这种小动物一样,全身心依赖、亲近的动作。
就好像,在这苍茫天地之间,她就是他的唯一。
再无其他。
过度的愉悦让大脑自动配上风花雪月的琴曲,衬托此情此景。
黑暗中,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按着细长琴弦,轻拢慢捻抹复挑。
铮——
琴音震颤,鸣动不息。
此际,他忽地来了一句。
“阿月,你的故乡,真是西随吗?”
第89章 “宿主,你搞错攻略对象了!!”
云心月随脑中琴弦轻颤。
她望着头顶团花纹的帷帐失神, 似是没听清楚他的话。时轻时重,宛若溺水一样的喘息,在帐子内回响许久。
楼泊舟收紧搁在她腰间的手臂, 撑手往上,将肩膀送到她唇边:“阿月,咬我。”
咬深一些。
让他好好感受到,她的存在是真的。
他在她额角发边轻吻, 语气沙哑缱绻。
神思还没归属,云心月便下意识听他所言,咬了上去, 在他肩膀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有几点甚至有些出血。
血用指腹抹了, 他低头将腥甜送入嘴里。
眼睫毛随眼皮子垂下,将他眸色覆盖,她看不清楚他神思, 无从探究。
“累不累?”楼泊舟抬手, 用尾指撩起她湿漉漉的碎发,扯过被子盖住两人, 抬手将缠着她的腰带解了。
手腕缠得再妙, 还是在挣扎中磨红一些。
他在腕骨内侧轻吻一口:“对不住,吓着你了罢。”
云心月伸手回抱他,将脸埋在他胸口上,摇了摇头,不太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问话的人却像从未说过那话一样, 并不求答案,不再问她同样的问题, 反而频频说起其他话。
“我拿布巾给你擦擦汗。”
冬日艳阳再大,也终归是冷。
她又时常出入贫民集聚之处所, 与风寒者相见,若是染上,恐怕要受苦。
怕直接掀开被子冷着她,楼泊舟还平直滑出去,随手捡起袍子披上,赤足走向桁架,拿了布巾。
云心月也怕他单单披着袍子受凉,让他进被窝暖着。楼泊舟用炭盆烤了烤手,搓热骨节,才翻身躺上去,给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冷吗?”他握了握她汗津津的手。
云心月摇头,看向他泛着水光的脖颈,抬手摸了一把:“你不冷吗?”
“不冷。”楼泊舟抓住她的手,再次擦干,又随便擦了自己身上一把,将布巾丢到旁边的绣凳上,“但还可以更热一些。你帮我。”
他拉着她的手塞进被窝里。
夜漫长得厉害,云心月手腕有些酸痛,忍不住伏在他肩上嘀咕:“都怪你。”
一开始就不应该绑着她。
她又没说要跑,无缘无故搞什么捆绑。
“嗯,怪我。”楼泊舟也深谙哄人之道,泛红的眼尾一缩,抬起眼皮子就笑,“都是我的错。”
云心月被美色晃了眼,忍不住低头看一眼:“还没行啊。”
再不睡觉,黑天就要被白日取代,换上新天幕,鸡都得跳上屋檐,准备引颈打鸣了。
他可真能熬,精神十足,一点儿疲软萎靡的迹象都还没有。
“再等等。”楼泊舟亲她额角,“快了。”
他又用鼻子蹭她脖颈,带着讨好似的意味,轻啄慢吮,清亮少年音哑哑地、低低地喊:“阿月,阿月……”
一声又一声。
听得人耳朵软。
没多久,一股石楠花香弥漫。
楼泊舟将她抱进怀里,从背后圈着,埋头嗅闻散发山茶香的脖颈,用布巾一根根擦拭她的手指。
云心月困得不行,又被脖颈缠人的鼻息袭扰,都被弄笑了:“你还睡不睡了?”
“你睡。”
擦干净她的手指,楼泊舟裹住锦被,一手抱着她,一手将床单锦被换新。
后来似乎还有温热的帕子擦过身体。
陷入沉眠的云心月也不敢肯定,只知道第二天醒来,身上很干爽。
她就着入室的日光,打量还埋在自己脖颈的人,忍不住轻笑,抱着他又多睡了一会儿。
后来,午饭都用过的苟无伤见不着她,心里不安,跑来狂敲门。
楼泊舟眉头皱起,闷哼了一声。
云心月怕吵着他安眠,伸手捂住他耳朵,等眉心舒展才掀开被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