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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件浅蓝色宽袖长袍,用根朱红腰带轻轻系着做点缀。
清爽日常的打扮,五官还是原来的五官,可若澜瞧着女郎晕红的脸颊和水润的媚眼,却让她原本清冷高洁的气质多了楚楚动人的意韵,终究是有点不一样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看样子应该到辰末了。
还好拓跋骁自己就是王,上面又没有t长辈,鲜卑也没中原那么多婚后规矩,她今天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没人管。
不过还是不能就这么躺着,婚礼举办完了,后面的事才刚开始。
下床时,脚尖刚一触地,姜从珚就又酸又软,要不是若澜一直扶着,她险些栽倒在地,缓了许久大腿才恢复些力气,可一走动,那处还是有种火辣辣的疼。
真是不公平,光看男人那热切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十分爽快,他横冲直撞,偏她却要遭这罪。
收拾好,姜从珚才慢慢挪到外间。
阿椿阿榧将早饭摆出来,正好遇到拓跋骁回来。
他携着一团热气进来,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这是干什么去了?
姜从珚疑惑地看了眼,却没问,她现在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多取点肉饼来。”拓跋骁吩咐两个侍女。
因没料到他这时候回来,两个丫鬟只摆了她一个人的早饭,大多都是素的,肉饼也只摆了半个。
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她也摸清拓跋骁的口味了,他并不挑剔味道,只是喜荤不喜素,偏爱稍咸一点的味道,可能是平日运动量大出汗多需要补充盐分吧,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饭量巨大,一个人能吃掉她十个人的量。
真的不是她夸张,而是她亲眼见过,那天她吃了半碗粥半个饼,而他却足足吃了七个饼和两大碗粥。
不过他本身体格摆在这儿,运动消耗大也正常。
拓跋骁本想坐到她旁边挨着她,姜从珚抬着手臂阻止。
一身臭汗味儿。
“你要不洗洗,要不坐我对面。”姜从珚鼓着脸说。
这是她能忍受的极限,才不要被他蹭上一身汗味儿。
拓跋骁从未见过比她还爱洁的人,沾了泥、沾了血不行,喝了酒、出点汗也不行,按她这性子,要是让她去军队里待几天,恐怕都能把自己憋死。
“娇气!”他无奈叹了口气,坐到她对面。
先前实在憋得难受,他出门之后骑上骊鹰去跑了几圈马,又射了许久的箭才将精力发泄出去,现在天气暖和,一番剧烈运动下来难免出汗,结果就遭她嫌弃了。
阿榧把肉饼端上来,这有点像后世的肉夹馍,外面是切开的面饼,里面是剁碎的羊肉,被香料腌制又用铁锅炒熟,羊肉和油脂的芳香彻底被激发出来,拓跋骁当时吃了一次就喜欢上了,只是路上并不是一直都有新鲜羊肉,吃的次数并不多。
早上出去消耗了一个多时辰,拓跋骁也饿了,伸手就要抓。
“啪!”
他手伸到半空中,却被忽然打了一下。
不疼,软软的,他甚至还想来一下。
“洗手。”姜从珚冷冷提醒他。
拓跋骁:“……”
“又不是你吃。”
姜从珚瞪他:“我的饭,不洗手不许吃,不然你自己叫人弄。”
拓跋骁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吩咐她丫鬟,“打水来。”
阿椿就赶紧端水去了。
拓跋骁就着铜盆里的水飞快搓了几把,然后伸到她面前,“公主检查检查,洗干净了没。”
姜从珚:“……”阴阳怪气的。
她懒得理他,自顾自吃早饭,昨夜的消耗超出平时许多,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拓跋骁有很多优点,他打仗强,有威望,能驯服底下的兵士,作为君主赏罚分明,也不算残暴,但他也有很多缺点,比如有时太过野蛮强势的性格,还有就是这不讲究的生活习惯。
草原生存环境恶劣,他常年行军打仗条件简陋,顾不上个人卫生她也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她也没拿自己的标准要求他,但是,在她面前,尤其是靠近她的时候,姜从珚一定要他洗干净了,至少不能有明显的异味,也不能有恶心她的行为。
拓跋骁呢,被她提醒后也照她要求做了,只是总要调侃她两句。
吃完饭,拓跋骁让丫鬟下去,又抱着她腻歪了一会儿,直到她才梳好的发髻又要凌乱了,她重重地推了他几下,男人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他真恨不得时时刻刻搂着她,可搂在一起吧,不干点什么又不可能。
她又说疼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最后他只能强迫自己找点正事干才,不然他满脑子都是她雪白玲珑的娇躯,还有她在自己身下梨花带雨的模样。
于是他去巡查鲜卑军队,再去跟各部首领交流。
他离开太久,需要露面展示自己的威信,加上各部首领平时也不在王庭,这次是因为他的婚礼才聚到一起,难得会面,自然有许多事。
他一走,姜从珚便命阿椿阿榧将内间收拾收拾,搬回自己的帐篷。
昨夜是新婚她才住这边,拓跋骁的王帐华丽虽华丽,舒适程度却没她自己布置的帐篷好,现在那边净室也搭好了,就更方便了。
光是走回去姜从珚都有些艰难,她又要面子不肯坐轿,也不肯让人扶。
回到寝帐,她歇了会儿,正想叫兕子过来问点事情,却见她抓着一个胡婢进来。
“女郎,她刚刚在外面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该不会想偷东西吧。”
姜从珚看去。
那胡婢听她这么说立马慌了,赶紧求饶,“公主,奴不是偷东西的,真的不是,奴只是想看公主有没有需要奴服侍的地方。”
她一开口,说的竟然是汉语?
姜从珚有些意外,仔细瞧了眼她的模样,发现对方虽然穿着胡服,但五官却不完全是鲜卑人的面貌,反而更像汉人。
她忽然记起第一天抵达王庭时,帐篷前确实有两个胡婢跪着迎接,只是她不需要旁人伺候,这两天也没出现在面前,便抛在脑后了。
她以为被调回去了,没想到还在。
“那你为什么在帐篷前逗留?”姜从珚问。
女婢连忙回答,“奴一直不能服侍公主,奴怕公主不要奴,就会把奴退回原来的奴隶营。”
她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瘦弱的身体还在发抖,看起来害怕得不行。
“奴隶营?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女婢小心答:“奴隶营就是别的部落打仗失败后被抓起来的奴隶待的地方,奴是女奴营中的,因为会说中原话,前不久被俟力发选中来服侍公主,可奴来了好多天都没能见到公主,要是被王知道,奴肯定会被退回女奴营里的,奴不想回去,奴想服侍公主。”
说到最后,她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