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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问。

灵霄“咕噜”了一声,没精打采的,像是被无良爹妈抛弃的娃。

阿榧隔着帘子朝里望了一眼,“不知女郎知不知道你回来了,要是看到你,女郎肯定会很开心的。”

灵霄扭过脖子。

阿榧瞧它的反应跟平常很不同,却也想不出原因,只能低声哄了几句,拿了一包肉干过来。

“灵霄,你饿不饿?”

灵霄两眼放光,“嗖”的一下就叼过来,仰起脖子一口吞下去。

可要饿死宝宝了。

天知道它一路飞回来,老鼠也没有,兔子也没有,又冷又饿又累,到家了还要被嫌弃。

灵霄哐哐炫了一大包肉干,又“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才终于停下,只是还守在门口不肯挪窝。

姜从珚一出门就对上灵霄神气的眼睛。

“……”

……

“灵霄,吃不吃肉干?”姜从珚拿起一块逗它。

灵霄冷冷地看了眼,理都不理她。

姜从珚郁闷了下,继续讨好它,“对不起宝宝,我昨晚……昨晚是我的错。”

她蹲到灵霄面前,抬手抚摸它脖子。

灵霄才不想就这么原谅她,可她在给它撸脖子诶,真舒服。

渐渐的,灵霄的态度终于软下来,主动蹭她,委屈巴巴地叫了两声,姜从珚更愧疚了。

这种天气,想也知道它一路飞回来有多不容易,或许它觉得这里才是它的家,才非要回来,原本胖嘟嘟的身体,现在看着好像都瘦了。

“接下来给你加餐,你想吃多少就t吃多少,行不行。”

“哟!”

也不知灵霄听没听懂,总之它又高兴起来了。

一旁的拓跋骁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冷哼,她对一只鸟都肯这么好脾气地哄,都没这样哄过他。

只有在那时她实在受不住了想让他放过她,才被逼着说两句甜言蜜语。

想到这儿,他又记起昨晚。

他虽把这鸟赶出去了,可她却紧绷着,再也不能像一开始那般了。

都怪这肥鸟。



明明只是多了个灵霄,却让姜从珚感觉一下热闹了许多,尤其是看拓跋骁跟它置气,俨然有种鸡飞狗跳的架势。

“它只是一只鸟,你跟它置什么气,也不担心损了你漠北王的威名。”姜从珚睨一眼男人。

拓跋骁冷哼一声,这哪里是只鸟,简直是个祖宗。

许是她屋里炭火烧得暖和,灵霄特别喜欢朝她卧室钻,晚上还不肯走,姜从珚怕还发生那晚的情况,每每拓跋骁想亲她时,总要叫他先检查一遍。

气氛总被打断,男人沉着脸,眼睛都要冒火了,偏她见他这样,还在那儿笑,简直叫他郁闷得不行。

时间一晃,今年就快结束了。

临近过年前,十二月二十二,是姜从珚生辰。

她是七月早产,如果等到足月,她该出生在冰雪消融的初春二月,要是凑巧还能碰上花朝节,只遗憾,张依娘并没有等到那个春天。

她的生辰即是张依娘的忌辰,加之前些年体弱,她并不热衷过生辰,但在凉州时,上到长辈下到兄弟姊妹都十分热衷这件事,他们说,每过一次生辰,意味着她又平安长了一岁,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于是每年生辰,她总会收到许许多多的礼物,难得的古籍、精巧的首饰、贵重的宝石、珍贵的花草,还有她那件狐狸毛斗篷,也是表哥表姐们去打猎攒了两年才凑出这没有杂毛、雪白一致,仿佛浑然一体的皮毛。

不论贵不贵重,光这份心意她便十分感动。

拓跋骁早知她生辰在这日,想给她大办,姜从珚想了想,没全然拒绝。

她邀请了兰珠、丘力居、莫多娄、叱干拔列等亲近之人,还邀请了一些关系不错的贵族如贺然干、段目乞等。

几月前制糖作坊开始产出,王庭许多不缺牛羊的贵族都来与她交易,甚至王庭之外许多部族也都想换些糖回去,只可惜她现在的规模不够大,还不足以支撑整个鲜卑的需求。

有交易就有往来,有往来便渐渐处出几分面子情,最开始上门跟她提出交易的几家贵族,现在跟她关系都还不错,在她铸成金人后,更是多了分认同。

姜从珚邀请的人不算太多,但也不少,约莫百人。

阿椿和阿榧早早几日就忙碌起来,最近天气不错,虽冷,却没降大雪。

阿椿亲自去传达姜从珚的邀请,阿榧叫人把帐前的积雪铲干净,搭上简易的临时帐篷,摆上长桌和椅子,堆了几个火塘,烧上炭火取暖,四周还应景的插上彩旗,一通布置下来,就有模有样了。

天刚亮不久便有人陆陆续续抵达,最先来的当然是兰珠,姜从珚在门口迎客,她便站在她身边帮忙一起招呼。

莫多娄跟张铮勾肩搭背而来,张铮没骗他,真的给他带了许多酒回来,莫多娄高兴得狂饮了几日,不过他最惦记的还是可敦的酒。

叱干拔列还是那副样子,对谁都看不上的模样,见到姜从珚,他竟行了个礼,还说了句祝福语。

姜从珚没忍住露出一丝错愕,叱干拔列绷着表情连忙走开了。

段目乞与贺然干也抚胸行礼,段目乞问,“可敦,明年的糖能多分我些吗?我好多族人今年都没吃上糖呢。”

听到这话,一旁的贺然干投来一道不善目光,狡猾的段目乞,竟然趁这机会跟可敦套近乎。

“可敦,我的属下今年也没分到多少呢,您不能偏帮段目乞。”

姜从珚笑道:“你们不用争,土默川产了麦子,明年我会扩大作坊多招些人,产出更多的糖,保证你们都有足够的糖吃。”

“这就太好了。”两人眼睛放光。

“除了糖,还有更多美味的食物,你们一会儿都可以尝尝。”

为了今天的宴会,姜从珚简直下血本了,掏出许多茶、油、糖、面粉,让朱大娘做了许多点心,没有人能拒绝碳水和甜品的诱惑,更不要说还有她新酿出来的一批麦酒。

宴会还没结束就有人迫不及待问起她,能不能交换这些甜品和酒,姜从珚给各人分了包点心和酒,略带歉意地说,“今年人手不足,恐怕要等明年才能大规模产出了。”

“到时我想雇佣你们的族人,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愿意。”

一场生日宴,让姜从珚举办成了商业交流会,她付出的物资没有白费,还没开工,她已经接到许多订单了。

而且,让原本的鲜卑人加入进来,他们的关系将变得更紧密,直到盘根交错,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个利益体。

这般忙碌到了下午,眼见天要黑了,宴会才彻底散了。

送走最后一个人,回到寝帐,拓跋骁过来揽住她的肩,“原本想给你过生日,反倒叫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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