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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再说吧。”
拓跋骁有些不满,又想她都答应自己了,总不能食言,要真是这样……哼,以后就算她再怎么求自己他都不会放过她了。
男人答应下来,眼睛却黏在了她身上,看得姜从珚都忍不住冒出鸡皮疙瘩。
铜陵园那次她只有憋闷和屈辱,并没其它想法,现在答应男人为他跳舞,怎么都显得那般暧昧旖旎,仿若调情。
“我要去准备一下,你在前院待着,我不叫你你不许进来。”
拓跋骁自然舍不得离开她一步,见她脸颊微红,又说要准备,不由更加期待起来。
她没敷衍自己,她在认真准备答应自己的一舞。
还没见到那一幕,光是想想他都绷起来了。
男人按捺住冲动和兴奋,点头答应:“好,我等你叫我。”
姜从珚独自去了后院,坐到妆台前,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唤阿榧进来帮她梳妆换衣。
她妆容描得极细致,她皮肤本已足够白皙细腻,只加重五官的描摹便足够明艳,又挽了发,戴上精致的钗钿,换上舞衣,一通操作下来,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
秋冬白昼短暂,先前还明亮高炽的太阳此刻已经西坠,在胭脂湖的水面上映出大片红霞。
装扮好,姜从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瞧了瞧,竟感觉有点陌生,她从来没这么打扮过。
拓跋骁在前院待了两个时辰,前面还耐得住性子,越到后面,眼见天都黑了,他实在坐不住了,简直想不顾一切冲进去看看到底在准备什么,怎么还不叫他。
他打发侍女去问,侍女却回:“女郎请王再稍等一会儿。”
拓跋骁从没觉得两个时辰这么难熬,他甚至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临时反悔时,后院终于来人了。
阿榧道:“女郎准备好了,请王随我来。”
拓跋骁眼睛一亮,大步跨出门就要往后院去。
阿榧赶紧道:“王,不是去后院。”
拓跋骁顿住脚,回头看她,皱眉。
阿榧顶着他颇有压力的眼神,咽了咽喉咙,“请王随我来。”
拓跋骁跟着她,见她不仅没去后院,反而出了大门,心里不由疑惑起来。
夜幕漆黑,阿榧在前打着灯笼引路,一直走了几百步,终于停下。
“王,女郎就在前面,接下来的路要请您自行过去了。”阿榧道。
不用她说,他已经透过苇草灌木看到了远处的光亮。
拓跋骁绕过灌木丛后,霍然开朗,眼前景象让他怔住了。
只见不远处的胭脂湖边上搭了个简单的栈桥,栈桥往外延伸,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台浮于胭脂湖的水面之上。
圆台周边围了一圈莲灯,正是这些莲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让他得以清晰看见眼前的美景。
除了圆台上,周遭的水面也浮着数十盏莲灯,随着水波微微荡漾,夜空中的月牙不甚明亮,星子却格外璀璨,漫天繁星闪烁,倒映在胭脂湖清澈的湖水中,与四周的莲灯交相辉映,让这寂静漆黑的夜晚浪漫而梦幻。
然而这些都不能入他的眼了,因为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凝在了圆台中间那道娉婷脱俗的女郎上。
女郎背对着他,裙角飘飘,听到他急促的脚步声,缓缓侧身。
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由她做出来却平添空灵缥缈的气质。
她亭立在莲灯中,一身浅粉白的舞衣柔顺地贴合着玲珑纤细的曲线,臂间一条粉紫的轻纱长帛,正被夜风吹起,飘飘摇摇,浮光霭霭,周身似笼了层轻烟薄雾,清冷得不似凡尘中人。
拓跋骁大跨步走过去,却在将要跨上栈桥时忽然停住,他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敢上前打扰,却又怕她真就此飞向月宫。
姜从珚其实有点紧张,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笑。
这抹笑叫她五官生动起来,终于不似一尊冷玉了。
“我答应你的,为你跳一支舞。”她缓缓说。
拓跋骁望着她,没说话。
姜从珚应下他的要求后很是犹豫了几日,最简单的自然是稍微学段舞蹈,在卧室里跳给他看便行了,用心点便在后院花园里,稍微装饰下。
然而她最后选了这里。
胭脂湖既是王庭百姓赖以生存的水源,也寄托着他们浪漫美好的感情,听说在湖边许下愿望的情人能永远恩爱幸福。
唯一的观众已经到场,夜风冷冽,姜从珚不再拖延,缓缓抬起胳膊,轻勾足尖。
一道清脆的铃音响起,这才叫人注意到她雪白的足踝处带着几串精致的金玲镯,正随着她的动作奏出美妙的乐音。
不同于铜陵园那次剑舞的冷冽,她这次跳的舞柔和而婉转。
她确实没学过跳舞,那些专业的舞技也做不出来,一只手自然地曲在身前,另一直胳膊舒展在空中,脚下小步微动,裙摆绽放,披帛随风荡漾于空中,时而成为她的道具,一张雪白的美人脸在其中时隐时现。
专业的舞姬动作沉稳华丽,看客惊艳于她们高超优美的技艺,她虽动作简单,哪怕只是个转圈,却都带着独特的神韵和意境,身姿飘逸灵动,倒叫人注意不到舞技如何,只沉浸于这绝世姝丽的美妙姿态中。
星光映着粼粼湖光和烛光,她几乎要与身后的星辰融为一体,却又茕茕孑立,遗世独绝。
姜从珚临时抱佛脚学了一段舞,并不长,不过三四分钟就结束了。
直到她停下动作,男人还陶醉其中,似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姜从珚微微喘气,见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突然有点没底。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效果了,特意选了这个地方,利用夜色和灯烛营造的氛围来弥补技巧的不足。
“怎么样,喜欢吗?”她轻声问。
男人这才仿佛回了神,眸光一收,哑着声音道:“喜欢。”
“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一支舞,比梁国那次还要美。”
那次看客很多,而这支舞,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她也只为了他一个人跳。
“你不是哄我吧?”姜从珚微微提起了嗓子,细细地说,声音轻柔婉转。
“没哄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拓跋骁发自内心地说。
不管是不是哄她,亦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能给出这样的反馈她其实是开心的,毕竟她也用心准备了。
为了给他惊喜,练舞时还不得不避着他,偷偷摸摸的。
一阵夜风袭来,姜从珚不由轻颤了下,“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拓跋骁这才终于从刚才的旖旎梦幻中抽离出来,忙上前将她搂到怀里,去摸她的手,果然一片冰凉,有些懊恼,“天这么冷,怎么还t穿这么薄的裙子,冻病了怎么办?”
姜从珚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汲取温暖,“我里面穿了夹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