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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对这个佑安公主生出点好奇,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她究竟是别人口中的不孝女、祸水,还是曾经帮过他的奇女子呢?
姜羽儿能请到她的人帮忙救卢姐姐,想来也不是个坏人吧。
另一边,姜从珚已经跟拓跋骁一起回了王庭。
离开小半年,王庭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族人们依旧安居乐业,全无战争的影响,若说有,那也是自豪和骄傲,拓跋骁击败了乌达鞮侯,击败了梁国军队,再次证明了在他的带领下鲜卑骑兵是无敌的,他在鲜卑的威望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离开固原时,姜从珚把张铮留在了那里,让他负责收编降兵。
足足七万降卒,张铮一跃成为大将,若收编成功,他将是除了拓跋骁外拥兵最多的大将,甚至超过了苏里他们。
张铮激动又忐忑地接下了这份任令,发誓一定不会辜负女郎的期望。
三年前他决定追随女郎北上时并不曾料到自己能走到这个位置,凉州多的是比他资历更深作战更勇猛的将士,只是他恰巧被选中护送女郎,又恰逢她嫁给拓跋骁,才一步一步升任了大将,当真是时也,命也!
张铮想,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能跟随这样一个主君,是自己此生最幸运的事。
张铮留在固原,姜从珚却把周泓带回来了。
受降的将领中,李襄、窦田没太挣扎就投诚了,他们跟张延一起反叛,就算不投诚梁国也容不下他们,而且还有一个自欺欺人的理由,他们降的是姜从珚这个梁国公主,并不是拓跋骁,这样也算不上弃汉投胡。投诚后姜从珚将两人从校尉升任成了副将,这样一来他们越发愿意效忠她了。
陈奇、董耀态度犹疑,一直没下定决心;周泓则坚决不降,姜从珚劝过,劝不动。
“我身为周氏一族的后人,怎么可能为胡人效力?你要不杀了我,要不放我走。”他说。
姜从珚想了想,最终决定把他带回鲜卑。
“我与周将军做个约定吧,你在我身边当三年侍卫,期满之后我就放你走。”
周泓不敢相信,总觉得有诈,“公主真的愿意放我走?”
姜从珚道:“我自然是希望你能向我投诚,t可你不愿降,我敬佩将军的忠义,也不愿杀你,所以,这三年也是我们的博弈,看到时是我赢还是你赢。”
“怎样,敢不敢与我一赌?”
周泓想,只要自己坚守本心,任她再怎么迷惑自己也不上当,熬过三年就好了。
“行,赌就赌。”周泓咬牙。
“那就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定好约定,周泓忽然又问,“公主难道不怕我趁机逃跑?”
姜从珚一笑,“将军若是如此没有信誉,那我留你也无用,逃便逃了。”
周泓见她一个女子,竟拥有比一般将领都自信和宽阔的胸襟,不免生出点别样的情绪,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在此之前,他印象中的佑安公主,最为人乐道的就是她那份独有的美貌和那场让漠北王一见倾心的宴舞,他只有个模糊而美丽的概念,直到真正见识到了她的胆气和果决,当然还有狡诈,他才终于发现,这个公主并不只是个美貌的女子,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上位者的智慧和气度。
如果梁国的皇帝能像她这样……
打住!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周泓打了个激灵,不行,就算她再好,她现在是拓跋骁的妻,她身后代表的是鲜卑,他不能被她蛊惑。
可是,他确实没办法讨厌她,尤其听说了她对那七万降卒的处理,她没滥杀,也不许鲜卑军欺压他们,依旧让她手下的汉将统领,对于底层士兵来说,除了头上的主君换了个人,他们的日子并没有变难,这样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下面的将士会完全臣服她的。
三年之期才刚刚开始,不知为何,周泓心里已经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他的志向和责任是守护大梁江山,决不能向胡人低头。周泓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坚持住自己的立场。
姜从珚看他脸变来变去,不免有些好笑。
晚上,拓跋骁得知周泓的事,不免有些担心,“他是梁国降将,你把他留在身边,还让他当侍卫,他要是心怀不轨怎么办?把他打发走。你要是缺人,我另外派人给你,莫多娄怎么样?”
但凡涉及她安全,拓跋骁就不能不多想,他实在是怕,承担不起一点点风险。
姜从珚听他连莫多娄都要派给自己了,心知他是有心理阴影了,主动环住他脖子,将身体往上撑了撑,用一个比他更高点的姿势看着他,“你别担心,我怎么会拿我的安全开玩笑呢,我能用他,自然是有我的把握。”
周泓是周琼的后人,周琼一生追随太祖,怎么说她身上也有太祖血脉,周家人是不会对她动手的,而且,后世对周泓的评价是忠且直,当然,史书不能全信,但这段时间考察下来,她发现周泓确实不负忠直二字。
“他最多也就想办法逃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就依我吧,好不好,夫君。”
她故意凑近他的脸,用甜腻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喊出“夫君”两个字,拓跋骁哪里抵抗得住,魂儿都要飞了。
“你要叫人看牢他,一旦有什么动作就立马拿下。”他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出这句话。
“嗯嗯。”女孩儿娇声应。
拓跋骁再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脸亲了上去。
两人南下后亲近次数就少得可怜,他忙着征战,聚少离多,后来又发生了固原的事,她胳膊受了伤,天寒地冻,条件又简陋,他不敢太放肆,更别说回来这一路几乎不曾亲近。
憋了这么久,如今回了自己家,休息了两天,她精气神恢复过来,他早惦记着呢,今天还特意吩咐将屋里的地炕烧暖和些。
外面冰天雪地,两人的卧室内却温暖如春。
姜从珚被他放到床上,男人强壮的身躯压了过来。
渐渐的,两人的肌肤上都浸出了汗。
她明明感觉到他已经绷得很紧了,可他却一直没进,相反,他又一路吻了下去,腿弯被他大掌握住。
“你……”
她脚趾又忍不住蜷了起来,虽不是头一回了,她还是有些羞赧,尤其他还故意折磨自己。
骂他、挠他,他也不停,到后面,她实在控制不住,低低哭了出来。
拓跋骁听着她娇娇弱弱的哭声,几乎要发疯。
好容易缓过这阵情潮,拓跋骁凑过来,哑着声音低低哄她,“你也帮我吃一吃好不好。”
姜从珚愣了下,毫不犹豫地扭过头,“不要。”
拓跋骁还不肯放弃,又道:“我都帮你了,你也帮我这一回。”
姜从珚捂住脸,“我又没让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