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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非要……”

拓跋骁哄了会儿,虽还有些心痒,见她当真不肯,只好遗憾地放弃了。

但男人就不是肯吃亏的性格,这里被拒绝了,他就要在别处把甜头讨回来,几乎把所有蛮力都使在了她身上。

时隔许久,姜从珚再次体会到一觉睡到下午的感受,醒来时身上果然酸痛得不行,狗男人。

拓跋骁只搂着她,任由她嗔怪。

冰天雪地的时节,窝在暖暖的床上,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再没有比这更舒坦的事了。

他骨头都酥了,一时间,什么天下什么野心都不想了。

“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君王沉溺温柔乡,我也愿意。”男人感慨道。

姜从珚:“……”

过了几日,她收到凉州来信。

梁帝下令将张延押解进京,说要治他叛国的罪,凉州侯自然不会答应,连门都没让使者进,直接将人赶走。

赵卞抓姜从珚当人质这件事,终究还是惹怒凉州侯了,梁帝现在又撕破脸,他就更不必留面子了。

来信里,凉州侯还对姜从珚说不怪她,只是希望她不要忘记自己是太祖和昭文太子的血脉。

姜从珚知道外祖父的意思,放下心来。

她先前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以外祖父对大梁的感情,是绝不愿大梁江山落入胡人手中的,哪怕她嫁给了拓跋骁,外祖父也不会就这么认可他。

可是,梁国已经无力回天了。

晚上,两人窝在榻上看书时,姜从珚把这件事跟拓跋骁说了。

“明年四月是外祖父的七十大寿,我想回凉州看望他老人家,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都三年没见过外祖了,他们年纪也大了,今后也不知还能见到几回。”说到这儿,姜从珚忽然伤感起来。

拓跋骁将她搂到怀里,“好,我跟你一起去。”

第二日,张复主动找了过来。

“女郎,家父也给我来信了,说新医书已经编纂好了三册,请您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或要更改的地方。”他将编好的医书呈上。

姜从珚来了精神。

编纂医书是项大工程,尤其是现代医学这样一个全新的体系。

她曾学过一些理论,但具体的细则还需医者慢慢实践,更需因时制宜,经过近十年的研究,张原总算摸索出了一套初步的体系。

姜从珚翻看起来。

张复又道:“父亲说,若女郎觉得这本医书还可堪册印的话,恳请女郎署名。”

姜从珚翻书的手一顿,心里一股暖流淌过。

张原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支持她。

固原之事,不管前因是什么,最后她公然站在了拓跋骁这边,梁国上下无不骂她。这些她都知道。

编纂医书是大事,尤其这是一门全新的医学,说是开宗立派也不为过了。

她若署上自己的名字,千百年后,无论史书怎么褒贬,这都是她不可磨灭的贡献。

姜从珚有些犹豫,“这是你父亲花了十年心血辛苦编纂的。”

张复道:“父亲说,没有女郎的指点,新医又如何能成,相比起之后的枝繁叶茂,最开始种下的种子才是根本,女郎要是不落名,他就更不配了。”

既如此,姜从珚也不推辞了。

她曾经帮助过的、交往过的家人、朋友,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支持她。

她并不怕世人的议论褒贬,早在她走上这条路时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能得他们的理解,她终究还是有几分触动。

张复留给她一套医书,自己还有一套,回去后废寝忘食地翻看了起来。

他心中冒出个想法,把自己这些年诊过的病例整理成册,虽不能当做一本正经医书,但若是有类似的病症,也能给人参考。

他本就有记录病例的习惯,这件事做起来倒也不难,只是麻烦些,要将先前的药方都找出来。

接下来几日,他便带着几个徒弟开始行动起来。

整理时,他医书里不小心飘出一张药方,一个徒弟正t要去捡,张复却猛地抢先他一步,表现得十分紧张。

这叫少年上了心。

第165章 避孕?

“好了, 你们先把这些病例和药方整理分类,过两日交给我,我再过目筛选一遍。”张复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把事情吩咐下去。

“是。”

徒弟们便都退出房间,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在最后, 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

哈沙刚刚注意到, 张复捡起药方后没放回书中, 也没跟别的药方放在一起, 反而叠起收到了怀里。

这样的行为其实有些奇怪, 张复开医堂收弟子,对手下这些徒弟并不藏私,甚至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徒弟们给人看诊时若是遇到疑难他也很乐意解答,如今一张药方却那么紧张?好像十分见不得光。

是什么呢?

任何事情, 只要留了心, 自然就能察觉到不同。

过了两天,医堂里来了个病人,是急症,下面的徒弟们医术尚浅救不过来,忙去请张复。

张复一听,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出去了。

医堂这边也分前堂和后院, 前堂主要是看诊抓药接待病人的, 后院则是张复及弟子药童们起居的地方。

前堂除了门诊和大药房,还有一间张复的小药房, 他平时研究病症、整理医案都在这里,大部分医书和药方也都收拢在了此处。

张复一走,小药房就没人了, 且他走得急,房间没上锁。

哈沙左右看了看,大部分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飞快闪进屋中,扫视了眼,找到堆叠在一起的书纸,一张张翻找起来。

那张药方飞到地上时,他看清了纸张的模样,微微泛黄,不过五寸长短,中间还滴了团墨水。

他一边留心外面的动静,一边翻找起来,可等他将屋里的书纸全翻了一遍,却依然没找到记忆中药方。

不在这里?

哈沙仔细回忆,那日张复把纸揣到了怀里,或许是收起来了。

难道被带回了他卧房?不是不可能。

哈沙退出小药房,暗暗观察前面的动静,张复还在给病人施针,看情况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其余人要不在忙手头上的事,要不在旁边围观学习,他这时要是去后院……

赌一把。

他有预感,自己肯定能有收获。

他入医堂快两年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没有犹豫太久,哈沙转身去了后院。

张复不是奢靡的性格,起居简单,又没有妻儿,一些杂事有徒弟效劳,身边的仆人便也不多,此时只有个老仆在院中扫雪。

见到哈沙,老仆问了句,“你怎么过来了,先生不在家。”

哈沙神态自若,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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