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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点了吗?”
姜从珚点点头,她现在没有强烈的呕吐感了, 只是胸口依旧闷闷的, 不想说话。
屋里静了下来。
拓跋骁焦急得不行,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她现在这般虚弱,只好放弃追问,先叫她休息。
他一时又是心疼, 又是生气,又是自责,明明昨晚她就说不舒服了,他当时就该坚持让张复来给她看的。
以她性子能主动说出不舒服,肯定是难受极了,结果他竟真的忽视了,真是该死。
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他暗暗告诫自己。
刚过不到一盏茶工夫,拓跋骁就等得不耐烦了,连声追问阿榧,“派人去了吗,怎么还没到?”
才这点时间,哪里来得及,只是阿榧知他现在心情不悦,也不敢反驳。
他暂时还没往那方面去想,姜从珚倒是隐约感觉到了一点,只是也不敢确定,怕说出来万一不是的话让他空欢喜一场。
大约过了一刻钟,张复终于到了。
阿榧一边将人迎进屋内,一边低声述说方才的情况。
“……我又让人去问厨房了,河鱼都是今晨网起来的,米也是上好的白米,绝对不敢弄不洁的饭食给女郎吃。”
张复瞧她话虽这么说,实际还是有点自责,安抚了句,“引发呕症的原因有很多,也不一定是饭食不洁。”
说话间,两人已经快步来到了内室。
“你快给她看看。”拓跋骁一见着人就催促起来。
姜从珚也睁开了眼。
张复不敢耽搁,往阿榧搬过来的小凳子上一坐,双指轻搭在姜从珚伸出来的细腕上,闭目凝神,仔细察诊。
拓跋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不过片刻,张复睁开眼,眸光一亮,“脉象如盘走珠,往来流利,是妊娠之脉。”
妊娠?
拓跋骁呆滞住了。
片刻后,脸旁僵硬地转向怀里的人,似疑惑,更似不可置信。
以他汉语水平来理解的话,妊娠就是怀孕,是吧?
姜从珚听到,一时也呆了。
“我观脉象,应该怀孕两个多月了。”按理早该发现的。
但最后这句张复只能在心里嘀咕了。
两个多月,正好是两人分开的时间,应该是在船上那一次。
姜从珚回眸看过去,正好对上男人的眼神,两人好像想到一块儿去了。
“怀孕”两个字不断在拓跋骁脑海里回荡,激起一阵又一阵巨浪,几乎将他思绪淹没。
“你没诊错?”他猛地转向张复。
“错不了。”张复十分肯定。
要是一个月出头脉象不稳他或许还把握不好,这都两个月了,怎么会诊错。
拓跋骁生出一阵狂喜,“珚珚,我们有孩子了!”
姜从珚心脏砰砰直跳。
她虽隐约有了点预感,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有种不真实的茫然。
毕竟三年都没消息,她便以为暂时怀不上,尤其她上月还来了月信,虽然量很少,只见了一点点红,那时她以为许是水土不服加上劳累所致,最近拓跋骁也不在身边,于是这个月推迟了几日也没多想。
姜从珚朝他扬起一抹笑,掌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很平坦,跟往日没什么区别,可现在却在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她以前害怕生孩子,但这一刻,她却为小家伙的到来而欣喜,激动。
拓跋骁将她紧紧拥在胸前,姜从珚仿佛感觉到他全身血液奔腾而过的声音,还有心脏强有力的搏动,昭示着他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珚珚,我们要有孩子了。”拓跋骁又重复了一句。
“嗯。”
拓跋骁简直不知该怎能表达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所有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他只知道自己将要拥有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了。
不期而遇,多么奇妙。
姜从珚的目光下温柔起来。
张复任由这夫妻俩傻乐了一会儿,等他们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后,才又道,“喜脉是无疑了,只是女郎的脉稍有些沉细无力,现在的胎象并不算很好。”
这句话像在数九天寒之日泼了一盆冰水在他们头上,两人脸色一变,齐齐看过来。
“什么叫胎象不好?”拓跋骁的声音颤得厉害,眼神却凌厉骇人到了极致。
“你是说她这一胎有问题?”他又追问。
姜从珚的心同样狠狠揪起。
她脸色煞白,血色全失,额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短短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杂乱的思绪,想起从前为了避孕吃的那药,想起自己本就不算康健的身体,要是对孩子有影响……
张复见两人这般反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句话引起了多大误会,连忙安慰:“我不是这个意思,女郎没有大碍。”
拓跋骁依旧紧紧盯着他。
“女郎现在的体质,怀孕是没问题的。”
“孩子呢?”姜从珚问。
“胎儿也没大碍。”他先给两人吃了颗定心丸。
“那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拓跋骁追问。
“我的意思是,女郎从南阳过来连赶一个月的路,就算是平时也会颇为劳累,更别说还怀着身孕,又在初期,难免有些虚弱,但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张复道。
“那你快想t办法将她养好。”
张复忙不迭点头,“我先开两服温补的汤药让女郎喝上几日,到时再看给女郎调整,不过是药三分毒,能少用药还是少用药为好。”
接下来拓跋骁反复跟张复确认姜从珚的身体和孩子都没问题,得到他保证心头才松了些。
张复又交代了些怀孕初期需要注意的事项,除了不能劳累,各种吃食香料都要注意,还写了几份药膳方子,阿榧将这些用纸笔一一记下。
折腾一个多时辰,总算结束了。
张复离开前,看了看拓跋骁,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拓跋骁声音一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着女郎的面有点不好开口,张复别别扭扭地请他单独说话。
二人去到隔间,独自坐在床上的姜从珚也紧张起来。
什么事还要避着她说,难道还是有问题?姜从珚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明明张复刚刚跟她保证过,她却仿佛浑然不记得了理智全无。
好在不过片刻拓跋骁就回来了。
“他跟你说了什么?”姜从珚忙问。
拓跋骁低咳了一声,“他让我这一两个月不要同房。”
姜从珚脸上也浮现些许羞赧。
张复虽不能趴两人房门前偷听他们每晚都在干什么,但两人之前避孕过一段时间,最开始的鱼泡用完后,她不好意思吩咐侍女,叫拓跋骁自己去跟张复要。
这东西是张复亲手制的,消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