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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叩首应“是”。

二帝临朝的结果算是确定下来了,这个消息传出,必定四海皆惊、震动天下。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已是十月初,姜从珚在建康停留数日,处理完最重要的几件大事,安排下大方向后她便要准备启程回京了。

如今南北一统,又正好到年底,明年是新的一年,是时候举办登基大典了,一来安定人心,二来开启新王朝新气象。

历经战乱后,天下百姓需要一个全新的大一统王朝带领他们走向安稳、繁荣。

她现在怀孕五个月,坐稳了胎,又不像后期那般危险,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时间。

建康到长安有两千多里路程,正常赶路要一个多月,姜从珚怀着身孕需要放慢速度,那就得将近两月了。

她现在不走的话等到月份大了更不好赶路,那时就要等她生完孩子出月子才能上路,起码得到明年四五月。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趁早回到长安。

不过淮南刚刚归降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尤其是军事上,拓跋骁暂时脱不开身,姜从珚只能先行上路,等拓跋骁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快马追上来。

他自己一个人快马赶路的话,不过十来日就能抵达。

“你还怀着宝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吧。”出发前一晚,拓跋骁突然焦虑起来。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吗?再说我哪里是一个人,父亲不还跟我一起,张复也会随行,还带着这么多亲卫侍女,不会有事的。”

拓跋骁还是不放心,理智和情感一直在打架,不过最后还是被姜从珚劝下来了。

南地离长安太远,来一趟不容易,又是才归降,必须得将诸事料理清楚,不然埋下什么隐患就麻烦了。

拓跋骁只好抱着她厮磨,将所有的柔情和担忧都倾诉在其中。

她身材纤瘦,五个月的肚子也不算大,像在里面塞了个桃子,并不妨碍,男人依旧小心极了,动作又轻又缓。

姜从珚看他额头脖子都浸出一层汗,青筋鼓起,表情似欢愉又更似难耐,都不知他这是在享受还是自讨苦吃。

其实她也觉得有点磨人。

“你可以稍微快点。”她忍不住催了句。

拓跋骁哑着嗓子应了声,终于也忍不住了。

大半个时辰后,终于结束这场欢愉又磨人的情。事,姜从珚面带潮红,懒懒倚在男人胸前,平复着呼吸。

拓跋骁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搂着她,一手贴在她光洁滑腻的后背轻抚,一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今天宝宝动了吗?”他问。

“好像还没有。”

那日夫妻俩一起摸到宝宝的胎动,都兴奋得不行,姜从珚还好,孩子就在她肚子里时不时能感觉到,拓跋骁却一直惦记着,每晚睡觉必要摸许久,只不过宝宝还小,动得次数也不多,他并不能这么巧都摸到。

“宝宝,明天爹爹就要暂时跟你分开一阵子了,你要乖乖待在你阿娘的肚子里,不许折腾她知道吗,要累着你阿娘,等你出生后我一定打你屁股……”

拓跋骁对着她的肚子自顾自地说着,他英挺锋利的侧脸被昏黄的烛光朦朦胧胧地笼罩着,整个人竟温柔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点傻气。

旁人恐怕再怎么也想不到凶名在外的漠北王私底下会是这个模样。

姜从珚听他絮絮叨叨的话语,一时也困了,正想叫他擦擦睡了。

“欸,动了,她动了。”拓跋骁突然拔高声音。

姜从珚的瞌睡瞬间飞跑了。

“宝宝动了。”拓跋骁兴奋地重复了遍。

“是,她又动了。”

不知是不是听到亲爹威胁要打自己屁股,才在这时候努力动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姜从珚的手也抚上了肚子,两人碰到一起,他的大掌便顺势包裹住她的。

拓跋骁觉得孕育一个新生命真是一件神奇的事,他亲眼看到她的小腹一点点隆起,亲自感受到孩子的生命力在一日日增强。

从前是微弱的小鱼吐泡泡,现在能感觉到类似踢和翻跟斗般的动静了,力道比起从前也明显了许多。

“张复说这是个活泼的孩子,随你。”姜从珚笑着道。虽然她身体好了不少,怀孕之后还是担心过的,怕孩子被自己的体质影响,幸好张复说胎儿十分强健,这应该是随了拓跋骁,他精血足,基因强。

“那可能是个男孩儿。”拓跋骁说。

“就不能是女孩儿吗?”姜从珚不满地哼了声。

“能,女孩儿强壮点更好,不容易被人欺负。”拓跋骁赶紧解释。

这还差不多。

不过应该也没人敢欺负他们的女儿吧。

怀孕本身就消耗精力,刚才又累了大半个时辰,两人聊着孩子,轻松愉悦,不知不觉姜从珚竟睡了过去。

拓跋骁见她久久没回自己的话,低头看去,只见一张恬静安宁的睡颜,原本因分离而焦躁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

第二日,姜从珚来到码头。

她打算走水路回长安。

走水路比陆路更远,但水路更平稳,更适合现在怀孕的她。

拓跋骁亲自把人送上船,实在舍不得,在船舱里又亲了她许久,直到太阳升起,再耽搁下去就真要晚了。

“好了,也就一两个月,你快点把这边的事处理完,我在长安等你回来。”

见他一动不动,大有船一开就要跟她一起走的意思,姜从珚只好狠心将他“赶”下船。

拓跋骁驻足岸边,眼见大船缓缓驶离码头,一点点远去。

站在他身边的桓均同样一脸郁闷,公主自己回长安就算了,还把蕴娘也拐走了。

十一郎也不开心,因为姜羽儿也走了,他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三个男人站在码头上,任由寒风扑打在脸上。

跟这几个男人相反,姜从珚反而挺开心的,稍事歇息后,她先派阿榧去问父亲那边安顿得怎么样,得到回应说一切都好,她又让人去问姜羽儿和卢蕴的情况,两人都没晕船,便将他们请过来说话。

她乘的这艘船是战船改的,船体十分高大,足以容纳数百人,甲板上全是巡逻的亲卫,船舱却被布置得十分舒适。

姜从珚先前一直在忙,只匆匆见了姜羽儿两面,也未来得及叙旧情,如今难得闲暇。

很快两人就一起过来了。

“快坐。”姜从珚向她们招手。

船上没有炕,姜从珚便在客舱里升了两个炉子,几人围着炉子坐,倒也不冷。

火炉旁还有一张小桌,上面摆着些柑橘瓜果和点心,阿榧还在一旁煮着茶。

清香扑鼻,水烟袅袅。

“这几年,你成长了许多,比我以为的还要好。”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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