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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国号年号,接下来众人还要制定各项礼仪规制。

汉人仍想沿用先前的汉人礼制,姜从珚还没来得及反对,鲜卑那边先不干了。

虽说这几年一直在鲜卑中推行汉字,时间太短了,鲜卑人终究没有融入汉文化的氛围中。

天下是他们王打下来的,现在全改成汉人的礼仪,怎么都让他们心里不得劲,有种倒插门的感觉。

姜从珚也不爱那些繁文缛节,删减了许多,又去掉了跪坐礼,改坐椅子。

关于称呼,若只有一人,仍用“陛下”二字,若两人同时在场,则可以“男君”、“女君”以示区分。

男君、女君也是寻常人家对男女主人的称呼,用在两人身上也算妥当,又添了几分亲近。

总之,忙碌了数日,总算将这些大小杂事初步定下来。

夫妻俩也要正式搬进皇宫离开楚王府了。

回看这座王府,实际住的时间也不算长,姜从珚却生出了种“家”的感觉。

“我们都搬走的话,府里就剩你一个人了,父亲,要不你跟我们一起搬到宫里住吧。”她对姜淮道。

姜淮仰起头看了看这座楚王府,然后摇了摇头,“我就留在这里。”

这些年他刻意将王府维持着从前的样子,见到熟悉的景物,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个活泼灵动的女孩儿,看她朦胧的身影穿行在王府各处,这是他美好的念想。

“姜淮,你玩儿过躲猫猫吗?”

“姜淮,你藏好了吗,我要来抓你了,被妖怪抓到是会被吃的哦。”

“姜淮姜淮,你今天生辰,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

楚王府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光顾过,那时的少年时光,是他现在遥不可及的梦。

姜从珚感觉到父亲身上流露出的哀伤,知他是想起了阿娘,不再勉强,只道,“那以后我和鸮奴常来看你,诶,不对,到时候还要多一个呢。”

姜从珚抚了抚现在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还有两个月这个小家伙就要出生了。

姜淮也笑了,新生命的降临总是能给家里带来希望和憧憬。

总之,两人离开楚王府,正式入住皇宫。

与从前相比,皇宫格局也有些变化,原太极殿更名为紫宸殿,日后大小朝会宴请群臣便在此殿举行;皇后中宫改为长乐殿,不过如今没有皇后之说,只用作夫妻二人的寝居,还有各处偏殿、花园也都重新分配了用途。

修缮皇宫时姜从珚并不要求华丽,反而着重设计了保暖性和采光性,唯一看起来奢侈的是大片大片的琉璃窗和琉璃瓦。

阳光穿过透明的琉璃瓦窗落如室内,整个房间明亮如置日下。

姜从珚给出大致方向后,经过数年的研究和探索,底下的工匠终于摸索出烧制玻璃的初步工艺了,只是尚不成熟,耗时耗力,尤其是整片光洁的玻璃更是十分难得,十分昂贵,却还是受尽追捧,市面上千金难求。

往年到了年底朝廷都会封印放假,今年比较特殊t,上上下下都在准备开国之事,众人热情洋溢,放不放假也无所谓了。

一晃到了年底,马上就是除夕了。

街上人头攒动,来往商贩不绝,大家脸上都挂着生机勃勃的笑容,一派繁华场景,谁能想到一年多前长安几成一座死城了呢?

百姓就如野草那样,只要稍微有点阳光和雨露,就能迸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除夕前一天,凉州侯带领张家众人抵达长安,进宫面见二人。

“外祖父外祖母到了怎么也不提前派人通知我,我都没能去接你们。”姜从珚嗔了句。

崔老夫人看她隆起的肚子,“大雪天的你还想到处跑,你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总要惦记你肚子里这个吧。”

听着外祖母责备却关心的语气,姜从珚抱着她的手,“现在有了小的,我在您这儿就失宠了呗。”

“你呀……”

距离上次见面又是好几年了,亲人相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姜从珚最关心大雪天赶路二老的身体情况,他们的年纪着实不小了。

凉州侯和崔老夫人同样最关心她怀孕后的状况,两人记忆中的孙女还是那个体质柔弱的小姑娘,怀孕风险太大了,都十分担心她,哪怕她在信里说过自己很好,二老也不放心,不过如今见了面才发现她真没说谎。

到了孕晚期,她身材和脸颊都比之前丰腴了些,面颊红润有光泽,眼神清亮,不见笨重,让她反而更雍容大气。

崔老夫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除了二老,张徇、张红缨、张音华、张佑几个小辈都来了。

姜从珚仔细扫了一眼笑道,“凉州只剩两个舅舅和大哥,他们今年要过一个冷清的年了。”

“管他们呢,年年跟他们一起过都腻了”张红缨浑不在意地说,“从前你回长安我们就想来,现在终于有机会,我跟音华已经决定好要赖在你这里了,我们还等着看小外甥呢。”

“好呀,不过你们要先准备好红包。”

此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分别多年,难得再次相聚,一直聊到戌时,姜从珚精神还很亢奋,身体却乏了。

她还想继续,被拓跋骁打断,张家人也顾忌她怀着身孕不宜劳累,赶紧提出告辞。

姜从珚要留他们在宫里歇息,凉州侯却道:“我们已经跟楚王说好了,抵达长安后去楚王府落脚。”

姜从珚微怔。

从把十岁的女儿送到楚王府,到外孙长大再到现在重孙都要出生了,这么多年过去,凉州侯都没见过姜淮一面。可他们之间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

他们确实需要亲自见上一面聊聊这些年的种种。

她没再挽留,将人送出殿门。

回到长乐殿,姜从珚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就算被拓跋骁强行按上了床还是睡不着。

“累了一天了,还不睡?”男人问。

“我太高兴了。”

“你既然不睡,那我们做点别的。”

“……”

姜从珚白了他一眼,“你别胡来。”

拓跋骁不跟她分辩,直接用唇堵了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确实不能做什么了,但讨点甜头还是可以的。

姜从珚被他亲得七荤八素,忽然,她皱起眉,推了他一下。

“疼,宝宝又动了。”她低声痛呼。

拓跋骁赶紧松开她,帮她按摩放松。

从前宝宝小力气也小,现在月份大了才发现是真有劲儿啊,姜从珚有时都怀疑她在自己肚子里造反,拳打脚踢的,这精力果真随了拓跋骁。

每次被踢疼了姜从珚就怪他,男人无法反驳,只能从张复那里学来按摩的手法,夜夜帮她按摩让她好受些。

男人的手法在日复一日的实践中变得十分不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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