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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原本的煮面,面只有一把,各种肉类下了一盘,我们的晚餐从青菜面完成了质的飞跃,变成了火锅。
怎么发展的?
大概从油碟被端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们就油碟里的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锅里升起的雾气模糊了双方的眼睛,为了报复它,我们将它变成了火锅。
还比如,芮克在我看管的书店里,因为没人,就搬了个凳子,跟我坐在柜子后面,跟我念导演的基本守则,我还是昏昏欲睡,一副一天得睡二十个小时否则就称不上清醒的模样。
被没人应和而生气的大导演实施了打击报复,被迫睁着眼睛魂飞天外的拍了一天的人。
“我想拍猫。”
“那就养。”
“啊?”
前有骗子重金求子,后有芮克重金求猫,我们蹲点蹲了几天,得到大城市里的人警惕心真强的结论后,决定绑架代替购买。
芮克抓猫,我抱着副导演跟在他后面咔咔咔拍,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集,忆者大战噬元兽,零食诱捕不成,恼羞成怒实施抓捕,最后双双进了医院。
一个是兽医院,给猫检查身体。
医生说猫很健康,要养的话做好劲非常大的准备,“可能会揍人的哦。”她非常温柔的提醒。
我一本正经,眼神写满了悲伤,“我的朋友,哈哈哈,已经被揍过了。”
“呃……你跟你朋友的关系……”
“非常好,他现在正在医院哭诉我的袖手旁观,准备让我身败名裂。”
但是没有。
我抱着猫,抱着一长条几次没抱起来的猫,去看芮克的时候,除了我在他的头发上、身上找到的几根猫毛外,他看起来没有什么事。
毕竟是忆者,模因身,真的被猫揍得负伤,那记忆的命途也太脆了。
记忆没有这么脆的。
……
这些都是日常,不日常的是我利用忆者的特性跟他套娃的时候,那叫不忍直视的恐怖故事。
有记忆就能有抵达记忆的忆者。
那么忆者有被忆者寄生的记忆,能不能寄生记忆里的寄生他的忆者?
试过了,是能。
我们左脚踩右脚螺旋上天,唯一的bug就是踩了太多脚了,晕乎乎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头扎进了对方别的记忆里,分开后,两个忆者瘫在沙发上,再起不能。
这些非日常没放到影片里,仅就这些拍摄的日常,和素材的分配,就足够了。
“平淡小故事里突然冒出非人因素,会极大的破坏影片的代入感。”
芮克对自己的影片要求很严格,完全看不出来拍摄过程的随和,直到他没等到我的回应,低头一看,我又睡着了,“啧”了一声,用忆者的方式将我喊醒了。
我痛苦面具:“我今天才睡了十个小时,不到一半,我睡一会怎么了?”
“你今天睡了十五个小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躲我记忆里睡觉。”
“那还有五个小时才到二十个小时。”
芮克是个独裁者,是暴君,我双眼无光的被他拉直了,靠在沙发靠背上,没一会又滑了下去,他直接将自身当成了固定我的支架,提着我,让我看屏幕,看影片评论。
我想结束对这个无聊故事的观影,他说不行,我直接龟缩在他的记忆迷宫里睡大觉,又被自己的同事拖了出来。
“你一天睡二十个小时,怎么养成习惯的?”
“呵呵,以前太卷了,一天接受了庞大的记忆,每次都是倒头就睡。”
“现在再卷一下。”
“何等的冷酷无情,简直就是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九键拼音,何等和咯噔打全了按键相同。现在可以清醒了?”
这真是个无聊的故事,但有的观影者,会觉得这是《星际爱情故事》,骗他们进来杀。
还有的观影者觉得这又是老一套,芮克也就这样,还牺牲自己带新人了?
新导演又是个谁?
我困得眼睛没睁开,全靠他给我灌记忆,忆者就是这点最方便。
我枕着忆质,沉沉睡去。
第84章 忆者
跟芮克的合作有一就有二,这位片场中的控制狂说的最让人舒心的一句话是“这条过了”。
若是“NG”,我没什么,我还能一睡不起,他的演员就得被他深思熟虑着该安排到哪个场景去。
除了天然的剧本——指星际里正在出现的史诗——出演他剧本的演员都要被他的高标准折磨个够呛,这就是想要成名的代价。
他见不得一块璞玉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我是例外,我是一天睡二十个小时,闲得无聊才会拍一拍动物素材,平日里都在片场待机的导演之一。
他问我素材拍好了吗,永远会得到我拍好了的回答,毫不心虚,是对抗片场暴君权威的先锋。
前提是,那些演员事先不知道我是一个忆者,更不知道芮克也是。
忆者之间传递素材的方式,看着有些亲密,主要是我想省力,不想多走几步路,正在休息的导演不得不走过来,满足我的想法。
旁若无人?
大概。
我最近正在调整作息,试图从一天睡二十个小时的作息里挣脱出来,为此白天黑夜都在刷芮克以前导演过的电影。
当天还是有效果的,我直接通宵,大导演准备工作时,看到我精神百倍的样子还觉得稀奇,随手就录了一段素材。
后来,后来,一次通宵,我睡了两天,就放弃了,反正记忆这边,我的睡眠时间看上去改不了了。
这段是不是也成了素材。
是的。
想要芮克停止记录一些无谓的素材的难度是不高,但我通宵和我一睡两天,还是太少见了。
“这有什么少见的,又不是没有见过人通宵和自食恶果。”
为了证明我说的不对,副导演辛苦了一个月,足足全日无休了一个月,在一堆我一天睡二十个小时清醒四小时的重复素材里,构成了芮克反驳我的最直观的证据。
记忆命途的行者,真有毅力,也真不怕这种赘余毫无收藏价值的记忆污染自己的记忆库。
关于这点,给我当人体支架的芮克,说的耐人寻味:“你怎么知道这些毫无价值,因为重复?”
“因为我受够了有人盯着我睡觉了,就算是副导演,也不行。”
副导演在芮克的肩头,看上去有些伤心。
她是一位智械小姐,外形仿造了虾蟆,戴着贝雷帽。而能让副导演干出这种事,不合常理的搜集了大量重复无用的记忆,我猜,他跟浮黎应当很有话题,我是指现在。
不要跟忆者有什么关系,痴迷于收集记忆的行者,为此舍弃了肉身,很容易生出对记忆强烈的窥探欲。
这甚至包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