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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审视的意味, 摩挲着她口腔的每一寸。上颚被抵到,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你这里在咬我,栀栀, ”冰凉的指尖贴着上颚滑进她的喉咙, “不过没有牙齿,好软,好烫。”

“……”祝遥栀挣扎着后仰,想要将口中的手指推拒出去, 但舌叶被捏住摩挲,舌根被蹭过, 酸麻得她忍不住轻咳。

“栀栀, 你有没有用这里, 亲过别的男人?”少年声音泛冷, 指尖伸进喉咙深处。

这种问题…发的什么神经。

有些过分了, 祝遥栀不停地呛咳起来, 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覆眼的缎带。

“小可怜。”

有什么在抚摸她的头发, 应该是触手。

她呛咳得厉害, 口中的手指终于撤了出去, 她感觉到了细细的水丝,而沾染她体温的手指转而掐住了她的下巴,而后冰凉的唇压了上来。

祝遥栀立刻咬紧了牙关,舌尖和细小的触手不甘地扫过她闭合的齿列。

薄唇紧贴着她的唇,用力地吮吻,亲得她嘴唇发麻。亲吻的声音混着吞咽的声响,交织得糜艳,光着听着她都觉得耳根微灼。

高大的少年身形覆在她身上,不算重,但恰好让她无法挣脱开。她浸在水中,又被触手捧起,卷裹缠绕。

邪神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但她是人,她需要呼吸!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抬手想把身上的邪神推开,但她只推了一下,她的双手都被扣住按在头顶,这样让她不受控制地往上贴进邪神的胸膛。

她看不到邪神瞳色的变化,但那些触手明显变得躁动了起来。

祝遥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抬脚就踹,踹进了触手堆里,反被缠住了脚踝拉开,然后少年劲瘦的腰身卡了进来。

祝遥栀胸腔里的空气都被耗光,因为缺氧有些头晕目眩。

虽然是在梦里,但被亲得窒息而死也太丢脸了。

亲就亲吧,不让她换气叫什么事啊!

所以祝遥栀张嘴直接咬了邪神一口。

邪神怔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她真的会咬下去。

祝遥栀趁机侧过脸,大口大口喘气,她尝到了冰凉的血液,没什么猩味,就是有些发苦。

“栀栀,为什么不让我亲?”邪神的声音异常沙哑。

他们贴得太近,身躯的反应清晰可感。

因为是梦,所以祝遥栀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诡异从容感。

冰凉修匀的指节抚过她嫣红水润的双唇,祂一碰到,祝遥栀就闭合齿关,于是邪神有些生气地在她绷紧的下颚骨咬了一口。

可能因为在梦中,她并没有感觉到痛苦。

小怪物那么恨她,这一口肯定很用力。

但她不怎么痛,看来梦境会模糊痛感。

可惜祝遥栀不能开口说话,不然她真的很想让小怪物在梦境里把对她的怨恨发泄完,消消气,梦醒了就别继续追杀她了。

邪神咬了这一口后似乎消气了些许,伸手把她揽在怀里,落在她耳廓的吻带着浓浓的侵占性,“栀栀为什么不说话?我可是等了好久,才能再次入你的梦。”

祝遥栀回想了一下,她这几天要么不睡觉,要么一夜无梦。

与人族无异的手指摩挲着她双眼上的缎带,“我在栀栀眼里,是否和器物无异,腻了就丢掉。”

少年声音轻而冷,像是凌凌碎冰。

祝遥栀:“……”

她说不了话,就让让她吧。

见她不言不语,邪神轻声道:“我竟然觉得这样也好,栀栀不能说出伤我的话,也不能看向别人。不如就这样永远陪着我吧,栀栀。”

祝遥栀有些毛骨悚然,她现在是自己不愿意说也不愿意睁开眼睛,但邪神说的是“不能”,这小怪物想让她又盲又哑,像布娃娃一样日日夜夜被祂抱在怀里。

唉,所以说,当初要不是为了活命,她也不想给邪神下合欢蛊,她也不想招惹上这样的怪物。

祝遥栀浑身被浸在水里,泡着泡着倒也习惯了,当然,如果四肢没有被束缚住就更好了。

但她的鞋子进了水,罗袜湿透黏在脚上,很不舒服。

因为触手的缠裹,她只能小幅度地晃了晃小腿,绣鞋上的珠花蹭在那些触手上。

少年邪神单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折叠了按上来,居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动手脱下了她的鞋袜。

冰凉的手掌将她的足收拢于掌心,残留的水迹沾染她的体温,触手也缠了上来,湿粘滑腻,挺拔有力的手指按着她的足底,也不知按了什么关窍,让她的腰身一下子酸软起来。

“……”祝遥栀忍住没说话,只用鼻音哼唧了一下。

轻巧的吻落在她鼻尖,尖牙磨了磨,“好乖。”

祝遥栀心里有些发毛,感觉小怪物想一口咬下去。

虽然这是在梦境里,但还是会痛的吧。

但她现在也逃脱不了。

“栀栀在这些时候总是很安静。”邪神隔着发带吻她的眼睛,“我想听你意乱情迷的声音。”

祝遥栀:“……”

对不起,做不到。

她是哑巴她是哑巴她是哑巴!

不过回想起来,之前解蛊的时候,她要么咬自己的手背要么咬邪神,确实没有怎么发出声音,也不回应,像条咸鱼一样躺着或被抱在怀里。后面小怪物总是会疼惜地吻她的手,把她自己咬出来的齿痕细细舔去。

对比起来,邪神就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床伴,细致又温柔,不停地夸她浑身上下各处地方,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重复:栀栀,我喜欢你,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好吧,在这种事情上她确实是块无趣的木头。

而邪神说:“算了,栀栀这样也很可爱。”

小怪物喜欢木头?好吧,邪神的性/癖她不懂。

伏在她身上的邪神忽然说:“栀栀受伤了。”

嗯?哪里的伤?

祝遥栀有些不解,但一只触手顺着她的后衣领钻了进去,紧贴着她的肩胛骨。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弓起身,然后就被邪神揽着腰抱得更紧了。

她后知后觉,应该是是昨天和李眉砂打架的时候被划出来的伤,因为是在后背,她也看不见,就没怎么管。

但现在,触手的吸盘贴上那几道伤口,一点点吮去血迹,带起细密的刺痛。

祝遥栀猜想自己应该是皱起了眉,因为邪神的手指在轻抚她的眉心。

“栀栀丢开我,却在外面受伤,他们就这么值得你付出这一切?”邪神伸手环过她的后腰,指腹隔着衣裳摩挲她的伤口,引起她细细的战栗,“那个满嘴谎言的男人,呵,还有合欢宗。”

“为什么?我输给他们什么?”少年邪神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哦,因为我是怪物。”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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