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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好喜欢你啊,栀栀。”没有温度的手指一寸一寸摩挲她的面容,顺着下颚骨和脖颈线条往下,手掌覆在她心口,“一想到你喜欢的是别人,你的眼睛会只看见他,你会让他听你的声音,你的心脏会为他而跳动,我就想把他们撕碎。”

“……”祝遥栀不理解,什么叫做她喜欢的是别人?

这本厕品小说有什么男人配得上她的喜欢?没有!

但她没空细想,因为她的心脏忽然被冰凉的手掌捏住。

祝遥栀一惊。

邪神的手穿过衣裳和皮肉直接伸进了她的胸腔,握住了她的心脏,“栀栀,要怎么才能钻进你的心?”

并不疼,但心脏这种关乎生死的器官被怪物捏在手里,带来的惊悚感和危机感沿着脊柱攀上大脑,让她浑身冒冷汗,呼吸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栀栀,你在怕我。”邪神轻声说,“人族趋利避害,自私自利,我的爱留不住你,但畏惧可以迫你停下。”

祂的言语掺杂了空洞的愉悦:“栀栀,你的心跳好快,你面对喜欢的人,心跳也是这样吗?”

“……”祝遥栀有些牙酸。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她是寡王,她是性冷淡,怎么样,满意了吧!

小怪物总算放过了她的心脏,轻轻趴在她胸口听她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毛绒绒的长发铺了她一身,细软发尾蹭着她的颈窝。

她背后的伤也不疼了,估计已经痊愈了。

祝遥栀听到了轻微的破碎声。

冰凉双唇覆了上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细长的触手钻了进来,有什么粘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了她的身体里。

“栀栀,我很快就会抓住你,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从我身边离开。”

祝遥栀还在想邪神给她喂了什么东西,但下一刻梦境轰然碎裂。

她醒了。

祝遥栀听到了流风回旋的声音,风中有什么东西展开了羽翼。

喉咙里还残留着滑腻粘稠的感觉,倒不是难受,就是不习惯。

她解开了覆眼的发带,上面一片湿痕,她眉心一跳,看也不看就塞进了手镯里。

祝遥栀打量了一下四周,夜色昏暗,她躺在一顶轿辇中,装饰华贵,轿顶垂下的琉璃宫灯盈盈如一朵红莲。

借着绯红灯光,她撩开轿帘往外看,夜色茫茫,星月离得很近,几只仙鹤托起轿辇,带着她不知道要飞去何处。

白鹤飞来仙府邀,她应该已经受邀进长生宴了。

祝遥栀并不着急,放下帘子又躺了回去。

她比较担心邪神会不会过来抓她。

但长生宴诡异莫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邪神要想找到她估计也没这么快。

躺了片刻后,这顶轿辇终于落了地,祝遥栀戴好幕篱,就掀开珠帘走出去,一名姿仪出色的少年就对她行礼,“恭迎贵客,贵客请随我来,长生宴就要开始了。”

祝遥栀不动声色地跟上他,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各种奇花异卉绚丽多姿,白玉回廊曲折幽深,极目远眺也看不到尽头,一楼一阙处处锦绣,华灯璀璨,香风飘金箔,充满纸醉金迷的气息。

祝遥栀看来看去,视线就不可避免地落到前面掌灯引路的少年身上,烟青长衫红鲤花纹,走得可以说是步步风情,几尾红鲤似在衣裳与肌骨之间穿行。

隐而不露的勾栏样式。

“物华山庄汇聚天下奇珍,贵客若是有什么看上眼的,尽管任意取用,”少年浅笑回眸,“当然,包括我。”

“……”祝遥栀又开始牙酸,“不用了,带路就行。”

“是。”少年低眉敛目,但仍然带着几分欲说还休的风韵。

脚下漫长的回廊总算走到尽头,祝遥栀听到了水波荡漾的声音,轻柔曼妙的丝竹之声,还有绸缎摩擦的声响,夹杂着清脆的铃音。

绕过几株大如人首的牡丹,祝遥栀踏着碧玉栈道来到一片广阔湖泊,烟波浩渺,中央的黄金台上不少瑰姿艳逸的少女少年正在低吟曼舞,周围停满了一只又一只的白玉船。

远看过去,玉船黄金台犹如一朵盛放的莲花。

少年将她引至一只白玉船上,跪下为她侍茶。

这些白玉船看着精致小巧,实则内有乾坤,宽敞得堪称是一座宫殿,祝遥栀坐在铺了绒毯的软榻上,舒坦得只觉得从骨子里泛起一阵慵懒。

她拿起桌上的金丝绸扇挑起嵌珠坠玉的帘子,可以看到台上歌舞的少女少年,每一个的样貌身段都是百里挑一,他们莲步生姿,如同枝头新绽的花一样开进白玉船里,被任意采撷。

祝遥栀已经看到不少宾客迫不及待地把那些人拖进船里。

一名眉眼画着瑰丽桃花的少年衔着一杯酒,临窗向她递来,凤目含春。

祝遥栀啪地一下收起绸扇,窗帘就落了下去,把人挡到外面,那名少年也识趣地不再打扰。

但她跟前还有一位。

青衫绣红鲤的少年为她斟满茶水,也布好了菜肴,每一盘都精致而香味扑鼻。

但祝遥栀可不敢吃。

“贵客可惜我抚琴作伴?”少年召出一把冰玉瑶琴。

祝遥栀:“不用了,你坐那,别动。”

“是。”少年端坐,衣摆绽如青莲。

祝遥栀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白玉船哪里都好,就是隔音效果有待加强,周围各种乱七八糟的声响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然,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这物华山庄如此奢靡,按理说不可能舍不得刻几个隔音法阵。

祝遥栀简直忍无可忍,她都想捏诀施几个隔音法术,但她又害怕这里有魔修混进来,识别出她的灵息,只好作罢。

简直坐如针毡。

这时,祝遥栀听到了沙沙雨声。

挺好的,下雨吧,快把这群欲/火焚身的人浇得清醒些。

祝遥栀趁着下雨,再次挑起了窗帘。

毕竟她被迫卷入这个悬赏,也得查清楚这个长生宴到底在搞什么鬼。

结果一掀开帘子,祝遥栀都有些目瞪口呆了。

绵绵细雨没能浇熄情火,只是浸透了台上人的衣裳,玲珑身段更加曼妙惹眼,甚至有些人都不遮掩身上纵情后留下的痕迹。

越来越多的宾客把那些轻歌曼舞的男女拉进白玉船里,各种声响淫/靡得简直不堪入耳。

祝遥栀放下窗帘,有些无语地说:“这就是长生宴?”

没事吧,难道成仙成的仙就是**的仙?

“长生宴持续半个月,今晚只是为各位贵客接风洗尘。”旁边跪坐的少年说,“贵客觉得如何?若有何处招待不周,还请明说,我一定让您满意。”

竟然足足持续半个月……救命啊,那她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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