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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觉,仍然在给他处理伤口。

而帘外传来瓶瓶罐罐被拨动的声响,“栀栀,你想对我用这些?”

一开始祝遥栀还有些不明不白,转头过去见祂拿起桌上那些不可描述的药,连忙否认:“没有。”

侍女太懂事了,还以为她真的想把李眉砂当炉鼎,给她送了一堆歹毒的药来助她行不轨之事。

“这些是为了让我动不了,”祂似是笑了一下,“可是栀栀,你如果自己来,总是到一半就没了力气。”

这句话暧味,却寻常,要多亲密,才能将调情之语习以为常?

李眉砂眸光暗沉,突然发力将压制他的祝遥栀按在榻上,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

“你——”祝遥栀轻呼一声,好了,她刚上了药的伤口,全都撕裂开了。

这动静不小,垂落的重重帘帐瞬间被掀开,琉璃宫铃骤然发出声响。

李眉砂埋在她脖颈间亲吻,力道不轻,牙齿磨过她颈部动脉,像是要咬她。

不过祝遥栀已经管不了他是想吻她还是想亲她了,因为床帐被触手撩开,她还没看清楚邪神脸上是什么神情,眼前寒芒一闪,压在她身上的李眉砂瞬间起身。

但还是有些来不及,少年脸上还是被划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珠却落在祝遥栀眼睫上。

李眉砂却挑起了唇角。

——祝遥栀原本就只穿了寝衣,折腾了几下已经散乱得不成体统,露出的脖颈上都是刚才印上的吻痕。

为了方便上药,李眉砂身上的衣袍也被她拉开,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又共处一榻,看上去就像什么都发生了一样。

“栀栀,我一个不够么?”银发蓝瞳的怪物话语幽幽。

幽蓝灵力凝成极细的雨丝,将几只蜿蜒过来的触手切割,破碎流光落如星屑。

相似的眉眼同时盛满杀意,床榻之上瞬间剑拔弩张。

祝遥栀有点想死。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就是有种被抓奸在床的心虚感。

“栀栀,杀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邪神眯了眯眼眸。

毕竟这只是梦境。

李眉砂看着怪物与自己相似的容颜,眼神越发晦暗难明,冷厉得像是淬了毒。

他有能力与其同归于尽。

祝遥栀轻咳一声,小声说:“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会害怕的,我现在只是一个可怜弱小无助的金丹期。”

她怕个鬼,这是她的梦。

但她现在一身凌乱地陷在被褥里,散开的鬓发衬得小脸莹白,下巴尖尖,格外惹人怜惜。

她确实长了一张鬼话连篇也让人深信不疑的脸。

邪神和李眉砂没有说话,但两者同一时间收敛了身上的杀气。

祝遥栀松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不要让她后院起火嘛。

而针对她刚才说的话,邪神垂眸说:“栀栀,我可以和你双修至元婴。”

祂说得很直接而坦然。

这种话,现在的李眉砂绝对说不出来。

只见少年脸上又沉冷了几分,直言道:“无耻。”

邪神:“你又清高到哪里去?”

如祂所言,李眉砂现在还压在祝遥栀身上,长发与褪下的衣袍散在少女身上,露出的脖颈上一片绯红痕迹。

“……”李眉砂不语,身上又多了几分戾气,但扣在祝遥栀腕上的手指又用力了几分。

床榻上的空间狭小闷热,祝遥栀无意识地启唇吐气,一身薄汗几欲浸透衣裳,连身下柔软的被褥也黏热不适,她还被李眉砂压着,只能徒劳地蹭动几下。

于是邪神和李眉砂都朝她看了过来,目光掠过她露出的半截锁骨,都变得晦暗不明。

“……”躺在床上的祝遥栀默默拢上自己的衣襟。

现在她很后悔,为什么只穿了一件寝衣。而且因为她怕热,寝衣的料子轻薄如纱,被汗水浸湿,透出里面藕绿色的抹胸。

攀上床榻的银白触手隐隐躁动,发出细微的黏腻声响。

她像是被群狼环伺。

祝遥栀后知后觉,她和他们共处一室,她有些危险。

第104章 番外二(下)

祝遥栀下意识想溜, 她弓了一下腰想翻身,但被李眉砂压得死死的,没逃跑成, 这个动作反而近乎挑逗。

“……”李眉砂看着她的眼神又幽深了几分。

“别误会,我没想和你……”祝遥栀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邪神苍白的指尖轻撩起她的一缕发丝, 轻声说:“他如此无趣, 栀栀还是和我共赴——”

祂的话也没能说完, 幽冷锋芒一闪, 祂手上多了一道划痕,撩起的青丝滑落下去,被少年的手指接住, 勾缠。

邪神看着那段被抢走的发丝, 眼眸危险地眯起。

祝遥栀是真的想逃。

不至于吧,只不过是她的一缕头发,都能争抢起来,更别说是她本人。

“其实我想……”她哽了一下, 觉得如果直接说想逃,不但李眉砂不会放过她, 邪神也会把她按回床上。

救命, 这两者无论是谁, 都够她消受的, 更别说同时。

所以话到嘴边临时拐了个弯, 她转过脸对邪神说:“我的衣裳落在刚才的偏殿里, 你去帮我取好不好。”

害怕继续这样下去会出事, 所以她决定分开来哄。

银白触手指了指一旁的裙裳, “寝殿里就有衣裳。”

祝遥栀眨了眨眼, “可我想穿之前那件。”

她连借口都没怎么用心,但眼角弯起的弧度钩子一样,让人心痒痒。

邪神一眼就看出她的意图,“栀栀想支开我?”

祝遥栀轻哼一声,“那你去不去?”

邪神:“去。”

梦中梦外,他们之间太过熟稔,熟稔到祝遥栀无意识地言行亲昵,这一声轻哼罕见地带了些许娇嗔的意味。

李眉砂有一瞬愣怔,慢慢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刀绞。

成功支开了一个,祝遥栀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李眉砂,伸手勾了少年的尾指,“你先起来。”

李眉砂还是压在她身上,沉沉看着她,忽然轻声问:“之前那一次,你把我当成什么?”

“嗯?”她没有反应过来,“哪一次?”

“……”少年闭上眼,眼尾隐隐泛红,只提醒道,“水月观。”

他是指水月观斩黑蛟之后那件事。

祝遥栀“哦”了一声,诚恳地说:“那时我只是想早点离开。”

李眉砂眼睫一掀,幽幽看着她,“你那时如果不管我,我就不会变成这样……”

这样——妒火烧心。

“可是,你已经这样了啊。”她启唇,话语如丝,云鬓花面,弯起的唇角噙着一抹散淡笑意。

李眉砂居高临下地凝眸看她,缓缓问出一句:“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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