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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又丢还给贺知煜,挑刺道:“太厚了,热。又不想用了。”

贺知煜不明就里,当真问道:“厚了么?”

忽然,一辆马车叮叮当当于道上疾驰而来,马蹄在青石板路上发出鼓点一般清脆的哒哒声响,似要追风赶月般匆匆。

“小心!”贺知煜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了李笙笙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那马车从两人身侧经过,又踏着快节拍一般跑远了。

贺知煜却假装不知道李笙笙的手仍在自己掌中,并没有松开,佯作很是关心那马车的样子,朝前张望了片刻,道:“看着似乎是宁王的车驾,果真是好生霸道,差点便要撞到人,好险。”

李笙笙差点笑出声。

她心道霸道什么?人家虽是走得稍微偏了些,可也没跑出街心大道的范围,再怎么也不可

能撞到路两侧的行人,犯得着你多此一举地来个“小心”?

但她亦不想松开。便由着他宽大温暖的掌心包裹着自己的手,融化了指尖的一点寒凉。

贺知煜看李笙笙无甚反对行为,心中霎时涨满柔波轻漾的春水,暗自赞叹自己今天的表现可谓反应机敏,天衣无缝,堪称神来之笔。

他走了一会儿,本来牵着李笙笙的手因怕被她甩开而一动不动,后来却渐渐大胆了起来。他试探轻柔地将长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交合,反复搓揉摩挲。

如同从前他与她情事过后,他想温柔表示些示好,却不知该如何做时一般。

刚刚的车辇确是宁王的。

宁乐公主和众女子走后,照王又进宫来复命了。宁王一贯关心这个弟弟的行踪,留下听了照王对于水患治理情况的上报。

盛皇一阵夸赞,因着众人已走,又对宁王行径一阵不阴不阳的敲打。

宁王觉得自己这一日运气实在是有些差。

他的车驾驶过,宁王随手撩起车帘,看向后面街上牵手前行的两人,对身旁的手下道:“是刚在殿上那个叫李笙笙的吗?”

“回殿下,正是。”手下毕恭毕敬道。

宁王看着李笙笙似和旁边牵手之人有说有笑,虽隔得远看不清那的面容,却似是个肩宽背挺的高挑男子。

“哼,”宁王冷哼了一声:“说自己是个独立女户,却在这长街上同男子柔情蜜意,今日倒是让我丢了脸。颜如朝和宁乐也就罢了,少不得给他们几分颜面,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那手下听音知意,道:“殿下,是否要对那女子寻些麻烦?”

宁王:“不必,今日她大出风头,怎好直接对她动手?那也太蠢了些。”他冷笑一声:“便是由着她登的越高,才会跌的越重。”

……

转眼,汴京使团已至盛京。

之前大盛出使,是皇子与公主同往汴京。但萧明征这边尚未有皇子成年,便派了自己关系亲近但于政事无甚建树的弟弟端王过来。

贺知煜这边,亦和一众使臣到了皇庭之中。拜见盛皇之后,宁王主持宴席之事。

宁王对使团重视,费力筹备了些日子,一场宴席办得繁花似锦,珍馐美馔琳琅满目,丝竹乐舞悦人视听。

宁王已查明,使团之中端王虽是身份最为高贵,但他却是个在朝堂上无甚话语权之人,反倒是在旁清冷如寒玉,一直未有言语的贺知煜才手握兵权,并与萧明征交好,是自己应当深交的对象。

觥筹交错间,宁王举杯对贺知煜恭维道:“贺将军神勇无比,名震四海,今日我终于得见,看着便十分投缘。来,我敬贺将军一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贺知煜身形仿佛哪里见过,却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

贺知煜清冷的面色上浮起一个风吹即破的笑,轻的仿佛雪花鸿毛。

他疏离客气道:“宁王殿下过奖了。”说着无甚走心地拿起酒杯,对着宁王做了敬酒之礼,而后浅饮了一口。

宁王素闻这位汴京来的将军待人一贯冷淡,但心中仍是有些不悦。他是盛王长子,如今已年近不惑,比萧明征和贺知煜都要大上许多,之前他同萧明征表达示好之意,他亦是回信含糊其辞,客套连篇。

以前,他一直以为凌王老辣,早晚能盖过萧明征这个太子,一直同凌王交好,却不想最后还是萧明征登上了皇位。

但宁王面上不动声色,仍是对贺知煜示好道:“刚刚那跳舞的一群舞姬,乃是一支名冠盛京的舞团,里面的女子各个都是貌美佳人。贺将军千里迢迢来到盛京,旅途劳顿,我从中挑选了四个,便送给贺将军闲暇之余‘放松品评’吧。”他怕自己说得含蓄,还故意加重了“放松品评”几个字。

贺知煜:“……”

他面上神色冷如寒江月色,简单拒绝道:“不必。”

宁王以为他只是假作正经,笑道:“贺将军不必客气。所谓‘修成玉颜色,货与帝王家’,这佳人本就该放于府中欣赏,才不枉费了她们一番美貌才情。”

他想起了前日登闻鼓之事,又道:“那些非要在外折腾,搞什么敲登闻鼓这样出格之事的女子,实在让人厌烦。”

贺知煜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照顾着场合,没有争辩。

在旁边同样作陪的照王听见却笑道:“宁王,你如此说,可小心父皇听见了又要生气。”

宁王知晓汴京当地亦是以男子为尊,本是故意当面说些出格言语,以显示和贺知煜亲近之意:“贺将军又不是外人。世间男子,有几个不是如此想的?”

照王却讽刺道:“只是你这舞姬可真是送错了人。贺将军与其亡妻伉俪情深,曾在战场仍坚持为其侍孝三年,你难道连这都不知道吗?”

宁王心中一惊。他倒是听过贺知煜战场着孝服的传言,但一直以为是给其父母守孝。

照王趁机笑道:“贺将军,我这儿有一把大盛良匠所制弓箭,乃是稀世好弓,不如送给贺将军,一会儿我们同去演武场,也好让我再睹你当年风采。”

贺知煜亦是客气道:“不了,今日有些累了,改日再同照王殿下切磋。”

宁王心中尴尬,没想到自己送个礼物却偏巧触了对方的霉头,思忖不知该如何补救。

谁知贺知煜却忽然对他道:“听闻宁王殿下珍藏数幅当世名家谢蕴之的书法之作,我受家姐影响亦欣赏此道,不知得闲可否去宁王殿下府中一观?”

宁王没想到贺知煜又转向他示好,慌忙笑道:“随时恭候。”

……

颜府中。

黎夫人敲了敲颜如朝的房门,里面并无人应。她询问了门口的仆从,说是老爷就在里面,黎夫人皱了皱眉,迟疑了片刻,推开门进去了。

两人虽是夫妻,但颜如朝有自己的单独院子,很少去黎夫人的院落。

黎夫人每次来这里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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