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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放风筝?”
封行渊没有拒绝。
鹿微眠拆下来绑在架子上的风筝滚轮,走到他面前,“你放过风筝吗?”
封行渊接过来,“没有。”
“那我教你。”鹿微眠开开心心地把滚轮递给他,告诉他怎么放线怎么收线。
意料之外的,封行渊放得很好,“那你放风筝还挺有天赋的啊。”
封行渊觉得没什么难的。
风筝虽然没放过,但他放过人。
在人身上绑锁链,一拉一扯。
将人控制在掌心,跟这个没太大区别。
他很喜欢。
虽然这么想,但嘴上说的是,“夫人教得好。”
封行渊心情愉悦的看着天上的紫色蝴蝶。
那蝴蝶风筝身上绑着固定的绳索,由着他拉扯而轻轻震动翅膀。
很巧。
鹿微眠今日穿的是紫色的裙子。
他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面前仰着头看风筝的少女。
封行渊心尖突然发痒。
萌生出一个很诡异但令人兴奋的念头……
他想试试在她身上,绑上绳子。
第34章 醉酒
鹿微眠不知道为什么他放着放着就开始盯着自己看。
她偷偷对着旁边湖面看了看自己的妆发……也没乱啊。
封行渊敛眸收回视线, “你很喜欢放风筝吗?”
鹿微眠坐在秋千上,看着他放,“喜欢啊。”
封行渊轻轻扯了下风筝线, 看着它朝他的方向回落。
仿若跑得再高再远,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拖回来。
只属于他、只听任他一人。
从前他看别人放风筝只觉得无趣。
这是他第一次放风筝, 忽然发觉这种感觉令他上瘾。
“我也喜欢。”
*
月末入冬, 鹿瑜拿着鹿微眠收集的指派罪证, 将水坝工程几度被做手脚的事情上报给朝廷。
同样将青荷所做的证词递交给帝王。
一切都安排妥当,只是唯一的差池是画像交给帝王之前, 姜崇也已经将慕青辞所有的罪证都交了出来, 以自己全都是在帮慕青辞做事为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并自行请罪领罚。
说到底眼下慕青辞是黑的,其他人的脏水往他身上泼,他百口莫辩根本也无法洗白。
没有人会相信他。
鹿瑜见此祸患还在, 为保万无一失,请旨亲自前往江南监工。
皇帝答应了他,也下了调令。
好处是,这件事情拿了足够多的证据提前告知帝王与朝廷, 有人一直想要从中作梗与他们无关,日后即便出了事, 总也不至于是鹿瑜贪污受贿、私吞建款才酿成灾祸。
他们家不至于遭遇横灾。
坏处便是,鹿瑜需要立冬动身, 一直到明年夏汛南巡过后才可返京。
也无法在家过年。
恰逢鹿瑜生辰, 家中便计划着借着他生辰的名头,也办个践行宴。
这还是鹿瑜在京为官二十载, 头一次离京这么久。
鹿微眠心情复杂。
日后事情顺利那最好了。
倘若事情不顺利,那就意味着,父亲此去即诀别。
鹿微眠这么想着,就早早地回了家。
鹿瑜宽慰她,“如今陛下知情,也知我们尽心竭力,这是最好的。”
“不论发生什么事,你和母亲,还有阿峥在家都是安全的。”
“再者这个工程也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江南百姓。”鹿瑜小声道,“若阿眠说的是真的,那明年夏汛洪水,父亲能救很多人呢。”
“朝堂纷争父亲参与的不多,筹谋算计父亲也差了一点。当下我能做的,就是工部的民生工程,不让江南百姓和你们因此受累。”
鹿微眠能想到,这件事情她告诉鹿瑜。
压力最大的就是他。
父亲会将这件事怪在他自己身上。
因自己的疏忽,导致生灵涂炭、全家落难,他必定很是殚精竭虑。
所以对她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鹿微眠从房内出来,便看到院子里的下人们忙着布置庭院。
有许多父亲旧友此番也要来给他践行。
原本的家宴变成了宴席。
乍一看起来很是热闹喜庆。
鹿微眠深吸了一口气,下了石阶。
门口,舅母挽着叶绾从外面进来,瞧见鹿微眠热情地打着招呼,“阿眠回来了。”
“已经回来几日了。”叶绾示意鹿微眠,“快跟你舅母打招呼。”
鹿微眠垂眸,还是顺从叶绾的示意,“舅母好。”
白氏点头,冷不丁提起,“阿眠瞧着精神头不太好啊,是前阵子闹得吗?”
谁都能听出来,白氏说的“前阵子”指的是太子出事。
“什么前阵子啊,”叶绾拍了拍白氏的手,“是这阵子她父亲要出远门,她舍不得罢了,早早就回来粘着我们。”
白氏了然,“这样啊。”
“阿眠出嫁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鹿微眠懒得接话,寻了个借口先离开。
白氏提太子无非是在嘲讽她太子妃美梦又一次破灭。
鹿微眠走了几步,听见叶绾把白氏方才的话接过来,“说明夫婿省心,她才能跟小孩子一样,我倒是还挺放心的。”
“对了,”叶绾询问着,“心娴没跟你一起来?”
白氏有意夸耀着叶心娴的懂事,“她给她姑丈备生辰礼去了,今早一大早就出门了。”
*
漆黑昏暗的掖庭狱下,沉重的铁门被打开。
一丝光线从屋外透进来,落在牢狱内的人身上。
管事狱卒拿着钥匙去开那人身上的锁链,“有贵人来接你了。”
狱卒一面打开锁链,一面说着,“你可真是好气运,能得贵人青眼。”
“这往常进来的人哪有能出去的。”
阴影之中的男人仍然低着头,看见狱卒身后跟来的人。
来人一袭黑色披风遮掩,但走动间能显露出内里的华贵衣裙。
最后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他,“还不走吗?”
姜崇唇角上扬,“如今太子不中用了,奴才以为郡主会抛弃奴才,另想出路。”
“太子不中用,你中用不就好了。”叶心娴看着他,“你是不愿意吗?”
“全凭郡主吩咐。”
叶心娴看着他,游思恍惚。
两年前,她还不是郡主,为了在宫中博得青眼苦练琴棋书画。
世家尊贵,朝不保夕。
她父亲叶霖承袭侯爵,但却整日无所事事。
吃喝玩乐将那点侯府尊贵消磨殆尽。
又纳了几房小妾,个个都能在她和她母亲面前作威作福。
她母亲恨铁不成钢,只能把希望全寄托在她身上。
告诉她这辈子只有嫁得皇权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