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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也早,除了明黄色的警戒线将那部分区域隔开,附近没有留守的警察。
比起前一晚在手机上看到的照片,现场的场景要更惊悚。
翻出隔离带的车近乎撞烂,好在也没有发生爆炸,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生还,实在是万幸之幸了。
印在道路上的轮胎痕迹,降谷也看出了可疑之处。那根本不是刹车的痕迹,反倒像是在该刹车的位置加了速。
这些信息,相信长野县的县警们也能调查得出来。
降谷翻出了隔离带,种着绿植的斜坡上落满了被冲断的隔离带的断裂碎块。他走近那辆已经被撞得报废的车,大致检查了一遍。
总的来看,这的的确确就是一起交通意外。被撞毁的车辆也检查不出什么所以然,这条山路的监控很少,尤其这个转角处,完完全全就是个监控死角。
看样子除了事故的当事人,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是为了抹去什么吗?现场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一切都处理得干干净净,然后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做成了意外事故的样子。
这种手段,倒是像极了他所潜入的黑衣组织的一贯风格。
纱凛的父母出事,降谷很容易就想到这其中的重点一点在于纱凛。
联系起东京梅峰居的爆.炸,再往前推一些是地铁事故,还有就是纱凛收到的调职函。
所有的事都和纱凛又着牵系,也是因此风见才对她保持着质疑态度。
降谷想起了贝尔摩德近日来不断给他的暗示,关于那位先生亲自开口要指派给他带的新人。
仔细回想一遍,贝尔摩德对这个新人的形容,“死里逃生的小猫咪”“尚未稳定”“波本喜欢的类型”……
事实上降谷的心里多少有了些猜测,但是,那是他最最不愿意看到的发展。
这只小猫,或许就是成濑纱凛。
建立在这个假设成立的前提下,降谷不清楚纱凛是什么时候与组织有过接触,那么一切时间的起因就是纱凛被调职东都大学附属医院本部这件事。
纱凛在分院接触过了什么才被调职?
这一点存疑的另一部分原因在于,降谷让风见调查分院的报告,太过完美。
恰好那天通勤的地铁发生了事故,那这件事可想而知,完全有可能是为了杀纱凛灭口而制造的恶性事件。
后来纱凛在事件中存活的事被媒体大肆播报,于是有了第二次,梅峰居公寓的爆.炸。
好巧不巧的是那日纱凛在医院加班,根本没有回家,至此又是逃过一劫。
也许是因为接连两次都没有把人做掉,加之纱凛身上带着某种极具利用价值的东西,比如,她那双宛如被赋予了神技的做手术的双手。
组织内制药有过人体试验,像纱凛这种不多见的人才,应该很需要吧?如若能纳入麾下,为组织所用,岂不是美事一桩?
当然,要让纱凛愿意接受,那便需要一个让她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昨晚的事件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
用她的父母安危相要挟。
难怪贝尔摩德告诉他,小猫快来了。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否就是……纱凛快被迫接受了?
降谷当然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他的推测是错的那自然最好,但是……他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检查完事故现场返程,降谷没有多留。
他回到成濑家时,却正好撞见了长野县的那位诸伏警官。
诸伏正从成濑宅的大门走出,怀里还抱着昏迷中的纱凛。
【作者有话说】
其实高明哥还是挺帅的
纱凛体力不支侧面说明了透哥……【x
透哥聪明地猜出了小猫,但是想要避免这件事发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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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短暂 不容喘息
尽管早已不是第一回 碰面,但降谷零和诸伏高明再度对上时,两人都有种讳莫如深的共识。
二人的视线远远的交汇,静默的数秒,却宛如经过了一场无声的征伐。
降谷零没有躲避,他大方上前,直接从诸伏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纱凛,拢在臂弯里。
然后,他朝诸伏挂起了他的招牌假笑:“多谢关照我们家纱凛了,之后的事交给我就好。”
一句话说到末尾,完结的口吻俨然就是没有要和诸伏继续对话的意思。
怀中骨感的身躯和比看起来还要轻的分量让降谷心头一紧,他垂眸就见到纱凛紧闭着双眼的脸庞没什么血色,忍不住轻蹙起眉。
他稍稍有些后悔了,凌晨所为,的确……是他心急了些。他想起了纱凛在他身.下.咬唇颤抖的样子,消瘦的身体很难不让人心疼。
不该那样的。
未来明明还有能够争取的到的更加长远的时间,他更应该多为纱凛考虑一些,而不是为了当下难以压抑的情.欲去做……
这一分动容的情绪被诸伏捕捉到,这位气质翩翩的诸伏警官挑起眉,又端详了降谷几秒。
虽然前夜就见过了眼前之人和恩人女儿的暧昧关系,出于严谨,诸伏还是开口多问了一句:“虽然很失礼,但还是想确认一遍,阁下和纱凛小姐的关系是?”
担忧的神色在降谷的脸上转瞬即逝,他扬着笑,依旧满脸无害,并大方承认:“如你所见到的亲密关系一样,纱凛是我的女友。”
“原来如此,那在下是否可以替聪介先生放下心了呢?”诸伏的话说得意味深长,好像在怀疑安室的可靠性似的。
降谷不再回答,他没有和诸伏继续交流,抱着纱凛离开了。
*
纱凛是在降谷的车上醒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安全带是降谷帮她系好的。
昏睡中都能感受到车在提速时那让她不是很舒服的推背感,还有别扭的坐姿也很不舒服……
纱凛难受地睁开了眼睛,她调整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坐姿,偏过脑袋就看见了驾驶座上的男人。
男人有着好看轮廓的侧脸,却摆着减分的严肃神情。
听到了动静,降谷的表情总算变得柔和起来。
他很快地瞥了眼副驾驶上的纱凛,轻声唤道:“纱凛?”
改了称呼的叫唤。
此前降谷倒也不是没有这么喊过纱凛,大多时候会带了些调侃的揶揄。这声过于认真又深情的口吻,令纱凛胸口一怔。
“零君?”
这家伙不是一早就不见了踪影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昏迷导致的记忆断片让纱凛有种宛若隔世的恍惚感,她抬手按着自己的眉心,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没有力气思考太多。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开口:“早上零君突然就一声不响地消失了,我……”很害怕。
后面的话纱凛没有说完,只有半句的话就此打止。
没必要说了不是?人已经回来了。
她抿唇看了看就在身边的降谷,改口道:“嘛,回来就够了,不然我会恨死你的。”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