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末还半开了玩笑。
降谷莞尔,亦温声回答:“我不会走,说过了的。”
对于这个再度的承诺,纱凛是感到满意的。
她还在用力地揉自己的额头,努力尝试回想,但始终都没将昏迷前的场景和此刻身处降谷车内的场景拼接到一起。
“我们这是去哪?”纱凛问。
“当然是带你去医院。”
纱凛当然清楚自己状态不好,但此刻她有更关心的事。
担心降谷把她丢去一个就近的医院,她慌忙说道:“那直接去松泽协立吧,反正都是医院,距离稍远了一点而已。”
“嗯。”
降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就猜到了,纱凛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能劝到纱凛乖乖去休息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事件早点真相大白。
于是,降谷说起了一早消失的缘由:“早上,我去了趟事故现场。”
“诶?现场怎么样了!?”
听到事件的事,纱凛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下意识地支起身体,又被安全带的束缚给压了回去。
降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锋反问:“那位诸伏警官应该已经告诉过你相关信息了吧?”
他咬重了诸伏的字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这么说。
纱凛倒是没有注意到降谷话中异样的情绪,她反而记起自己本来是跟诸伏高明在一起,还准备一起去松泽协立才对……
“对哦,上午诸伏先生来家里找我,的确说了些关于事故的事……你们碰上面了?”
问完之后纱凛又觉得自己的问话是多余的,如果他们没有交汇,她又是如何会在降谷的车里醒来呢?
“嗯,碰上面了。”
降谷还是回应了纱凛的后半句废话。
事实上降谷刻意提到了诸伏,只是纱凛被后者抱着的那一幕委实有些刺目了。
话里的醋意没有被纱凛听出来,倒也不是坏事。毕竟眼下为了这点小事吃醋,实在不合时宜了。
“那起事故不是意外,诸伏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随后,纱凛坦诚地对降谷说了诸伏跟她提到的所有内容。
成濑夫妇的事故不像是意外而是人为,现场的加速痕迹根本不是拐弯时会有的正常操作。
这个信息和降谷早上的现场勘查是对上的,联系上贝尔摩德那暧昧的提示,事故极大可能就是组织做的。
那纱凛知道吗?
降谷感到心情复杂,面前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便是他希望贝尔摩德口中的“小猫”不是纱凛,第二就是在纱凛被卷入泥潭前,由他来阻断一切。
可如果他没有做成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以“波本”的身份来面对对方。
“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伤害了爸爸和妈妈的人……绝不能原谅。”
纱凛的这句话说得低迷,愤怒和无能为力的不甘令她的音调在句末的时候有些许颤抖。
她多少猜到了这背后的始作俑者,但她没有对降谷提出这些怀疑。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默默承担下而不想将其牵扯进的降谷,早就是锁链中的一环了。
两人怀揣着各自的秘密和沉默,明明都是为了对方着想,殊不知却成了一种变相的隔阂。
*
到了松泽协立时,正巧就和那位诸伏警官在门口碰上了。
很明显,双方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寄希望于事件当事人能爆料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纱凛上前打了招呼,因为她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在诸伏面前的糗态。
“诸伏先生,之前的失礼,让你见笑了。”
诸伏则是摆了手:“纱凛小姐没事就好。”
他不提降谷,降谷也没有与之搭话,看起来就好像陌生人。纱凛的情商也不至于低到去深问这二人之间是怎么回事,因为没有必要。
松泽协立算是比较大型的综合医院,平日里病患很多,医护人员很难做到把病患和家属一一对应。
不过成濑家的病人家属又是特殊的,比如诸伏高明那如竹般的绅士模样,再比如降谷零这样的混血帅哥,很难不让人留下深刻印象。
纱凛也长得好看,三人站在一起时的画面,完全称得上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正巧在医院门口碰了头的三人一起走进医院,很快就被前台的护士认了出来,并被理所当然地当做是一家人。
夫妻和妻子的兄长。
纱凛还没主动开口问话,前台的护士就积极地报出了好消息:“大家都来了真是太好了,成濑先生醒了。”
*
纱凛自己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回过家,近距离面对面地和父母相处。
成濑聪介醒了自然是好事,但是在进到病房看到满面憔悴还上着氧气的父亲时,她心底又没那么好受了。
阔别许久的父女视线对上的瞬间,是有那么些许尴尬的。
纱凛不知道说什么,张口又抿紧。
成濑聪介在醒来之后倒是听了妻子说过女儿回来的事,但在亲眼看到纱凛的时候,他还是感慨万千。
相视无言的数秒,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还是同在病房里的纱凛的母亲成濑美江打了圆场:“孩子爸爸发什么呆,女儿回来了都不叫一声吗?”
成濑聪介的状态不好,再加上原本就是心高气傲的犟脾气,看了纱凛一眼后,倒是先跟同进病房的诸伏高明打起了招呼:“高明,是你把她叫回来的?”
“纱凛小姐接到医院的通知,特地从东京赶过来。”
听完之后,聪介就是一哼,转头就开启了对女儿的教育模式:“纱凛,你不用上班的?”
纱凛老实回答:“和部长请过假了,这几天会留下来陪你们。”
“你好好上班去,我身体好得很!”
佯装愠怒的语调带着虚弱的气音,让纱凛听得又想笑又心疼。
之于聪介的态度,旁边的美江相当不满。如果不是也伤病在床,估计已经抬手往丈夫的手臂上拍了。
她马上斥了一句:“纱凛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是谁天天叨念着想女儿,现在人回来了还摆架子?”
“哼我可没说我想她。”
傲娇。
典型的嘴硬。
看到父亲能一次性清晰地说这么多话,还有力气摆架子,纱凛松了一大口气。
出于职业习惯,即便松泽协立的医护已经确认过了聪介的身体状况,纱凛还是上前,动作熟练地亲自又为自家父亲检查了一遍。聪介嘴上表达着不愉快,但还是十分乖巧地接收自家女儿的检查,最后还絮絮叨叨地假抱怨了一句“你还知道自己是医生”。
至此,纱凛心里的石头算是基本都放下了。
人没事,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直到此刻,聪介才问起了和纱凛一起进来的降谷是谁。
作为波洛的招牌,降谷娴熟地摆好笑容介绍了自己:“我是安室透,是个侦探。”
脾气不大好的聪介又是冷哼一声,早在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