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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朋友的困境时也只能叹一句无能为力。他终于只好深深地叹一口气:“行,我吩咐下去。”
互相尊重,与不问缘由的帮扶,这是在昔日的战火中,眼前这个看似羸弱的青年,曾教给他的。
“这里永远有你的一个位置。”
☆、219拍摄《偏居》
在h市今年的第一片雪花落下时,《偏居》也终于开拍了。
有惊无险,女主角没再换人。
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一进组拿的便是女一号,组里人当面虽然不说什么,但基本都对圈里的一些潜规则心知肚明。
因此剧组见面的第一天,其他人对待安笙的态度是有些微妙的。
往往这种靠后台上位的女明星,被宠惯了,总会脾气派头比较大。在没摸清楚她身后的人是什么情况之前,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往安笙身边凑。
而被她彻底“睡”服了的赵刚,如今当然对安笙是百依百顺。她不许他在片场暴露两人的关系,这个从来对女人说一不二的中年男人,居然也就乖乖地在公共场合连一个肢体接触都不敢有,最多就是馋狠了偷瞄几眼。
这番举动落在敏锐却又不知情的人眼里,自然就是这老色胚对小姑娘起了色心,却碍于不知道她身后的金主身份,只有眼馋的胆子。
甚至有人猜测这个叫安笙的新人是被彗星的迟总塞进来的小金丝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部剧的总导演姓张。张导演跟赵刚都是彗星的老人了,选角的事一直都是由赵刚全权负责,他不会过问。合作多年,他也了解赵刚虽然好色,却没色胆包天到把年度重点剧的女一号随便丢给小情儿的地步,因此对于安笙的身份,也是类似的想法。
但有后台不代表他会惯着女演员,而牺牲片子的质量。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跟大小姐拉扯的准备,却见那从初冬冰冷的湖水里刚刚爬上来的小姑娘,在他开口之前便十分自觉地主动请缨了:“导演,可以让我再拍一次吗?我保证这次的效果肯定更好。”
小姑娘的脸上还在滴水,双眸却清亮得如同两颗灼人的星子。
“行,那就再拍一遍。”
这场落水戏几乎是安笙的独角戏,张导对刚刚的表演效果还算满意,但也莫名期待小姑娘信心满满的“更好”是什么样子,自然无有不应。
再一遍之后,连张导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先前给这新人贴上的标签,都被尽数推翻,甚至如果不是他拦着,这小姑娘居然还要再往冰冷的池水里跳一次。也真不怕大冷天的把自己冻坏了。
于是,如此数天之内,面对安笙时拘谨而回避的众人,便渐渐跟她热络起来。放下心房之后,安笙总是很容易让人喜欢上她的。
只是拍戏期间也不是一直和睦融融的。
某次安笙站在道具箱下时,便差点被忽然倒塌的箱子砸到,好在此时她身上有系统,这才在030的提醒下有了防备,躲开了危险位置。
而更巧的是,当时安笙的危机也被刚好在不远处的饰演男主的当红小生邓显给察觉了,并箭步上前,将刚刚离开核心危险区的安笙,又拽开一步,护在了身下。
箱子哐当哐当地砸落下来,而将安笙笼罩住的英俊青年,抬头时正与她对上视线,愣了一会儿才通红着脸,连忙将拦在那截细腰上的手放开来:“你……没事吧?”
对青年心中的微妙情愫心知肚明的安笙,自然是甜甜一笑道声感谢,但心下却还是真的有些惊魂未定的。
因为对忽然倒塌的道具心有疑虑,便凭着直觉,花了一点积分,让030去调查事情经过。
果不其然,道具的确是被人为地提前做了手脚,再查下去便查到了组里一个饰演女叁号的流量小花身上,而这人的资料里显示,她跟原本大概率会拿到安笙这个角色的路葭是师姐妹,关系匪浅。
果然是一手好算计。这箱子外观张牙舞爪,按照砸下来的位置,不会伤得太重,但大概率是要破相的。这么一来,戏当然是拍不了了,甚至在发现并没有大金主给安笙撑腰之后,这个角色都可能直接换人,而最可能的受益者,当然就是路葭。
这些人自然也不是傻子,动作十分隐蔽,如果不是有系统作弊,根本不可能被发现。
明明跟邓显平安无事地站在倒塌的道具旁,安笙却久久停不下身体的细微颤抖。
是的,她在后怕。
这次虽然躲过一劫,但完全是仰仗系统还在身边。那两年后呢?
这场战争由她拉响,当初的挑衅或许是因为太过急切而忽略了后果,但战争一旦开始,除非一方被击倒,不然是停不下来的。
两年后她依然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而到时030却已经离开,她要靠什么,躲过一次次砸下来的“道具”呢?
从没有一刻,她如此紧迫地意识到系统的重要性。
看来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即使身怀系统,也得叁思而行,谨慎行事了。
而这次危机,倒也不算全无好处。
至少她跟邓显渐渐熟络了起来。
甚至在剧组集体来到临近的滨海城市之后,拍摄的间隙里,对方还邀请了她作为女伴去参加一场规模不小的宴会。
☆、220落空的幼稚把戏
褚婪在小花园转角处看见安笙时,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二次了。
第一次见到时,她穿一袭华光璀璨的蓝紫色一字肩鱼尾裙,与被她挎着的男人胸前的宝蓝色领结交相辉映。
少女蓬松的卷发拨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另一边只余一丝俏皮的小卷,在美人娉婷行走间,时不时替为这份容色嗟叹的行人,大胆包天地搔一搔那玉雪团成的脸颊。
过分鲜艳耀眼的颜色本该是不衬人的,一般人穿偏紫的衣服往往都会显得皮肤发黄,更不用说是这么亮的紫色,更会让被它包裹的人变得更加暗沉无光。但偏偏这些规则,在安笙身上似乎全部失效了一样。
吊灯通明的光线打下来,仿佛都在这个今晚装扮得过分成熟的少女身上晕染出一团柔和的光晕,那大片裸露的白皙肌肤似乎已经化为上好的骨瓷,剔透洁净得几乎要透出光来。
大约跟他一样,忽然由美人联想到青花瓷并为之迷醉的人不止他一个。因为就在这对璧人踏入宴会厅之后,原本熙攘的现场便忽地安静下来,许久后才有接连不断的人有意无意地走到邓显和他的女伴面前,与之攀谈起来。
他看她在邓显的小心呵护下左右逢源,看她挂着甜笑从男人手中接过颜色漂亮的酒水,间或轻抿一口,转头又与视线始终不离她的青年才俊言笑晏晏。
怀着不知名的心思,褚婪甚至故意带着自己的女伴往那两人所在的位置靠过去,也瞧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随意地往他的方向扫来。
褚婪的心脏跟随着少女转头的慢动作咚咚狂跳,却在那目光毫无停留地落回到那位男伴身上后,蓦地紧缩。
忽然升起的烦闷,让他几乎无法在这片照得他无所遁形的辉煌灯火中继续呼吸下去,于是他告别了自己的女伴——一个多次合作的知情识趣的知名女星,转出门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