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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娉忽地灵光一闪,想起一事?:“不对不对,很多年前也曾有过。”

她初潮早,随后第二次迟迟没来,娘亲就?带她看了郎中,足足喝了好几个月的药才来了第二次,第二次后好像有一次间隔很近,不过之后她基本?日子?都差不多,就?把这事?儿忘了。

女郎中的眉头稍微松了松:“那您每次经期时,是不是血量不小?”

陈末娉点头。她和初晴还有几个朋友聊过,她算是其中最多的,还总因为这个弄脏床单被子?。

“那便是了。”

女郎中舒一口气,抓过纸笔开始写方子?:“您这是血瘀之症,其实您月水应是不调的,但?因为您血热气旺,一定程度上又?化解了血瘀,并?在脉象上冲淡了瘀像,平日便体现不出。”

“对嘛,我就?说,前几天?那位老郎中给我把脉,就?说我血热气旺身子?骨好呢,还开了药让我出火。”

说到那位老郎中,陈末娉干脆让玉琳把药方拿出来给女郎中瞧瞧,她看得出来,老郎中怕是治男科的,可眼前这位女郎中才是妇科圣手。

玉琳闻言,面露难色:“夫人,药方当时没有留下,每次拿药是府里药房直接送来的,奴婢只大概记得其中有天?门冬、当归、卷柏、桑寄生?等?物。”

听到这话,女郎中有些诧异地望了魏珩一眼,但?众人的目光都在玉琳身上,所以没人发?觉。

待玉琳说完,女郎中才道?:“这些药物多有滋补之用,怕是夫人近期情绪起伏不定,又?补而未泄,加强了瘀滞,故而引得日子?提前。”

她宽慰道?:“没事?,您待月水结束后,按照我的方子?喝上两?副,之后应当就?无事?了。”

顿了顿,她看看陈末娉,又?看看魏珩:“不过侯爷和夫人若是准备求子?的话,还需多准备些时日。”

陈末娉怔住:“这是什么意思?我求子?不易吗?”

女郎中斟酌一番:“也不是不易,只是对于?血瘀之症,需要些缘分罢了。夫人血热气旺,一定程度上与血瘀达到了平衡,说不准不用调理?,就?能顺利得子?。”

说完,女郎中朝二人行了拜礼,合上药箱,便准备退下。

魏珩起身:“我送送郎中。”

言罢就跟上女郎中的脚步,迈出了睡房。

陈末娉脑子?还懵懵的,也没顾得上叮咛两?句,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看向玉琳:“其实女郎中的那意思,就?是我求子?不易吧。”

她又?不是不与人迎来送往的傻子?,听不出人家话里的言外之意。既然要看缘分,那就?说明,事?态并?不算好。

不过可能也没到糟糕的程度。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突然觉得刚才还疼着的肚子?也没那么疼了。

她是打算要离开定远侯府了,没想到,临走临走,得到了这个消息。

也不算太坏吧,反正她也才刚刚洞房,还小心用了羊肠,本?来就?不打算要孩子?,更别说,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会有新的心慕的人,还会不会愿意义无反顾地嫁过去,为那人孕育孩子?。

只是只是......

陈末娉咬住唇,逼回了眼里的一点酸涩。

谁能想到,黄蕴之还真的比她有福气得多。

魏珩再从外面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女子?坐在榻上,呆呆地捧着肚子?的情形。

他抿了抿唇,行到陈末娉身边,探出手,想摸摸她的发?顶。

但?指尖还没碰到她的发?丝时,他的手掌就?换了方向,最终,只是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郎中说了无碍,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好好调养便是。”

“我知道?。”

陈末娉吸了吸鼻子?,抬起头:“这事?儿至少?短时间内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郎中也说了,说不准连药都不用吃,到时候自己就?怀上了呢,我没事?。”

她才不要因为还没催到眼前的事?担心,那真的到眼前了,不还得担心一次,累都要累死。

自从下定决心和魏珩和离后,她好像就?解开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心结,其他事?情再严重,也比不上她耗费最好的三年青春,去暖一个根本?不会热的男人的心这件事?更严重了。

听到她说“短时间内和她没什么关系”时,男人的唇抿得更紧,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陈末娉没有留意到魏珩的情绪,她又?喝了一口红糖水,准备再到锦被中躺躺时,忽地想起了一事?,“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险些碰到了床头。

“又?这般冒冒失......”

话还没说完,魏珩突然硬生?生?住了嘴,在一旁看着陈末娉在锦被和枕头下翻来翻去,忍不住问道?:“你在寻什么?”

“喜帕啊。”

陈末娉现在才想起来,她明明在洞房前还专门把喜帕拿出来备着的,但?当天?晚上迷迷糊糊,没多久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喜帕放到了哪里。

把整个床榻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她叹一口气,无奈道?:“算了,估计我当时也没用上,就?算找到也没用。”

她重新躺回锦被里,拽过魏珩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腰下,舒了口气。

男人默默地看着她的动作,许久没有做声,直到她抬眼看见他还在此处,急忙提醒:“侯爷,你还呆在这干嘛?你不是还有公务吗?快忙你的去吧。”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肚子?疼还需要人陪着。

更何况她觉得此时魏珩也不是真的想陪她,只是因为先前那老郎中用药不对,她又?是因为他的身体才听了老郎中的话,所以心里愧疚才来陪她罢了。

但?那女郎中也说了,用药不是主因,只是诱因之一,她自己的情绪波动以及血瘀之症才是根本?,总体来说,和他没多大关系。

就?算有关系,她也不需要他的愧疚。

见魏珩还是不动,陈末娉扶着腰打算坐起来:“我真没事?,要么我陪您一同去书房?”

男人自然不会让她再起身。

魏珩按她躺下,自行起身,吩咐玉琳:“照顾好你家夫人。”

说完抬脚出了屋门,朝书房去了。

陈末娉看他走了便没再管他,翻了个身继续摸着肚子?,又?要昏昏欲睡时,突然听见玉琳在一旁迟疑道?:“夫人,您说的喜帕,是不是一方边缘是红色绸缎、中央是白色棉布的锦帕?”

“对对对。”

陈末娉转过身子?:“你瞧见了?”

“好像瞧见了,但?奴婢也不太确定是不是。”

玉琳挠了挠脑袋:“因为我是在那晚您睡着之后进来放热水时瞧见的,只远远瞧了一眼,好像是被侯爷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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