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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

陈末娉嗤笑一声:“绝对不可能,那你肯定看错了,他应该拿得是别的帕子?。”

他拿那东西干嘛?她还提前做好准备要留下印记呢,结果?都忘了,他又?怎么会记得?

陈末娉还幻想了一下魏珩那张死人脸保存喜帕的场景,结果?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现在去了大理?寺,要是真拿那东西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要办案。

那可不是什么吉利事?。

女子?把此事?抛到一旁不理?,翻回去又?准备睡,还没闭上眼,终于?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事?。

“哎呦,他刚刚还来了呢我都忘了,快快快,把妆奁打开,把和离书拿出来,要是他再过来,好和他说说,我离开的日子?。”

玉琳应下,上前两?步打开妆奁,然后顿住了。

“怎么了?”

陈末娉察觉不对,起身准备看时,玉琳已经转过身子?,一脸不安地望着她:“夫人,和离书,没了。”

第28章

小偷 和离书没了

不单和离书?没了, 整个妆奁匣子里的所有首饰、地契都没了。

玉琳把妆奁匣子倒着抖露了好几遍,空空如也。

陈末娉呼吸都要停了。

她扶住胸口:“你再?瞧瞧,屋里还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还真的有, 玉琳查看了一番,贵重物品七七八八丢了不少, 有翡翠如意,有佛子玛瑙, 大件小件都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丢的。

陈末娉心下大惊,这几日?她很少离开屋里,何?况外?间还有旁人值守, 怎么会不知?不觉就丢这么多东西?

定远侯府是?招惹到什么江洋大盗了不成?

“府中可还有旁人丢了物件?”

玉琳忙道:“奴婢这就去?问。”

待丫鬟匆匆忙忙出?去?后, 陈末娉也没心思再?躺着了, 自己?爬起来穿好外?衫, 忍着小腹的坠痛,又亲自打?开妆奁匣子查看。

果?然都没了,和离书?她为了妥善保管, 还特意和地契放在一起,想来是?那贼人拿地契的时候一遍都偷了个干净。

眼看要到年关了却出?这种事, 真够糟心的。

“偷这些东西是?打?算过年回祖坟给自己?烧一口黄金棺材吗, 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下次别偷东西偷到茅房里去?, 看金灿灿的东西就往里伸,结果?沾全身。”

陈末娉嘟嘟囔囔把这贼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骂着骂着,玉琳就回来了。

“夫人,二房、三房都有丢的,说应该都是?今日?才发现的, 老?太太那边不敢惊动,只询问了一下嬷嬷,嬷嬷说待她盘查完再?来告诉咱们。”

“好家伙,二房三房也都偷了?”

本来她还考虑了一下会不会是?家贼,毕竟定远侯府也不是?这么好进,可如果?侯府里的所有人都遭了贼,那家贼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这事儿也不是?她这个曾经的当家主母能解决得了的了。

陈末娉上前扶住玉琳的手:“走,咱们去?书?房寻侯爷。”

他正好升任了大理寺少卿,就让他查查这案子。

魏珩的书?房离淑兰院其实并不远,出?个院子右拐便是?,根本没几步路。

但是?这还是?三年多来,陈末娉第一次去?魏珩的书?房。

书?房外?守了几个眼熟但是?陈末娉叫不上名字的小厮,见她来了,想要通传,却被她摆手拒绝。

如此急事,还是?她自己?亲自说快些。

这般想着,不过转瞬功夫,她已?经大步行到了书?房门口。

魏珩的书?房大门紧闭,窗户也朝屋后开着,看不到里面动静。

陈末娉正要抬手敲门时,忽听里面传来几道耳熟的声音:“侯爷,我,确实是?我妇科不精,没看出?夫人有血瘀之症,不单误了夫人身子,也误了......”

话音未落,那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男人冷肃的声音响起:“谁?”

死男人,耳力这么好吗。

陈末娉还来不及张嘴发出?声音,书?房内已?经有人打?开了门。

魏丁一脸肃然的站在门前,看样子正准备呵斥来人,当看见是?她时,微微愣神?,诧异道:“夫人?”

话音刚落,书?房内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魏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很快出?现了门前,剑眉紧蹙,盯着她道:“你来做甚?”

来了来了,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教训味,她足足感受了三年。

陈末娉听见这个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露出?一个假笑,阴阳怪气道:“怎地,这地方?我来不得?”

话一出?口,她就在心里夸了夸自己?。

现在可长志气了,要是?之前,怕是?只能老?老?实实回话,和个假人一样,肯定还得被他训两句。

自己?出?息了旁人自然也要给三份薄面,魏珩这次不但没有继续训她,反倒解释道:“不是?,你不是?不舒服吗?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在屋中休息?”

难得看见男人跟自己?解释的模样,陈末娉志气更甚,不经他允许直接踏进了书?房。

“那肯定是?有急事才来寻您啊。”

一进屋内,她就看见了刚刚听到的那道声音,果?真是?原先的老?郎中发出?来的。

此时见到她,老?郎中像是?吓坏了一样,站在那里都开始颤颤巍巍。

陈末娉莫名其妙,她有那么吓人吗,莫不是?魏珩和这郎中说了什么她的坏话?

不对?,应该是?魏珩自己?吓到了人家,他那张脸板着就挺吓人的。

见陈末娉盯着那老?郎中瞧,魏珩先行开了口:“他医术不精,害你......紊乱,该惩戒一二。”

行吧,尽管死男人冷漠,但确实足够体面,这都和离了还尽着一家之主的职责呢。

只是?尽职能不能尽到正事儿上。

陈末娉叹一口气:“侯爷,说到底,我的身子,也不能怪这郎中。”

人家大体上说的没错,药物也是?滋补的,只是?她不适用罢了。

她外?祖家亲戚也有做郎中的,她也清楚,没有哪个郎中能完全看出?病人的病灶,不然这天底下,不都是?神?医了?也就没有病人了。

既然没导致什么后果?,还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知?魏珩把人家特意弄来书?房是?干什么,兴师问罪吗。

“您也别害怕,我没什么大事。”

宽慰完老?郎中后,陈末娉望向还板着脸的魏珩:“侯爷,这事儿我能不能做个主,您就放他回去?吧。”

魏珩抿着唇看着那老?郎中,沉吟许久似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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