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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平时的?称呼有?意思多了。
没?意思的?只有?死?男人一人,明明一到榻上就变了样了,白日里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到了这种?时候,也能像熟读了万卷避火图一般,轻轻松松地引导着她,却又偏偏冷静着,汗水从他额头落下时他也毫无波动,似乎现在出大力的?人不是他,而是陈末娉自己。
好在他出的?力足够多,足够带劲,才缓解了自己想要骂他的?心。
这一次,她没?有?喝酒,于是理所当然地被?折腾地昏天黑地。
躺在榻上歇息时,陈末娉不由得想,还是小侯爷好,小侯爷永远是那么强壮可爱,不像侯爷本?人,只想让人打两巴掌。
她不禁有?些遗憾,如果能把小侯爷和侯爷分开就好了,她只想带着小侯爷离开。
她翻过身,缓缓抱住男人,也抱住她想带走的?小侯爷,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许久许久,待她的?呼吸彻底变得均匀而平缓之后,男人才终于回抱住她,然后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他垂下头,凝视着女?子熟睡的?脸,然后蹭了蹭她的?额心。
希望适才的?不安感,只是他的?幻觉。
*
眨眼就到了宫宴当天。
陈末娉本?来打算早点起来梳洗打扮的?,但因为头一晚稍稍贪了一下,结果第二日早上险些要睡到日上三竿。
要不是魏珩当天要去宫宴没?有?去上值,她肯定要睡过头。
“不必着急。”
男人望着在屋中匆匆忙忙找着自己妆奁匣子的?陈末娉:“你先去沐浴洗漱,我给你寻。”
“不用不用,我记得我就放在这里的?,不可能找不到。”
陈末娉说着,伸手去桌兜底下摸,但却没?摸到。
魏珩看了眼天色,直接打横将她抱起,送进浴房,陈末娉沐浴完出来时,看见自己找了好久的?妆奁匣子正在桌子中央摆着。
“你好厉害,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你这么快就能帮我找出来,好像比我自己还熟悉我的?东西在哪儿?。”
陈末娉说完,自顾自地叫来玉琳梳妆,没?有?去看男人的?神色。
宫宴要在傍晚举行,女?子紧赶慢赶,总算掐着时间打扮完毕,穿着与?魏珩相衬的?衣衫,踏上了进宫之路。
她第一次进宫,实?在好奇,忍不住稍稍挑起车帘一角,观察外间的?动静。
一架一架装潢或华丽或雅致的?马车从他们身旁经?过,陈末娉甚至能通过这些马车判断出车里坐着谁。
“那是黄蕴之府上的?马车。”
陈末娉指着路过的?一架马车,朝一旁站立的?玉琳道:“这么瞧来,她确实?挺受重视的?,这马车是她公公赴宫宴才用的?马车,居然平时都?给她用。”
“黄蕴之?”
魏珩听见,转过头来:“你俩关系很好吗?”
“比死?对头差一点吧。”
也就是不想让她死?的?程度。
陈末娉不想提起黄蕴之,也没?有?意识到,魏珩为何特意向她询问两人的?关系。
她一直盯着宫里方?向,看见宫里方?向驶出一辆明黄马车时,露出兴奋之色:“那应该就是宫里的?贵人吧,旁人可用不了这个?颜色。”
魏珩“嗯”了一声,顺着女?子的?目光去看,看清马车后,却微微变了脸。
他不由分说地夺过陈末娉手中的?车帘放下,又扣住她的?手,作出噤声的?动作,然后才掀开他那边的?车帘一角,面对来人。
陈末娉又听见了那个?格外熟悉的?声音响起:“呦,你怎么今日愿意来赴宫宴了。”
说着,那人还要往车里瞧:“你夫人是在里面吗?”
魏珩抬手按住车帘,确保女?子的?脸不会?被?瞧到,可好巧不巧,一阵寒风吹过,把车帘从另一侧掀了起来。
陈末娉躲闪不及,瞧见了说话那人的?侧脸。
她瞬间瞪大了眼,震惊于说话那人的?相貌,也震惊于说话那人的?衣衫颜色。
如果她眼睛没?有?出错的?话,这人身上的?衣料是亲王才能上身的?,其他人用了就是逾矩。
如果她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人的?脸,就是自己前两天才见过的?那位,其貌不扬的?矮个?子公子。
第47章
宫宴 这位王爷,好像先前真的认识自己……
京城有这么小吗, 短短半月功夫她就遇到了两位王爷?
不对,不对。
她总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儿她没想到。
到底是什么呢。
不等陈末娉想起来, 那位矮小普通的公子,不, 身量不高的王爷再次出了声:“定远侯真是好气度,成婚这些年, 都?没把夫人带出来给我们见过,好不容易遇见一次,还遮遮掩掩的,真真无趣。”
男子语气轻佻, 听起来实在惹人不快, 和先前他刻意?表现出来的温和宽容, 大相径庭。
魏珩声音渐冷:“端王爷, 本侯的夫人端庄贤淑,整日操持府中内务,确实没有功夫, 去见外男。”
他言辞之中的不悦太过明显,听得陈末娉都?愣了。
人家毕竟是位王爷, 他口气这么不客气, 真的好吗?
但不得不说?, 她听到这话,心中是熨帖的, 连带着看死?男人也顺眼了许多。
那位端王似乎怔了一下,接着便僵硬地笑?了两声:“定远侯说?得对,是本王思虑不周。”
魏珩微微颔首,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番道歉。
“王爷既然知道便好。”
“你?!”
端王脸色大变, 正想训斥两句,又瞧了瞧四周,看见来来往往的官员及家眷,把话咽了下去。
“好你?个?魏珩。”
端王仍旧是笑?,但眼里俱是冷意?:“别以为你?把老五攀得紧紧的就能平步青云,花落谁手还未可知!不要高兴地太早了!”
“不然的话......”
端王声音压得极低,恰好只能让他们两人听见这话:“只怕是前段日子的灾祸,又得重演一遍。”
言罢,端王又朗声一笑?,恢复了平日的温和模样,督促侍从?继续往前行进。
陈末娉没听清两人的话,只看见魏珩的脸色冰到了极致,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他说?了什么啊?”
魏珩抿了抿唇:“没什么。”
接着,他偏过头看向?女子,一字一顿地叮嘱道:“最近还是莫要随意?出门,若是出门,需得和我说?明。”
不是在说?端王吗,怎么又扯到这了。
陈末娉莫名其?妙,心中又有些不服气。
她才?刚出去了一回,这死?男人是哪里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