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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又要控制教训她了吗。

还得和他说?明,那他要是不同意?,自己岂不是不能去了?

她心里不愿意?,嘴上却?还是下意?识地答应:“知道了。”

魏珩心中有事,也没有细看女子脸色,听她应允后便点点头,肃着脸,带着她们一行人继续往宫里去。

道路渐窄,到了宫门前时,已经窄地只容一辆马车通过。

前来的官员和家眷们已经自觉地排起了长队,按次序依次通过。

陈末娉也把心中对魏珩的那点不满抛到脑后,坐直身子,认真等待宫中的侍卫放行。

好在魏珩不但是正四品官员,还是一等公爵,故而没有耽误,很快就进了宫门。

一进宫门,陈末娉就迫不及待地挑起车帘一角,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宫里就是大啊。”

陈末娉小声惊叹。

她祖父家、外祖家,在老家已经是一等一的富庶,金银珠宝数不胜数,亭台楼阁样样俱全,可远不及皇宫庄严恢弘大气。

她头一次进宫,实在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瞧,半天脑袋都?扭不回来。

魏珩回眸看了她好几次,看她还是看着外面,脸色比适才?遇见端王时还差。

“这么好看吗?”

“嗯嗯。”

陈末娉点头,言语之间俱是艳羡:“不愧是皇宫,这气势就不一样,你?瞧那棵古树,得有几百年了吧,我们寻一棵都?不容易,可在着宫里,随便都?能见到这般年岁的古树。”

她刚说?完,魏珩便接上话头:“也没有不容易,你?若是想要古树,我让人给你?寻便是。”

陈末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侯爷,定远侯府是不小,可是怎么能和皇宫比,几百年的古树?咱们哪有地方移栽啊,一棵都?顶了天了。”

她只当说?了个?闲话,并不在意?,正打算继续往外瞧时,却?听魏珩又道:“府上也不算小,你?若实在想栽,再扩些院子就好。”

陈末娉真是奇怪了,魏珩今天是怎么了,是和这古树耗上了吗,怎么一定要扯这个?:“扩院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侯爷,我就说?说?而已,您可别折腾了。”

虽说?那是他的府邸,她完全不想管,但是在淑兰院听见外面嘈杂的施工声,也挺让人烦恼的。

魏珩眉头拧得极紧,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陈末娉也懒得理他,反正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到了要参加宫宴的东亭门前。

待马车彻底停稳后,魏珩先行了下来,然后主动?掀开车帘,要牵陈末娉下来。

“不用,就这点点高。”

陈末娉正准备直接大步迈下来时,却?瞥见了一位正从?轿子上下来的宫妃。

她不认识是谁,只见轿子已经抬地极低,脚一伸就能踩到地上,那妃子为了保持仪态,还是挽住了一旁丫鬟的手,挺着身子,缓步迈下了轿子。

陈末娉垂眸,看看马车距离地面近一丈的高度,还是牵住了魏珩的手。

刚握紧,不等她用上力气,男人已经单臂发力,把她从?马车上提溜了下来。

......

她本来还想很优雅地下来的,可看样子,适才?应该怎么都?优雅不了。

“烦人。”

女子嘟囔了一句,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员和家眷,先前认真当侯夫人时的习惯又回来了,不自觉地挂上得体的假笑?,挽着身旁的男人,莲步轻移,尽可能得体地进入殿内。

如?果说?外面是恢弘大气,那里面就是豪奢富贵。

要不是为了维持体面,陈末娉恨不得把这殿里从?头到尾细细摸一圈。

那么斗大的南珠居然只能作?为灯盏的装饰?在她祖父和外祖父家,这东西就算不是那么罕见,也不会用在这些方面,更多的时候,上好的南珠都?是用来进贡的。

嗯,她可算知道进贡的那些好玩意?儿都?怎么用了。

魏珩看她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转了又转,就知道她一直在观察着这殿内的一切。

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道:“别瞧了。”

“怎么了嘛,好不容易进个?宫,你?让我见见世面。”

她又不像他,宫里来了不知多少次,早都?看得厌烦了。

陈末娉现在才?不听他的话,反正他们按照魏珩的官位坐得位置,不算靠前,她自觉没人瞧她。

这般想着,还没过片刻功夫,女子就感受到了一股极为锐利的视线朝她射来。

她下意?识地顺着那视线射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马垂下眸子,老老实实地扮演端庄贵妇。

差点忘了,她爹也要带着她娘来参加宫宴,她还是按照娘亲先前叮嘱的,暂时好好扮演一下得体的侯府主母吧。

“怎么不瞧了?”

魏珩见她垂下眸子,板正起来,又问了一句:“可是觉得这宫内繁华也并不有趣?”

“怎么可能不有趣。”

陈末娉真是搞不明白?魏珩:“这是皇宫诶,多少物件拿出去就是别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她虽然没那个?心思去占为己有,但是欣赏的心思还是有的,毕竟是第一次进宫啊。

魏珩听她这么说?,没再继续出声,只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眼前的酒盅。

陈末娉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低沉,本来还想问问他怎么了,不等开口,皇上便到了。

天子面前,不得失仪,哪怕是与皇上同床共枕的皇后和妃子,也得时时刻刻小心行事,不能失了礼数。

这一点,陈末娉还是懂的,她克制住自己不再乱看,维持着端庄的仪态,跟随其?他贵妇们一同朝皇上皇后福礼,称颂盛世。

行完宫宴前的礼仪流程后,总算到了她最期待的时刻——上菜。

宫中御厨,与民间厨子肯定大不一样,她虽然曾经吃过几道,觉得味道不佳,但兴许都?是那些厨子们做菜时失了御厨的准头,才?导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陈末娉望着面前精致的菜肴,矜持了一会儿,终于抬起筷箸,夹了一口喂到嘴中。

这味道......

肯定是这道菜的问题,不是御厨的问题!

陈末娉不信邪地继续换了道菜品尝,可还是一样的难吃。

她突然觉得,先前魏珩不参加宫宴挺好的,至少她在定远侯府,很难用到这么难吃的东西。

菜肴味道一差,宫宴也变得漫长起来,尤其?是魏珩要同其?他官员一道,时不时举杯朝皇上庆贺的情况下,她很难有和他说?小话,耗过这段时光的机会。

陈末娉等啊等啊,等到她甚至都?有点困了,终于等到了宫宴结束的信号。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甚至主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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