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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脑子再次混乱了起来。

她不傻, 眼前的情形很分明, 定然是魏珩从贼人那里没有寻到?玉簪,以?为是贼人私吞, 所以?干脆重新想办法,帮她打了一支相似的给她。

无论如何,在此事上?,她都不能说男人不是为自己好, 毕竟真的寻不到?这玉簪,她肯定会难受一阵。

可是……可是……

她垂下眸子,看看自己的那支,又看看魏珩给她的那支。

许是她这个人太过耿直,总觉得,他?虽然是为了她好,可这种不经她同意便撒谎骗她的行为,让她很不舒服。

尽管只是一件小?事,可他?为什么,在小?事上?骗她骗得如此顺手。

先?前已经销声匿迹的那颗不信任的种子又冒出头来,迎风猛涨,当女子意识到?时,赶忙再次把它压下。

不至于,她先?前说过要信任他?的,怎么能因为这点无关痛痒的善意谎言就对他?再次失去信任。

这样既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

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看两?根玉簪,陈末娉终于把两?根玉簪还给了玉琳:“旧的那支收进箱笼里,新的那支仍旧放到?妆奁匣子。”

玉琳应下,按照女子吩咐将两?支玉簪分别收好时,又听她唤道:“那个……玉琳。”

陈末娉对上?自己贴身丫鬟的目光:“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此事,只当不知。”

终究只是件他?想让自己开?心撒得小?谎罢了,就算她心中不舒服,可也没有到?可以?责怪他?的好意的程度。

既然如此,就只当不知吧。

女子的神色极为郑重,玉琳看得心头一紧,正色点头。

陈末娉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将此事翻篇。

她饮了一杯温水,等着玉琳伺候她更衣梳妆。

反正魏珩白日也不回来,陈末娉想了想,打算回陈府瞧瞧爹娘。

原本她打算年前同男人和离,和离后就搬回娘家居住,谁知出了一波又一波的事,耽误了她的计划。

后面魏珩又为救她受了重伤,二?人因此事消除了往日隔阂,感情日渐浓厚,已经没了和离的心思,如果?这男人不惹她生大气,应该是不会再搬回娘家了。

但现在魏珩既然已经大好,她还是得回家一趟瞧瞧爹娘身子,也同他?们说说魏珩情况,让他?们宽心才好。

陈末娉收拾出门,又备了些近日旁人来看魏珩没能用上?的补品,这才朝娘家去。

今日陈父未曾休沐,陈府中只有陈末娉的娘亲在,知道她来,早早备下了一堆吃食。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

陈母迎着女儿?进门,见她身后只有丫鬟跟随,面露担心之色:“可是因为魏珩还没养好,不能出行?”

超品公爵,又是前朝最年轻的四品官员,在皇城根下团子门前被人重伤,皇上?震怒后命令严查,此时京城中怕是只有襁褓小?儿?不知道魏珩受伤之事。

“没有,他?比先?前大好了。”

陈末娉连忙解释,上?前两?步,握住母亲的手宽慰道:“娘,我?这次回来就是单独告知你们这事儿?,你和我?爹放心吧,他?现在恢复地挺好的,已经能去衙门上?值,基本上?好透了。”

陈母长呼一口气:“好了就好,你是不知道,你爹上?完朝回来同我?说他?受了重伤,把我?吓得。”

“我?知道。”

陈末娉同娘亲在桌前坐下,一边净手准备用点吃食,一边听娘亲继续问道:“所以?,你们现在?如何了?”

陈末娉净完手,抬头对上?母亲的担忧的眼,笑道:“您觉得呢。”

“唉,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算是明牌上?的晋王人,若是最后不是晋王夺嫡,那他?……这么说来,你同他?感情不好也好,反正他?现在身子也好了,就算你离开?也没人毁你名声。”

陈母咬咬牙:“先看着吧,你爹也注意着呢,要是前朝有什么情形不对,你立刻和定远侯府一刀两断,回家来。”

说着,陈母紧攥女儿?的手,拍了拍,语重心长:“无论何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娘,不至于。”

她不懂前朝之事,可是就她这些日子见过的王爷来瞧,晋王爷确实是最适合为君主?的,在这一点上?,她相信侯爷、老侯爷的眼光。

不过,若真是其他二位成了皇帝……

陈末娉心头一颤,不知怎地,脑海中居然闪过魏珩浑身沐血,倒在尸堆里的场景。

肯定是她最近看话本子把脑子看坏了。

女子赶忙晃晃脑袋,把这般不吉利的场景赶出脑海,然后温声朝娘亲道:“娘,皇上?身子暂且康健,这事儿?尚早,先?不考虑后来那些。”

“而且……”

其?实她还不知道怎么同她娘说这事儿?,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同魏珩在家人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陌生人模样。

斟酌了半晌,陈末娉还是打算实话实说:“我?们现在,比先?前好多了。”

“什么意思?”

陈母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们感情好了?”

陈末娉点点头:“其?实他?受重伤的那一刀,是为我?挡的……后面我?俩就好多了。”

陈母震住,她喃喃道:“这倒不知,他?受伤之事已经将党争摆在了明面上?,外人都以?为,伤他?的人就是冲着他?本人去的。”

“所以?,您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既然他?和晋王爷让外人误以?为此,那必定有这样做的道理,而且此事中完全没有将她扯入,也免了她被其?他?人议论。

陈母点头:“放心,这点事,娘还是懂的。”

顿了顿,看着准备执箸用饭的女儿?,陈母又接着道:“魏珩这人,虽然冷情,但是能担责任,我?一早便知道,故而当年你闹着要嫁给他?,我?和你爹虽然不愿,还是为你促成了此事。”

说着,陈母看向女儿?:“你可还记得,你及笄后不久,在后院放风筝,风筝被刮到?黄家去的事?”

“什么?”

陈末娉完全没了印象。

陈母瞪她一眼:“你当时最喜欢那个风筝,可黄家和你父亲有龃龉,你爹不愿去隔壁要,你哭天喊地,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

听到?娘亲这么说,陈末娉还有些不好意思:“哎呀,那都多久前的事儿?了,别提了别提了,咱们都忘了吧。”

“不是,后面你那风筝又回来了,就是前来拜访的魏珩听见你一直在后院哭,耽误了他?和你爹谈事儿?,才去隔壁黄家帮你取来的。”

陈末娉动作停住,转头呆呆地望着她娘亲:“您不是说笑吧?”

陈母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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