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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受了晋王爷恩赐的道理。”

魏珩是晋王爷的人,朝中无人不知,魏珩走前拿下的胜仗、拿下的战功,也被圣上归了一半在晋王爷名下,于情于理,晋王爷体恤魏珩遗孀,并无不妥。

但总这么零零碎碎的送些贵重之物,不知是不是她现在过于敏感,总觉得事情有些变样。

希望这一切,只是她想多了。

“而?且。”

陈末娉垂下眼帘:“男女有别,单单是金银还好,这些首饰头面要是收了,被人知晓,总是于名声有碍。”

当然,她如今并不怎么在意名声,可她在意的是,和晋王爷的名号放在一起,会惹得有些嘴里?不干净的人,对他也说

些难听的浑话。

他走的时候她没有办法去送,听说?他的尸骸也没能找到,日后拜祭都没有地方,只能通过别的法子,让他走的路上清净些。

“好,娘知道了。”

陈母将木匣合上交给自己的贴身丫鬟,又嘱咐了几句,重新面向女儿,突然道:“二丫,你自从怀孕以来?,是不是都没怎么出过门啊。”

“是。”

陈末娉颔首,先前不知道怀孕是刚和离了不想出去,后来?又调养身子,更?没时间出去,好不容易调养好身子边疆又开始动乱,哪怕是京城也萧条了不少,她便完全?歇了出去走动的心思。

“你爹忙,我也没怎么出去走动,这么想来?,京中应该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你有了孩子。”

陈末娉微微睁大眼睛:“娘,你的意思是?”

“唉,娘知道你在顾忌些什么,不就是想给孩子之后的路做打?算吗,不想让风言风语传到孩子耳朵里?,被那些长舌的乱嚼舌根。”

陈母说?着,抬手放在女儿的肩膀上,又用?另外一只手,给她捋了捋素净衣衫的褶皱。

“既然如此,就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肚子里?的是魏珩的孩子,无论你俩和离与否,这都是他唯一的骨肉,是要承袭他们定远侯府爵位的!决不能让旁人夺去。”

陈母说?着说?着,愈发?慷慨激昂:“我们孙孙学?问方面,有它姥爷教?导,不会有差,但也说?不准孙孙志不在读书呢,毕竟是超品公爵的爵位,还是有些份量的,你说?呢。”

陈末娉从铜镜中看见母亲的脸,轻轻点了点头:“娘你说?得对。”

母亲毕竟在京城贵妇中混迹了这么多年,后宅阴私见得多了,总比她考虑的周到许多。

“那么,等他七七之日过了,咱们就着手此事。”

阴阳先生说?,七七过了,此人就转而?往生,不念本轮俗事,她把这些俗事放在他离开之后,也是为了给他的去时路,多留些清净。

“好,不过七七之日也没两天?了吧。”

“还有三?日。”

陈末娉垂下眸子,望向妆奁匣子内,她初为新嫁娘时带得一根镯子,那是魏珩送来?的聘礼里?面的,当时她只觉得颜色清透,水头润泽,却遗憾不是自己的生肖。

直到前些日子,她同阴阳先生交谈时才?知道,镯子在太岁年不可同生肖一般,而?是要选“三?合”或者“六合”生肖佩戴,可冲太岁。

这聘礼上的生肖,正在“三?合”和“六合”中,不过她却再也没有机会问一问,给她东西的那人,是不是这个意思了。

女子收回思绪,抬眼望向母亲:“哥哥是不是明日就回来?了?”

陈母见女儿自己转了话头,自然连忙跟上:“是,书信上说?是明日到,你爹算了算时日,估计应当是明日傍晚回到京城。”

陈末娉微笑:“好,那我明日一早便派人去备下好酒好菜,好好为哥哥接风洗尘。”

说?到兄长归家一事,女子心里?还是很有几分期待。

这么多年没回来?,不知兄长如今是何模样,有没有为她带回来?个嫂子?

她的期待很快就在次日傍晚落了空。

陈初骋是骑着马回来?的,身后跟着一溜亲军,可却没有任何女子的身影。

不等陈末娉说?话,站在门口迎他的陈母先皱了眉:“我就说?他没出息吧,这么多年在外面待着,连婚都成不了,这么大人了,还是光棍一个。”

听到母亲的话,陈末娉有点想笑,又忍住了,宽慰娘亲:“军营无女子,哥哥想成婚也是不行的。更?何况哥哥刚经?历过厮杀回来?,咱们还是先不提这事。”

“唉。”

陈母叹一口气,正准备接受女儿的提议,忽地眼睛一亮,指着远处儿子马队后方一个带着面具的人:“那人瞧不见面孔,会不会是你兄长的相好?”

第97章

卫焕 为了孩子,也不能总怀念他,需得……

陈末娉的视线随着她娘亲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 不由得无奈:“娘,那人是看?不清相貌,但身量那般高, 与我兄长一般无二?,怎么可能是女子。”

陈母嘟囔道:“是吗?那人行在?后面, 我看?不清身量,还以为比你?兄长矮许多呢。”

说?着, 陈母又叹一口气:“看?来是真没有。”

尽管有些?遗憾,但亲人回家的喜悦远胜于其他,母女二?人说?完话,立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队慢慢靠近, 看?着打头的男子身影越来越清晰。

终于, 陈初骋骑马到了陈府大门前。

“大蛋!”

“哥哥!”

陈母首先冲了出去, 突然又想到什么, 赶忙回转过来,把女儿护在?身后:“小心些?,别惊到马伤了你?。”

“爹!娘!妹妹!”

陈初骋满心欢喜, 还没彻底到门前时就?翻身下?马,大步迈到三人面前。

陈末娉抬头看?哥哥, 陈初骋很高, 和魏珩的身量差不多, 但是要比他更壮实一些?。

比上次见到哥哥时,他好?像又结实了不少?, 整个人像一柄大铁锤,随时都能把人揍开花,但他神情还是和当?年爬房上树时护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一样,带着宽和又澄澈的笑。

多年未见, 只单单看?见哥哥的相貌,听见他的声音,她就?觉得眼眶酸涩,泪水不由自主地?要往下?掉。

“二?丫!不哭了,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初骋同父母拥抱完,看?到妹妹垂泪的脸,有些?着急,直接上手准备抱住自己唯一的妹妹宽慰,好?在?陈母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怎么还是这?般毛毛糙糙?也不看?着点!”

“哪里没看?了,这?不是就?是二?丫吗?”

陈初骋莫名其妙,他嘟囔一声,随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大串子南红玛瑙塞进陈末娉手里:“瞧!哥哥揣怀里给你?带回来的,颜色是不是够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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