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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红玛瑙以色泽艳丽,颜色鲜红为上佳之品,此?时递给陈末娉的这?串不但色泽好?,而且个头大,确实不是凡品。经历过战争后还能将这?等物件保留的如此?完好?,一看?就?知道主人十分用心。

“哥哥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陈初骋见妹妹接过后,低头盘着这?珠子在?手心摩挲,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准备继续抱一抱妹妹时,突然发现,自己妹妹怎么好?像圆润了许多,而且气质和先前也不大一样。

他瞪大了眼,猛地?顺着往下?看?去,秋日不算厚的衣衫下?,女子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

“你?......你?怀孕了?”

陈初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陈末娉微笑点头的动?作?里,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抚向那鼓起的肚子。

“还有多久我外甥能出来啊?”

陈末娉瞧着哥哥珍惜的动?作?,笑得更加温柔:“约莫还有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吧。”

“两个月我就?要当?舅舅了?”

陈初骋惊喜不已,接着又有些?懊恼:“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这?样我回来时,就?记得多带些?礼物。”

陈母嗤一声:“有银子害怕买不着礼物?你?既然立了大功,赏钱不少?,统统拿出来给你?外甥花用。”

“好?!”

陈初骋痛快应下?:“赏银我都放好?了,明早就?给外甥拿去!”

“诶,等等。”

陈末娉连忙抬手制止,然后装模作?样的侧耳听了一番,摇摇头:“不行啊哥哥,念念说?了,它要舅舅留着,当?舅妈的聘礼!”

“念念?”

陈初骋一怔,看?向一旁的陈父陈母,见他们朝自己微微摇头,明白过来,闭嘴不问。

好?在?陈末娉正顾着笑,没有瞧见旁边三人的小动?作?。

陈初骋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别带坏孩子,我这?还早呢。”

见哥哥这?般模样,陈末娉忍不住又出言打趣了一番,陈母也在?一旁帮腔,陈初骋毫无还嘴之力,正无措时,还是陈父出来,笑呵呵地?招呼道:“有什么话桌子上说?,赶路这?么久,肯定累了,先进屋用些?酒菜。”

“爹说?得对,肚子都饿了,先吃饭再说?。”

陈初骋说?着,转过身,朝身后还在?马上的其他人招手道:“兄弟们,你?们先去卫所,我同家人一道用完饭后就?来!”

众人应下?,马队纷纷掉头,正要离开时,陈初骋忽地?又想到了什么,赶忙追了上去,拉着马队最后方的那个面具人朝府里走:“卫焕兄弟,你?别走,同我一起在?家用饭,用完咱们再回卫所。”

带着面具的男人摆手拒绝:“都司,您一家团聚,我去不方便,我直接回卫所,同外地?的兄弟在?一处吃些?便好?。”

“唉!都到门前了,我一早不是就?和你?说?了,让你同我在家用饭吗?”

陈初骋个子大,人又壮实,被他拉着,轻易挣脱不开,唤作?卫焕的人挣扎了几下?,就?已经被陈初骋拽到了府门前。

“是啊,既然来了,一同用饭就是。”

“就?是。”

陈初骋说?着,已经一把把卫焕推进了府门。

脚都已经进了人家的门槛,此?时扭头再走,就?是失礼。

卫焕无法,只得朝陈父、陈母,还有陈末娉作?了揖,用极为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劳烦。”

“呦,你?这?风寒还没好?啊,嗓子怎么这?样了。”

陈初骋给了卫焕一下?,又宽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一会儿让我娘给你?找个郎中瞧瞧,总这?么哑着嗓子也不是回事。”

卫焕应下?,又单独朝陈母行了一礼:“有劳夫人。”

陈母客气了两下?,由陈父先抬起脚,引着那面具人往屋里走。

陈初骋正打算迈步跟上,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就?一把被陈母拉了回来。

陈母瞪着他,一点也不见适才刚见面时的母慈子孝:“我问你?,刚刚那人怎么回事,你?先前写好?几封信,怎么从来没说?过,你?多了一个带面具的兄弟。”

“因为刚认识没多少?天啊,也就?一个来月功夫。”

陈母眼睛瞪得更大:“才一个来月功夫你?就?敢往家里带?没看?见你?妹妹正怀着孩子吗?外人进家里,折腾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说?着,陈母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带着面具,总觉得怪瘆人的。”

陈初骋张了张嘴,正待说?话,陈末娉先开了口:“娘,哥哥能认定的人,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认识时候短,不代表就?看?不清这?人的品性了,至于带着面具,肯定是有难言之隐,咱们是外人,也不便细问。”

陈初骋重重点头:“妹妹说?得对。”

见陈母还瞪着他,陈初骋无奈解释:“娘,卫焕兄弟真的极好?,他当?时身受重伤,都已经无力支撑了,还在?与鞑靼贼子搏斗,结果重伤昏迷,要不是命大被村民捡到,又被我遇到村民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他,怕是命都不在?了,这?等英豪,怎么会是坏人呢。”

“可是......”

“别可是了娘,他武艺高强,又体恤百姓,几乎把身上所有东西?都送给了当?地?村民,要不是和鞑靼贼人搏斗时受了伤,他也是极英俊的,我看?啊,整个军队都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陈初骋越夸这?个面具男人,陈母脸上的担忧就?越重,上上下?下?打量着儿子,像是觉得他被人下?了咒。

陈末娉觉得好?笑,可毕竟有客人在?,他们三个主家都耗在?门口也不是个事,于是她先侧了侧身子,踏过门槛,朝堂屋去:“娘亲哥哥,你?们先说?着,我去陪爹爹招待客人。”

待妹妹的走远了,已经彻底听不见他们二?人说?话时,陈初骋才长叹一声,握住母亲的手:“娘,你?信我,我在?军营中也待了十来年了,见过的人不比你?少?,卫焕的品性,绝对不差。”

“而且......”

陈初骋抬眼,看?向妹妹离开的方向:“二?丫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死?人呢,不然为何给孩子起名叫念念。”

陈母的注意力被儿子带到女儿身上,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女儿走路间已经自然而然地?小心护着肚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怎么可能不惦记,毕竟是年少?夫妻,她真心相待过的人,就?算最后落得个和离的下?场的,但人已经没了,自然想得都是他的好?,更别说?,还留下?了他的孩子。”

“不过。”

陈母收回视线,抬眼看?向高大的儿子:“不是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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