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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过得!”
魏珩慌了神,连忙上前将女子抱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脊背宽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对不?起。”
“对不?起,你当然要说对不?起。”
女子在他的衣襟上毫不?客气地擦掉泪水和鼻涕,可刚擦完,眼泪和鼻涕又流了出来,根本止不?住:“你欺骗我那么多次,可那么长的时间里,你可曾与?我真心袒露过一次?你就?不?愿张开你那嘴问问,我究竟喜欢的是救我的人还?是你吗?”
魏珩抱住她的胳膊忍不?住收紧,哑声道:“所以,你喜欢的是救你的人还?是我?”
“不?是之前都说过了吗,不?是救我的人!”
陈末娉推开男人的怀抱,抬手再次取掉他的面具,看向他的眼睛:“但是,也不?是你!”
陈末娉刚说完,就?见那双漆黑的眼光彩黯淡了不?少,像是刚刚长出新叶的树木,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再次湮灭生机。
看着他这般模样,女子忍不?住再次开口:“我的意思?是,不?是全?部?的你,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不?了解全?部?的你。”
男人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
不?是全?部?的他,意识就?是,至少有部?分的他?
刚想到此处,魏珩忽地抬手,覆盖住自己脸上新添的那道伤疤,闷闷出声:“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的容貌。”
可是他容貌也已经不?再了。
陈末娉轻叹一声,想要说的那些重话又憋了回?去。
算了算了,他就?是个?拧巴的人,要听明白?、并且接受她的话,两人之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她当年怎么没有看出来,那般清冷如月的他,居然是自傲和自卑两个?极端拧在一起的性子。
她探出手,覆上男人的,缓缓把他的大?掌拿开。
“也许是。”
她是个?好色之徒,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可真的只是爱慕他颜色的话,又怎么会甘愿在他身边那么多年?
除了满嘴谎话、拧巴、自傲又自卑、一肚子心眼、嘴硬不?开口等等等等之外,他还?是有些优点的。
“但也不?完全?是。”
在知道他逝世的那段时间里,她其实无数次庆幸过,自己留下了念念。
就?算在她最厌恶他的时光里,她也没法?想象,她孩子的父亲是别人的情景。
眼见魏珩的目光再一次亮了起来,灼灼如日,女子也终于微微扬起嘴角。
不?过很快她就?把笑容压了下去,肃然道:“不?过,你欠我的,根本不?可能一笔勾销,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也不?代表可以原谅你。”
魏珩抿了抿唇:“那我该怎么做?”
第103章
吃醋 谁家醋坛子打翻了。
“你记得一定要小心。”
陈末娉叮嘱了男人?一句, 然后让玉琳给他送上针线。
魏珩颔首:“我会不刺伤自己的。”
“什?么呀。”
她还没?有失心疯,和他身上的伤口相比,做针线活的时候刺到手的那点疼, 算得了什?么。
“我说的是?你一定要小心,别将这些衣物裁剪坏了。”
陈末娉现在肚子一天一个样, 原先的衣衫全部换了新,可就算换新后, 她的裙腰和中裤还是?赶不上她肚子变大的速度。
原本她是?想继续让绣娘做的,可又碰上了战争,每家每户都在节衣缩食的过日子,皇上带头精简, 穿上素衣素衫, 她身为吏部尚书的女儿, 要是?还那般铺张浪费, 着?实有些没?有眼色。
更何况,家中的绣娘因为担心上战场的儿子,早早请辞跟着?走了, 她无论是?换新还是?改腰,都很不方便, 仅有的几条中裤都是?她娘给改的, 遮住看还好, 一掀开露在外面,就显得极为丑陋。
“改好看点, 至少,别太难看。”
陈末娉又叮嘱了一句,接着?就让玉琳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送回他的屋去?。
魏珩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只是?从抱着?的衣物中露出一双眼看她:“我,不能留在这吗?”
“你留这?被我娘看见了怎么解释?”
他并没?有死去?的消息应该全天下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下面该怎么走、该如何朝皇上和晋王爷请罪也都没?有做好决定,就这般冒冒失失地与她同住在一起??难不成想看看欺君之罪和累累战功相比哪个更硬一些吗。
而?且,哪有重逢后第一面就住一起?的,她是?能忍受这男人?在自己面前晃悠了不假,可他俩还是?和离的夫妻,意思就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魏珩还是?得放点尊重的。
说着?,女子朝男人?摆摆手:“去?吧,缝好一条来找我一次。”
男人?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衣物,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点头后转身,准备离开。
但他的脚步刚要迈出屋门,就被女子喊住:“等等!”
男人?回头,却见大着?肚子的女子缓缓从软榻上站起?,朝他伸出双臂:“再过来一下。”
她实在是?太久没?闻到他的味道?了,要是?先前并未闻到还好,可是?现在真?人?就在面前,再努力按捺下去?的情绪,也终究会翻腾到明面上。
魏珩面具下的半张唇明明白白地勾起?,他随手将怀里的衣物交给身旁的玉琳,然后便紧走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避开女子的腹部,却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
还是?那么香那么软,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后,他才明白,如今这怀中的温香软玉,是?无尽的幸运才能换来的幸福。
可还不等他好好继续感受,女子已经轻轻抬手,将他推开:“好了,快些回去?。”
不然他明早还要去?卫所,折腾太晚不利于身子恢复。
魏珩点头,从玉琳手中将衣衫拿了回来,一边走一边回头,不知磨蹭了多久才走出了屋门。
结果他刚一出屋门走到陈末娉的院门口,就听门口传来一声?诧异的呼声?:“卫公子,你......你这是??”
魏珩动作一僵,险些不知道?该如何迈步。
真?是?赶巧了,都这个时辰了,不过数十步路的功夫,他居然直直地撞上了陈夫人?。
魏珩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衣物,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陈夫人?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遍,脸色变了又变,迟疑着?道?:“你这是?......给骋儿拿衣物?”
夜色深重,陈夫人?只瞧见他怀中抱着?衣物,却没?瞧见是?女子的款式和颜色。
魏珩略一迟疑,颔首道?:“陈兄醉酒吐了,弄脏了衣衫被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