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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了会,吹着冷风清醒了些,便回到洞府,取出传讯镜,联系上自己多年前的好友。

合欢宗宗主,巫山月。

“山月,除了斩情根,还有没有别的消除情蛊的办法?”

一想起弟子那令死都不肯斩情根的模样,风乘雾就头疼。

明明平时她说什么,他都听。

怎么到了这事上,他就执拗成这样?

情之一字,果然误人。

镜中的巫山月诧异挑眉。

“难得见你问这样的问题,以你的性子,就算真遇到这种事,首选的也该是斩情根才对。”

“这不是……他不肯么。”

风乘雾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哇哦,‘他’?”

巫山月嗅到了瓜的味道,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那弟子……”

风乘雾回了句,随即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解决情蛊的办法,你快告诉我,你肯定知道。”

“办法是有了,就看你想要什么类型的。”

巫山月掰着手指道:

“是心性大变的?修为尽失的?半疯半残的?还是既不影响心性也不影响修为的?”

风乘雾凝起眉,沉声道:

“自然是最好的那种,不影响心性和修为。”

“那就一个方法了——让他得偿所愿。”

“什么?”风乘雾愕然。

“得偿所愿,佳人在侧,情蛊自然也就无甚影响,久而久之,就自己泯灭了。”

巫山月打趣:“这还能解了你那弟子的执念,说不定还能让他在双修中有所进益,修为大升,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风乘雾面色难看。

巫山月见她神色不对,不由疑惑。

“怎么?你那弟子的意中人究竟是何人,竟让你这般无法接受?

“不是我说,弟子们自有他们自己的缘法,做师尊的也不能样样都插手。”

风乘雾:“……”

她这能不插手吗?

那个觊觎师尊的孽徒。

她若不插手,他能被情蛊折腾死。

家丑不可外扬。

风乘雾自然没法跟巫山月说出实情,只能含糊糊弄过去。

·

伏惟初醒来时已是傍晚。

他看着熟悉的陈设布置,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住处。

先前的记忆蜂拥而来,他蓦然红了脸。

心脏怦然跳动,心率快得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去。

真这样死了也无憾了。

师尊破了他的身,入了他。

他将自己给了师尊。

短暂的雀跃后,又是强烈的不安和忐忑。

师尊并不喜爱他,相反很反感他那些逾矩情感。

她做那些只是为了救他。

伏惟初想起,他在混乱中,难以自控地抬眸,悄悄看了眼师尊的脸。

却只看到她凝着的眉和紧抿的唇角。

师尊大概觉得他很恶心吧。

他本就已经惹得师尊生气,又一再让她看到他的丑态,她只会更加不喜欢他。

心脏疼得宛若撕裂,伏惟初呆坐了会,僵硬从床上起身,准备去向师尊请罪。

起身更换衣物时,他发现自己背上的上已经被上过药,看起来已大好。

天柱峰上只有他和师尊二人,这显然是师尊为他疗愈。

心口涌起一种既甜蜜又苦涩的情感。

师尊总是那般好。

她最是心狠,却也最是心软。

伏惟初对镜触碰着背上渐愈的伤痕。

他从不后悔爱上师尊。

即使那大逆不道的情感让当初刚发现他忐忑不安,在无数个寂静的夜里辗转反侧。

即使他深知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局,甚至可能让他坠入无边地狱。

但他无法不爱她。

他只是卑微的草木,爱上了给予他新生的仙尊。

宛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

他贪恋她给予的那一丝温暖。

为此,他宁愿用性命去换。

伏惟初更换衣物,在处理下身时停顿了一下。

里边还残留着师尊留下的触感,只要一回想,就会不断出现师尊入他的幻感,让他不由夹紧了,并拢了腿,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很想将那些感觉留下,却清楚师尊不会愿意见到这般银乱污浊的他。

于是只能将自己清洗干净,也换上干净的衣物,随后来到师尊洞府前。

“不肖弟子前来请罪。”

他屈膝跪下,俯首叩拜。

洞府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师尊不愿见他。

他早有预料,并未觉得多失落,只安静跪伏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夜幕黑沉,屋内忽地传出师尊的声音。

“滚进来伺候!”

伏惟初忙不迭起身,无视膝盖处的僵硬,调整不发,以看不住异状的模样进屋。

里屋中,师尊散下乌发,坐在床边,似是将要歇息。

伏惟初忙道:“我去为师尊端水沐足。”

风乘雾沉默无声,任由他去。

不一会他便回来,端着水跪在她脚边。

伸手捧起她的脚,垂首低声告罪,为她除去鞋袜,小心捧着放入温水中。

风乘雾不喜欢太过滚烫的水,所以他每次端来的水都是温的,刚好舒适的温度。

他用灵力护着水温,使之一直保持温热,不会冷去。

伏惟初低垂着头,手深入水中,为她的足按摩放松。

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千万次,即使此时师尊不喜他,屋内气氛凝滞,他也做得很认真。

他卑劣的心思已经被师尊所知,随时可能被她斩断情根或逐出师门。

每一次为她沐足,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他很珍惜。

一滴水落入盆中,伏惟初呼吸一滞,想要抹脸却又不敢,怕被她察觉,只能悄悄将脑袋往旁边挪了些。

这样眼泪就不会掉进去了。

风乘雾是什么修为,又怎会察觉不了他的小动作。

顿时心中烦躁。

她抬腿踢了他一脚,不耐道:“哭什么?”

她用的力度不大,伏惟初只是吓了一跳,并未被踢倒。

此时,她沾水的赤足踩在他的胸口,他呼吸凝滞,一动不敢动。

“回师尊,弟子只是……只是被风迷了眼。”

“呵。”

风乘雾冷哼一声。

她这屋里哪来的风?

如此拙劣的谎言。

风乘雾心中有几分不悦。

他学会了对她撒谎。

何止是现在才学会,他已经蒙骗了她许多年。

一个对师尊有着龌龊心思的孽徒,早已不止藏了多少年。

风乘雾垂眸,视线打量着他,渐渐落在他胸口的衣服上。

素白的衣袍被她脚上的水打濕,显露出近乎透明的颜色,脚下的小果子立着,顶着她的脚心。

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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