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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丝,你有知道些什么吗?”
熟悉阿如村每个成员生活习惯的坎蒂丝,说不定会发现别的线索。
“凌晨我回来的时候特意来见过他。我没有进屋子, 就隔着窗问他的情况。那个时候,他还在屋子里。我听他回话的声音,精神像是不太好,就让他先休息了。”
这个屋子有点太过整洁了,虽然守村人本来就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但是……如果不是发生了点什么,真会有人把屋子收拾得这么一尘不染吗?
坎蒂丝隐约能感到一股违和感,现场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普通的绑架。
赛诺清楚坎蒂丝没必要说谎,而且凌晨他们分别的时候,她确实有
说要去确定守村人的情况。
那么按她的描述,守村人失踪的时间应该是从凌晨到现在。赛诺凌晨有吩咐其他风纪官守好村子的入口,犯人从外侵入掳走人的概率非常小,可不是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逃脱风纪官的眼睛。
一种可能是犯人很早就埋伏在了村子里,但如果没得到村里人的帮助,要瞒过坎蒂丝就是痴人说梦;另一种可能是守村人是自己离开的,没有人掳走他。
赛诺看向坎蒂丝,他有想要验证的猜测,“坎蒂丝,你能把所有村民都召集起来吗?我有问题想要问他们。”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今天什么时候见过守村人在哪里见到的。”
得到的回答是今天没有人见过守村人,唯一能证实守村人不是昨晚被掳走的就只有坎蒂丝。
第二个问题是,“村子里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得到的回答是他们一行人最可疑,自从赛诺他们来阿如村,村子就麻烦不断。
第三个问题是,“守村人最近有什么异样吗?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言行。”
得到的回答是守村人一向深居简出,很少交际,村民们也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首先,如果守村人是自己离开的,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赛诺想不到。外面有针对他的镀金旅团,出去就是自寻死路。而且他离开的一路,都没有一个村民目击到他,赛诺可不认为这是因为学者突然觉醒了什么潜行天赋。
那么,更合理的推论就是有什么人掳走了守村人。
但是现场却非常干净,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如果说是在掳走守村人后,犯人特意打扫了现场,赛诺想不到是犯人是怎么在村内有一大群风纪官的前提下,还能优哉游哉地收尾收得如此彻底的。
不管哪个推论都不太说得通,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守村人的下落,他是已经被转移了,还是被藏在了村子里的某处呢?
出村的通道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由风纪官把管,而且其他可能通行的区域,风纪官也监管了起来。犯人不太可能带着守村人转移,那么更大的可能性是守村人还藏在屋内。
“坎蒂丝,守村人很可能还藏在村子内,为了救出守村人,请允许我们搜村。”
比坎蒂丝更快回答赛诺的是站在屋外一直抄手旁观的艾尔海森。
“何必那么麻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灾难,人们为自己的目的往往会说谎,你认为刚才村子里的人说的都是真话吗?”
“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艾尔海森指出了赛诺忽略的一点。他说的没错,如果村里人说谎了,那么赛诺所有的推断就只是建立在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沙丘之上,禁不起推敲。
“恩古尔、德利瓦、扎齐都是赤王的狂热拥护者。巧了,昨晚袭击村子的镀金旅团,不管是神王之遗,还是拉赫曼旅团和图特摩拉旅团,他们都是赤王的信徒。”
“你今早的审讯也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吧,他们是为复活赤王而来,而守村人……据说是复活赤王的关键人物。”
艾尔海森说的三个名字,赛诺有印象,说他们信奉赤王倒也不是空口白话。不过……艾尔海森知道的倒是清楚,赛诺可没有分享任何情报给他。
他又是在哪里知道这些的呢?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你想说什么呢?是这三人一起合谋掳走了守村人?”
“不、我的意思是——是守村人自己离开的,这三人只是帮忙协助他离开,所以村子里没有他的目击记录。”
“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是因为本来就没有发生战斗。没有目击记录是因为有人帮忙望风。而风纪官没有发现异样,则是因为风纪官只会核验进村的人,不会阻拦出村的人,人们正常的进进出出当然不会引起风纪官的怀疑。”
很合理的推断,而且把守通道的风纪官确实有提到今天村子里有自然的人员流动,村民又不是罪犯,如果没有异常,出村的时候风纪官是不会上前查验身份的。
只除了一点,动机呢?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村子外全是想要他性命的镀金旅团,不管怎么想,被那三个人掳走换钱才更符合逻辑吧。”
“如果他也想要复活赤王呢?”
“无稽之谈。”
赛诺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相信赤王复活这样的天方夜谭。值得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让自己深陷险境吗?
“比起跟我争论,不如去审问一下那三个人好了。”
艾尔海森说得没错。
赛诺在取得坎蒂丝的同意下,让下属用点小手段逼问了这三人。事情进展地很顺利,这三人都没有什么骨气,稍微威胁一下就什么都招了。
“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你们不知道吗?就算赤王复活,也只会带来战争和冲突,阿如村好不容易才太平几年,而且……你们居然还鼓动守村人,他现在可是有生命危险啊!”
坎蒂丝很生气,人们宁愿相信太过遥不可及的神明,也不愿意相信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命运的道理。
而且就算赤王复活了……看到这样的子民,他也不会满意吧。
这群出卖同类的人渣,坎蒂丝一愤怒,就拿圆盾重重地打在三人身上,三人就立马惨叫了起来。
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赛诺总觉得哪里有违和感,仔细看这三人的神情,他们虽然害怕,但在害怕下却有一股庆幸……奇怪,他们在庆幸什么呢?
“赛诺大人,刚才图特摩拉旅团的人招了,他们说是赤王的使者带走了守村人,那个使者的名字留下的名字是莎夏。”
“……你说什么?”
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同时有两拨人招供了。
阿如村的三人说是守村人自己离开了村子,而图特摩拉的人却说是赤王的使者带走了守村人,而且还提到了一个格外让人在意的名字——莎夏。
难道愚人众也参与其中吗?
阿如村的三人不知道守村人去了哪里;而图特摩拉旅团的人不仅招了犯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