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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并吐露了地点。

赛诺想不到自己追查的两个案件就这样像是生拼硬凑一样被混在一起,爆炸案和守村人失踪案、愚人众和镀金旅团如此奇妙地彼此交织。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藏着猫腻。

不管是守村人自己离开,还是赤王使者带走了他,赛诺哪个都不相信,但是比事情真相更重要和急迫的是守村人的下落。

而且既然有人胆给赛诺下套,还给了他一个地址,去看看倒也无妨,只不过……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哟,这不是艾尔海森吗?昨晚打扫卫生,扫得可真干净啊。”

艾尔海森路过她的时候,九方冷不丁地开口了 。

“……你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是没有的,九方也不过是猜测。

阿如村的三人穷得叮当响,而且也没什么道德。比起他们协助守村人,不如怀疑他们原本的打算就是从阿如村带走守村人,不过在计划实施之前,就被人打断了。

他们三人本来打算将守村人卖给拉赫曼旅团的首领拉赫曼,这也是为什么昨晚拉赫曼不在的原因。他比风纪官们更早来阿如村,一直躲在这三人家中。昨晚,拉赫曼旅团过来,不过是为了接应他们的老大。

可没有想到,选错了时候,还杀出了额外的两拨人。

神王之遗的人仗着他们人多势众,本来就打算强行掳人,可没想到村子里还藏着这么多风纪官。运气实在太不好了,连首领都死了。

而图特摩拉的人确实是九方叫来的,不过他们顶多算观众,九方本来就没有想要他们发挥什么作用。他们仅有的作用除了让她的愚人众上司看看她也有在干活,还有就是把“演员”都引到她布置好的“舞台上”。

噢,你问那位守村人的下落?

他当然不是自己离开的。

在拉赫曼掳走他之前,艾尔海森就拜访了他,他们之间应该达成了某项交易,艾尔海森让守村人服下昏迷的药物,然后就躲在了衣柜里。

被阿如村那三个内应带来的拉赫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守村人昏迷不醒。但显然守村人昏着更好办事,拉赫曼就趁着外面人战斗的时候,从只有阿如村村民知道的小路偷偷溜走了。而那个时候,赛诺还没有来得及让下属把守好所有的通口。

守村人失踪的事是一定会败露的。

艾尔海森并不想让赛诺打乱他的计划,于是替换掉了那杯带着药物的水 ,又收拾干净了屋子内所有的痕迹。坎蒂丝来的时候,艾尔海森就在屋子里,他故意弄哑了声音,装作精神不太好,回答了坎蒂丝。

而今早又在赛诺之前,找到了那三人,严明利弊后,他们当然就会乖乖按照艾尔海森的吩咐行事。

毕竟,他们真正做的事要是败露了……坎蒂丝可不止拿盾殴打了。

“诶,别生气嘛。我也清楚,你想拿守村人钓出教令院的人,从而调查神明罐装知识。放心好了,虽然你我的计划存在偏差,但相信我……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是吗?就凭你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这么明显的圈套,赛诺早就怀疑上了吧。”

这不合理,艾尔海森不明白九方是怎么得知他的计划,又是怎么通知图特摩拉旅团的。她明明一直都在村子里,没有去过其他地方,就好像……她有一位隐藏的盟友在帮她一样。

“艾尔海森,你不愧是个学者,就算想阴谋诡计也要这么缜密。但是,你错了,计划的精髓不在于设计地有多么天衣无缝,只要它奏效就好了。”

九方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接住了随风飞舞的黄色花瓣,然后把花瓣碾得粉碎。

她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

第31章 自由的奴隶(3) 用诗歌唱出一个新世……

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是如此无辜, 以至于无法被拯救。

——亚当扎加耶夫斯基

“人是一种世界性动物。”

所有人都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但所有人也都有权利干涉他人做出的选择。阻碍人们完成某项伟大事业的不是他本身,而是整个世界。

这是一场谋杀, 有意图的杀人,凶手不止一人, 而是由5个劳伦斯青年组成的团伙,他们想要杀害的对象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如此无辜, 以至于无法从人编织的罗网中拯救她。她只是点燃火药桶的燃线,点燃她的是劳伦斯一族“伟大”的族长奎德劳伦斯。

“为什么要伤害她?”

“因为我们想要活下去……一旦得罪祭司他们,一定会受到神罚的。”

女孩无法得救的原因, 在于这一场谋杀里面没有仇恨,两方都只是想要活下去。

“温迪,你要怎么做呢, 是放过他们, 还是?你能看出来他们没有说谎吧。”

是的,他们没有说谎。

他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凶手,甚至拿刀捅向小女孩的手都颤颤巍巍的。杀人时候的表情与其说是在杀人,不如说是在被杀害, 他们很惊恐, 也缺乏杀人的毅然决然。现在他们在颤抖着, 祈求温迪和路德维希放他们一马。

他们不是劳伦斯一族的战士……只是最普通的农夫,普遍年纪都不大。在这个王城,农夫都活不太长, 早早就操劳过多死去了。

道德上的批判是无处不在的, 归罪于人的愚蠢和恶毒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杀人很容易,但杀不死制造人的环境,杀不死——一整个有毒的世界。

“……路德维希, 我知道他们双方都是受害者。我并不认为我有评判他们的权利,交给当事人去解决吧,不管是以牙还牙,还是原谅,我都尊重人们的选择。”

“受害者?有趣的说法。温迪,你认为真正想要杀死女孩的到底是什么?”

温迪还没来得及回答,匆匆的脚步声伴随大剑落地的声音,把风都弄乱了。

那把大剑飞过来把跪在地上的五个人一下子全部扇飞了,他们齐刷刷飞出去,撞上不远处的围墙。墙上因为太冷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撞上去,冰面一下子震碎了,冰碴子便跟人一起从墙上滑落,噼里啪啦好大一声响。

奎德直接路过了温迪和路德维希,从碎成一块块不规整菱形的冰块中捞出一个人。奎德的手很温暖,一接触冰,冰就纷纷融化了,刚融成的水就顺着奎德揪住衣领的手,和对方身上流的血同流合污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无辜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冲着我来。”

那人快哭了,额头上嗑了一个大包,血把整个脸都弄成一团糟。

他不停地摇头,想要辩解什么,“不、族人大人,我对您没有任何不满。我……我只是不想让您对上那群神官。我们没有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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