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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好好办一场。要不是京市禁止城区里放烟花了……”

璩贵千瞬间明白,原来璩氏大楼的灯光展竟还是他们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一步,又一步。

旋转楼梯上她走得稳当,遥遥看见璩逐泓牵着holiday在下方抬头望她。

“妈,谢谢你。”

包容我,爱我。

“傻瓜,”这声昵称带了鼻音,“你忘了吗,我说过,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同学朋友们聚在一角。朱欣怡兴奋得举起手机拍照,另一只手还让她看镜头。璩贵千没躲,大大方方地扬唇轻笑。

所有人都在看她,于是她也得以轻易地对上所有人的目光。

洛城

和姜南寻立在璩逐泓身侧的阴影里,如果她在旁边,就会听见姜南寻啰啰嗦嗦感慨时间真快啊的声音。

淑珍阿姨一身墨绿褂子站在最后,手里捧着暖手杯,泡的是枸杞松针茶。

璩湘怡示意乐队暂停演奏。

“各位,”她的声音清亮而沉稳,瞬间让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女儿璩贵千的生日。她降临在我的生命里,仿佛还是昨日,今天却已经成为了跟我一样高的大人。”

“我从不怨天尤人,但我感谢上苍,让我和她爸有机会看着她长大。养育孩子,就像看着一面镜子。我有两个孩子,每一个都照出了我自己的不足,我感慨,却又庆幸,他们都是比我更出色的人。”

“而我的贵千,我相信她会做得比我更好。”

她抬起手,戒指折射出光芒。

宾客们纷纷举起酒杯,水晶灯的光芒在香槟中流转。

弦乐奏生日歌,轻灵又别致。有年轻的声音喊着响亮的生日快乐,惹起笑声阵阵,又引起几人附和。

璩贵千注意到宴会厅最后的穹顶正在缓缓打开,露出繁星和烟火。

海风轻拂,带来咸涩的气息,与宴会厅内的花香芬芳、酒液甜品的醇香交织在一起。

又一簇烟花升空,一朵小小的花绽在她眼眸。

“宝贝。”傅谐一同牵着她的手,叫着许久没唤的爱称。

“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平安、健康。

这一晚上听到的生日快乐,若是一声换一块糖,能将玻璃罐子积得满满当当。

甜甜蜜蜜,酿到地久天长。

应付完了热闹,后半场,疲惫的人下到舱房休息,相熟的人约在了下一层各式小厅相聚。

露台上,璩贵千倚着雕花栏杆,月光洒在海面上,邮轮划破平静的水面,留下一条银色的航迹。

她摩挲着指节上的翡翠戒指。

长袖外套,并不寒冷,鞋子有跟,走起来却是柔软的。

“大明星。”

身边袭来一股香风。

她侧头去看,是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妈妈合作伙伴的女儿。

唐松云一蹬鞋跟,仰靠在栏杆上,放松着紧绷了半晚的脖颈。

“真羡慕你,你妈那么疼你。”

璩贵千同她并不熟悉,只大概知道她的状况。

唐松云是家里的二女儿,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她夹在中间,却是个极要强的个性。

她比璩贵千大几岁,时常陪着唐伯伯出席各种活动,在长辈们面前爽朗大方,璩湘怡也很喜欢这个姑娘。

“你说,”唐松云仰望着夜空,“是不是因为你走丢过,你爸妈才越过你哥,最疼你?”

弥补心理,是这么说的吧。

璩湘怡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她显然是要将女儿带在身边培养的。儿子去搞艺术,女儿要进公司。

唐松云按下心里的不忿。

但这话毕竟还是太刺人了。

璩贵千的酒杯空了,她扭头,对上唐松云的侧脸,眼神晦涩:“你很羡慕?”

“羡慕。你说,做人是不是还得有点故事?有点波折?才有意思。”唐松云脸上显出霞云,她喝醉了。

“我给你一巴掌,你掉到海里去,再让人把你救上来,冻得七荤八素,肺炎送医院烧到进重症监护室。这个故事怎么样?”

唐松云笑得前俯后仰,眼角激出亮光:“好,好。”

璩贵千淡淡瞧她一眼,抬手,招呼两个服务生过来:“唐小姐醉了,送她回房间休息。”

脚步踉跄,唐松云松开栏杆,没再停留。

这边送走来客,璩贵千伸手换一杯侍应生托盘上的酒,自顾自享受海风。

脚边毛茸茸的触感出现,璩贵千霎时收了平静的眼神,弯下腰去揉搓holiday的脑袋。

“你没打她?”牵引绳握在手里,璩逐泓转过身,惹来妹妹的白眼。

他都做好替她遮掩的准备了。

“我是什么恶霸吗?”璩贵千一口饮尽杯中物,往他手里一塞,随即蹲下身看holiday的精神。

璩逐泓抬手将空杯放在侍应生托盘里,发丝在海风中摇曳:“你朋友们都安顿好了。”

璩贵千是今天的主角,没有时间精力顾及同学朋友们。许多同学并不熟悉这样的场合,她就一并交给了哥哥招呼。

“好,”她也不说谢,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我知道她心里难受。”

璩贵千往上瞟一眼,目光流转。

唐松云一向是骄傲的。她是掌上明珠,是同龄人里优秀的典范。但大学毕业了,她父亲丝毫没提让她进公司的事情。

她哥哥却是没毕业就进公司实习了。

平等的假象被撕碎。

原来宠爱是有条件的。包容不一定是爱的表现,也有可能是不在意。

璩逐泓却皱眉:“那也不能那么说话。”

璩贵千笑了,站起身:“你不懂。”

你不懂那种无奈。听她一句牢骚也无妨。

“再说,我又不是软柿子。”

唐松云再不顺心,也比这世上的多数人好许多。平白无故,谁也不欠谁的。

holiday的爪子搭在裙子上,她也调皮地翘起脚同它玩,左脚起右脚落,膝盖一突一突。

“嗯?我们宝贝说对不对?姐姐是不是很厉害?”

萨摩耶训练得当,玩耍时懂得收着爪子,在外面只会微笑,不会吓嚷。

他们在这里翘脚脚玩儿,甲板另一侧的洛城从楼梯上来,险些笑出声。

“干什么呢?两个小孩儿?”

璩逐泓还没说话,贵千先一步反驳:“说什么呢,没大没小。”

洛城和璩逐泓双目相对,前者暗暗指了指贵千,不着痕迹地使了个眼神。

是不是醉了?

璩逐泓仗着贵千的注意力全在holiday身上,爽快点头:“走吧,把她带回去。”

璩贵千只是微醺,心里明白他们俩打的机锋,却懒洋洋地不想搭理,顺水推舟。

她打了个呵欠。

嗯,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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