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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蹿至尾椎。他挣扎着想要拿开自己的手,却终究舍不得。只好道:“好,孤原谅你,你先出去。”
“真的吗?”他真的舍得她出去么?
她清润的杏眼如蒙水雾,纤如蝉翼般的眼睫轻扇几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虎口上,竟烫得嬴澈的手为之一颤。
令漪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明白他的抵抗已到强弩之末。她将脸轻轻贴上二人相覆的手上,闭上眼,像乞求主人爱怜的小猫轻蹭着:“从没有人像王兄一样对我这样好过,收留我,照顾我,维护我,令漪感激王兄,也敬爱王兄。令漪没有父亲,没有夫君,只有王兄。如果王兄也不要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香气涌上来,她有些迷失在那阵如兰似麝的香气里,像是回到了新婚之初和丈夫温存的时候,柔唇无意识来回轻擦着他手背,竟似讨好的轻吻。
这样的水磨功夫最是磨人,嬴澈浑身经络里的血液都似沸腾起来,他拼命抑制着,摇头喃喃:“你先出去……”
“我不走。”她却痴缠起来,抬起脸,面上红泪簌簌,“王兄就这么讨厌我吗?一定要赶我走?”
情与理仍在激烈交战,脑袋烦躁地似要炸开。他皱眉再度重复了一遍:“你先出去!”
“不,我不走……啊!”
未尽的字句褪成一声尖锐,是他一把握住她的下颌将她扯至了身前,额上热汗滚落。
令漪没有防备,被这一拉,一痕丰盈狠狠撞在他腿上,下颌亦被他捏得生疼。
她吃痛地轻吟一声,可不过转瞬,杏眸又盈满情意:“王兄,您是不舒服吗,可有什么需要令漪代劳的?”
那双眼饱含担忧与关心,可嬴澈却看不清了。
眼前的景象都似被一阵香雾模糊,白云生镜,明月落阶,只剩下她立在月色溶溶的梨花下,一身大红嫁衣被月光模糊成玉一般温润的颜色,月帔飘飖,翻飞如仙。
听见他足音,她慢慢转过身来,对他露出极温婉甜美的笑意。
她唤他,“王兄”。
“多谢王兄同意我和宋郎的婚事,成全小妹一片痴心。承蒙王兄多年收留,令漪感激不尽。”
香气好似更浓了些,他脑海间回荡的全是这两句,冷锐凤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喉结滚动,眸中情与欲如墨云翻涌。
不待她回应,下一瞬,他猛地擒住她后颈将人扯过来,一口咬上那莹润鲜艳的红唇。
猛烈的热息铺天盖地罩过来,全灌入丹口中,令漪被他擒着后颈,毫无章法地激烈啃噬着,红唇微张,本能地抗拒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那点儿微末的抵抗于他不过是助兴,他将二人调了个位置,将她按在墙上。唇齿相接,舌游弋进去,勾出丁香来,纠缠磋磨,残酷地掠夺尽全部新鲜空气。
不似“情意合同,俱有悦心”的温存,倒似饿狼捕食。她被吻得香腮生绯,红泪交颐,像一朵鲜艳美丽的牡丹不胜风雨摧残,在他唇下轻颤。
令漪原被那香露惑了神智,现下却是真有些害怕:“王兄……”
原本软软搭在他肩上的手竭力推开了他,将二人距离稍稍拉开。可下一刻她又懊悔起来。她在做什么?难得王兄理智尽失,也对她有意,这是天赐的好时机,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办了还要等到何时?
想到这儿,她关怀问道:“王兄……您,您还不舒服么?”
对面,嬴澈似是愣住。他目光空洞而虚无地落在她脸上,虽是在看她,可令漪却总觉得,他似在透过自己看向另外的人。
可这里只有她,除了t她,他在看谁呢?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那香能让人看见自己最想念之人、最想念的时刻,所以方才她才会误以为是同丈夫在一处。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他的手却落在了她的脸上。有未尽的泪珠顺着雪白的腮滑落,他屈指去拂,低低轻喃:“很怕我么?为何从小到大,你总躲着我?”
令漪不期这个时候他还能提起幼时的事,微微一愕,霞生双靥。
他的脸慢慢靠近,温热呼吸,轻轻洒落在她如玉石莹润剔透的耳垂边,温柔得不似方才之人:“我亦心悦溶溶许多年,为什么,溶溶只看得见他呢?”
令漪彻底怔住。
王兄说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呢?他知道她的全部底细,知道她狠辣凉薄的真面目,他怎么会喜欢她?又是从何得知她的小名?
她转眸看他,他语调平和,望着自己的那双眼亦平静无澜,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唯独没有焦距,仍不似清醒之时。
这是怎么回事?
唇重新烙下,沿颈边落下一串细细密密的啄吻,打断她的思绪。像月光的轻抚,十分轻柔。 罔?阯?發???????í????????ε?n?②????Ⅱ?5????????
袖间的幽香一阵阵拂上来,令漪心间的恐惧也在幽香的催化下一点点被这份温柔珍重抚平,她抱着他宽阔的肩背,不自禁回应着他,一点点生涩,一点点羞赧,又很快被他的热切所融化。
像是被跌落悬崖的人拽住了手,她亦被他拽下那无尽的深渊里去。
忽被门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唤醒,知是纤英来了,她顷刻转换为一声哭腔:“王兄,不要。”
可陷在深渊的男人哪里注意得到这些,他以齿撕开她身前仅剩的衣料,灼|烫的吻一路向下。
令漪的哭音愈发大了。
这回却不是装的。
门外,纤英端着煮好的醒酒汤朝卧房来,簇玉正急得在门边哭,忙跑过去:“纤英姐姐!”
“怎么了?”纤英问。
不及簇玉回答,屋中女子破碎的哭音与声声拒绝已传入耳,她惊得几乎打翻了手中托盘:“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簇玉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郎方才吩咐我去打水,等我回来就这样了。殿下他……他……他怎么对女郎这样啊!”
纤英原大几岁,听着里面女子越来越大的哭声与痛苦的抗拒已是明白了过来,脸上阵红阵白。
殿下醉了酒,竟是把娘子当成了解酒药。
可生米都已煮成熟饭,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难道还能进去阻拦不成?殿下是王府的主人,王府里的一切都是殿下的,就算是裴娘子,也不例外。
看来这碗醒酒汤,倒是不必送了。
她很快镇定下来,对簇玉道:“殿下醉了酒,既已成事,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等着吧,等殿下清醒过来。他自己会处理的。”
“可,可娘子是他的继妹呀!”簇玉哭道。
“是继妹又不是亲妹,有何不可?”纤英道,“这不是我们做下人的该过问的事,你我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各做各事吧。”
“我回去烧水了。你守好门,不要让旁人进来。”
纤英说完即转身走了,独留簇玉一人呆愣地立在门外,听